第二十章 殺人凶手

  “我、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哦！”


  舒小容四下看了一眼後，就迅速拿起小傑床頭的絨毛熊娃娃，朝楚昊胡亂揮打著，“你把小傑弄哪裏去了？”


  楚昊目光一凜，垂眼輕笑了聲，“你以為呢？”


  他的目光邪肆，又笑得那麽陰沉，一時間各種殺人分屍、毀屍滅跡的場景在她腦海中匯成一鍋粥。


  她抓著熊娃娃的手有點抖，結結巴巴地說著：“你你、虎毒不食子，你要是敢對小傑動手，你就不是人！”


  “嗬，我很好奇，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麽？”


  他突然起身，走了過來，嚇得舒小容連連後退，最後退無可退，隻能像支拖把一樣緊緊地貼在牆壁上，“你、你過來幹什麽，在那裏說就行了，不許過來……”


  “走開！”


  無路可退的她，一把將手裏的熊娃娃扔到了他身上，卻被他一手接個正著。


  他一手撐在牆壁上，擋住她的去路，另一手拿著熊娃娃架起她的臉，然後俯身抵著她的唇，問：“他是不是告訴你，我殺了他媽媽？”


  “呃！”舒小容立時呼吸不順，不知道是被熊娃娃擠的，還是被他的話嚇的，“沒、沒，他沒這麽說過。”


  “是嗎？”他暗啞一笑，貼在她嘴上，問她，“那你怕什麽？”


  “唔我呃、我，你這個樣子，哪個女的不怕啊？”她側過頭，躲開他的唇，“你快點走開，這樣我很難受。”


  楚昊並沒有放開她，但也沒有鬆開她，兩個人緊貼著在牆壁上靠了好久，他才退開，放了她自由。


  一得到自由，舒小容就想溜之大吉。


  他並未阻攔，在她快要跑出房間時，卻說：“無論他說什麽，都不要信。”


  “什麽意思？”她立刻回過身來瞪著他，怒道，“不信他，難道要信你嗎？！”


  見他不說話，她更加鬱悶，立刻把心裏的想法劈裏啪啦地通通說了出來。


  “你這個隨便欺負女生的自大狂，看你這張冷嗖嗖的死人臉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什麽好人！小傑隻是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他的話才是最真實的。更何況，你是他爸爸，他怎麽可能誣蔑你？！”


  “嗬，那麽，他說你欺負他，也是真的了？”


  “……”


  舒小容無語，好一會兒，才底氣不足地說：“他、他又沒有說過這種話，他隻是，隻是害怕了嘛！”


  楚昊直直地望著她，再問道：“所以，你認定我是殺人凶手了？”


  他的眼神鎮定而堅決，有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使她一時也不敢開口回答。


  “我、我不知道。”


  隨便扔了一句話之後，她轉身就想逃，楚昊的速度卻快得嚇人，衝上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嚇得她立刻哇哇大叫：“你又想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去接小傑。”


  一句話製止了她的掙紮後，他才帶著她到了地下停車場，開車去接小傑。


  坐在高級跑車上的舒小容渾身都不自在，她盡可能地往下縮著坐，以防別人看到她的臉。


  等到車子上了大馬路，她才稍微坐起來一些，問一臉冷然的楚昊，“你把小傑放到托兒所去了？”


  “在他爺爺奶奶家。”


  “哦。”舒小容點了點頭，卻又有些不安，“小傑說他爺爺奶奶不喜歡他……”

  楚昊眉頭一皺，抬眼看了下後視鏡中的她，“所以？”


  所以不能把他放到他爺爺奶奶家裏啊！

  她心裏在呐喊抗議，表麵上卻搖了搖頭，沒再開口。


  這時，車截藍牙突然提示有電話接入，楚昊戴上耳機接聽，不一會兒，他隻擰著眉頭說了句，“我知道了。”


  緊接著，他迅速將車駛到前邊路口掉頭，開始往回走。


  舒小容不解，趴到前座上，看了看道路兩邊的建築，“不是去小傑爺爺奶奶家嗎，為什麽掉頭啊？”


  楚昊兩眼隻看著前方路況，並沒有理她，大約十分鍾後，車子卻在市婦幼兒童醫院前停了下來。


  “到這兒來幹什麽？小傑病了嗎？”


  “先下車。”


  舒小容不知道他讓她下車幹什麽，但是看他一臉不爽的表情，她也不敢多問。聽話地下車走到路邊後，他才說：“在這等著，我去停車。”


  不一會兒楚昊就走了回來，抓著她的手就往醫院裏麵帶，舒小容不依不撓地不斷掰他的手指頭，“走就走，你不要拉拉扯扯的，我自己會走啦！”


  他根本不睬她，拉著她一直走到主樓大廳裏。


  原本在大廳谘詢台跟孩子父母說話的護士，一見楚昊走進來，立刻跑了過來，告訴他，“楚先生，您來了。小傑現在2樓201房，董事長和夫人也在。”


  楚昊微微點了下頭，拖著舒小容就進了右側的電梯間。


  2樓201房是單人vip套房，離電梯間很近，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守著。


  見楚昊過來，他們倆立刻敲了一下門，然後打開門，側身彎腰請他進去。


  跟在他後麵的舒小容，正想跟進去，沒想到兩個西裝男卻伸手一攔，把她擋在了外頭，然後關了房門。


  “哈嗬、嗬兩位大哥，我認識小傑。”她尬笑著，指了指房間門，“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他怎麽樣了？”


  兩個西裝男隻瞥了她一眼，就像兩尊門神似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沒辦法，舒小容隻能坐到旁邊的醫療椅上等著。


  不過椅子還沒坐熱，一個中年西裝男就從裏麵打開房門，走到她身邊，有禮地說道：“楚先生讓我請小姐你進去一下。”


  “哦、哦。”她連忙起身，跟著他進去了。


  穿過外間小客廳，進到裏麵的病房後，便看到小傑正坐在病床*上，垂著小腦袋，乖乖地趴在楚昊懷裏；他的左右手卻被包紮得像兩個小棒槌，惹人憐愛的眼睛裏也噙滿了淚水，看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舒小容見他這副樣子，也不管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在，對著楚昊就是一頓亂吼，“這是這麽回事？才一天不見，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小保姆？”楚昊沒說話，倒是坐在旁邊看護椅上的一位中年婦女盯著舒小容打量了一會兒後，才扭過頭對他說，“看起來還是個小女孩，怎麽懂得照顧小傑？我知道好保姆難找，但你也不能濫竽充數，隨便找個人來應付吧。”


  “哦，你就是小傑的奶奶是吧？”見小傑受了這麽重的傷，舒小容原本就不高興，看他奶奶態度還這麽不好，一時間就開始瘋言瘋語，“就算我是個小女孩，也比你照顧得好！”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