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烽煙過後各路閑 天池戲水調清玉
真相大白思緒亂,自刎謝罪感人心。
??翻水揚花懂水性,天池戲水調清玉。
??放下楊月生後悔不提,此時營中戰鬥仍在繼續,錢亞郎與李寶君倆人揮舞兵刃,率領眾響馬負隅頑抗。
??鵬萬裏三人率兵趕到,見二人還在抵抗,大喝一聲:“爾等還想抵抗,真是死有餘辜,給我上,宰了他們。”
??眾騎兵呼啦超網上一圍,將錢亞郎二人及數百人圍在當中,鵬萬裏三人揮刀衝向錢亞郎等人,短兵相接戰在一處。
??打鬥中,突然李寶君劍鋒一拐,噗的一聲刺穿錢亞郎後心,錢亞郎低頭看著胸前劍尖,難以置信盯著李寶君。
??“你……這是……何意。”
??“你欺上瞞下居心叵測,迫害同門惡貫滿盈,殺你投誠,你這回滿意了嗎。”
??隨著話音未落,抽出寶劍,錢亞郎仰麵朝天緩緩倒下,目光直視天空,不知是悔恨還是不甘,想自己精明一世,最後死在自己人手中,真是天大笑話,帶著無限眷戀與無盡感慨,倒地而亡。
??李寶君棄刃跪地投降,其餘響馬見副幫主一死一降,已無心戀戰,紛紛棄刃跪地投降。
??鵬萬裏有些苦笑不得,沒想到響馬內部如不和,自己人還互相背後捅刀,真是人心不古難以揣測,這後背真不能是隨意留給別人,外賊好防家賊難防啊。
??“都給綁上,這個人給我帶過來。”
??鵬萬裏一指李寶君,軍卒押著李寶君來到近前,鵬萬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有功則賞。”
??“回稟將軍,小人李寶君,乃是天山馬幫副幫主,也是天山派門人,一心歸順唐軍,特此殺掉錢亞郎,以示忠心。”
??鵬萬裏點點頭。
??“好,既如此,不必綁他,帶他隨我去麵見元帥。”
??“小人遵命。”
??李寶君跟在鵬萬裏及姚子忠等人身後,一路慢行尋找劉夢龍等人。
??此時劉夢龍與袁漢傑大眼瞪小眼看了半響,劉夢龍打破沉默。
??“我臉上有花不成,你一眼不眨盯著我看。”
??“夢子舟是你父親嗎,為何你倆長得一般無二,若你是他兒子,哪你帶兵攻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不該如此。”
??劉夢龍聽完笑了,他這是第二次聽人說起他是夢子舟兒子。
??蔚然一笑,用手一指。
??“你究竟是何人,跟夢子舟是何關係,速道來,不然別怪我將你交給李靖大人,到時判你個斬立決,可怨不得我。”
??袁漢傑聞言慘然一笑,仰頭看著帳頂。
??自言自語道:“難道這是天意,連說話語氣都十分相似,老子把我放了,兒子把我抓進去,真是時也命也,也罷你聽我道來。”
??“十三年前我本是江洋飛賊,與同伴偷盜之時,被家主發現一番打鬥中,家主被我同伴殺死,其隨後潛逃不知所蹤,我被官府抓住後屈打成招,變成殺人犯打入死囚牢。”
??“夢大人審問之後覺得我不該定為死罪,又念我家有老母需人照料,找個死囚偷梁換柱,把我偷放出來,我感激恩公把一塊師門令牌交給夢大人,做日後相見信物,我想問下夢大人如今怎樣。”
??劉夢龍聽完一陣冷笑。
??“夢子舟八年前滿門抄斬,世人皆知,你裝什麽糊塗,還一口一個恩公,都死八年了,你都不知道,我真懷疑你就是哪種恩將仇報之人,還故意把自己說得冠冕堂皇。”
??袁漢傑聽完,大喊一聲:“恩公,我對不住你,你死八年了我還不知情。”
??猛然一抬頭,看著陸凱等人。
??“錢亞郎何在,八年來一直是他,跟我說恩公尚在,還有信件給我看,他人呢給我找來,我要當麵問問他。”
??帳外一道聲音響起。
??“錢亞郎已經死了,李君寶還在,你可以問問他。”
??隨著聲音一落,簾門一挑,鵬萬裏帶著李寶君進來,李君寶跪在袁漢傑身前,握著他的手。
??“幫主,天山馬幫被官兵剿滅了,錢亞郎讓我殺了,幫主我對不住你。”
??“君寶,你為何要殺錢亞郎,你們都是同門。”
??李寶君麵帶愁容道:“幫主你有所不知,八年前京城恩公被抄家滅門,錢亞郎得著消息,怕你去為恩公報仇,耽誤馬幫壯大發展,威脅我不許透漏消息,告知於你。”
??“這八年來的信件,都是他逼著我偽裝恩公筆體模仿書寫,內容是錢亞郎編造,為的就是把你蒙在鼓裏,等時機成熟就把你殺掉,他取而代之。”
??“我被他脅迫,一直沒敢告訴幫主,求幫主原諒,幫主我對不住你。”
??李寶君說完跪地泣不成聲,周圍之人聞聽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錢亞郎心機如此歹毒,身藏不露。
??沒想到李寶君還是幫凶,一直幫著錢亞郎騙幫主。
??看到李寶君氣不打一處來,陸凱上前拽住李寶君衣領,劈啪劈啪就是一頓大嘴巴,打得李寶君臉頰紅腫,順著嘴角淌血。
??“不要打了,都是可伶之人何必難為他,罪魁禍首已死算了吧。”
??袁漢傑出聲道。
??陸凱聞言鬆開李寶君,看著劉夢龍與鵬萬裏等人,拱手道:“宗門之恥讓眾位見笑了。”
??劉夢龍與鵬萬裏等人默默點頭,並未出聲,袁漢傑看著劉夢龍。
??“不管你是不是恩公之子,我也會讓陸凱等人誓死效忠於你,我良心才會稍安。”
??抬頭掃視眾人一眼,突然拔出塌邊匕首,往脖上一抹,眾人趕緊上前阻攔,但終究是慢了一步,白光一閃,喉破血流眼見活不了。
??陸凱等人哭聲一片,袁漢傑伸出顫抖的手抓住劉夢龍手臂,微弱聲音道:“恩公……之子,我……來……生……再……。”
??頭一歪,絕氣身亡,劉夢龍看著這一切,也被感動的熱淚盈眶,默默流淚,摸著袁漢傑手背,輕聲道:“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起身走出大帳,望著天空明月,眼淚成雙滴落,心中湧起無限感慨,還有哪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思,對身世之謎的猜測,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鵬萬裏來到身後,輕聲道:“將軍,你的身世之謎,真是令人遐想,不過屬下奉勸將軍一句,一切隨緣莫要強求,隨緣而走隨心而動。”
??鵬萬裏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傳來。
??“鵬校尉也變得有才學了,可喜可賀,將軍可好。”
??劉夢龍與鵬萬裏轉頭一看是楊月生來了,楊月生把夢七坐船逃走一事一說,劉夢龍與他倆趕到湖邊,看著遠遠變成小黑點的船隻,怒吼一聲。
??“若是我會水,必將遊過去,將夢七那廝抓住。”
??“將軍,屬下覺得你可以借此機會,正好在天池邊學會水性,以後也許能派上用場。”
??劉夢龍聞聲精神一震,回頭奪楊月生道:“召集軍中之人,詢問一下可有會水之人,我拜師學習水性。”
??楊月生聞言微微點頭,轉身去辦,劉夢龍盤腿坐在湖邊想事,打掃戰場,安頓俘虜,安葬袁漢傑諸多事情,都是楊月生帶著鵬萬裏等人去辦,而其枯坐湖邊怔怔出神,想著今後打算。
??心裏思緒萬千,看著波光粼粼湖麵,望著船隻方向,船越來越小最後消逝在粼光中,而船上夢七等人也在談論劉夢龍。
??“七爺,這次咱們沒把他殺掉,反而讓他把天山馬幫滅了,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
??“你們懂什麽,這袁漢傑原本就是夢子舟留給其子的一招後手,我們不僅讓他們狗咬狗打成一團,還讓天山馬幫覆滅,咱們啥也沒損失,還得到金銀財寶,多好的事。”
??夢七嘿嘿一笑,得意神色洋溢臉上。
??“七爺,這些金銀財寶咱們分了。”
??“不能分,這些財寶我是送給沙缽羅可汗的,我們得找個靠山,才能繼續找機會宰了這個夢家餘孽。”
??“七爺英明。”
??八名黑衣人一陣恭維,夢七嘿嘿一笑,九人在船上泛舟賞月談笑風生,還挺瀟灑諧意。
??一夜未眠,轉眼天亮。
??劉夢龍江邊打坐昏昏欲睡之時,聽得腳步聲,警覺醒來回首一看,是楊月生帶著李清玉及鵬萬裏等人過來。
??“將軍,這位姑娘會水,你是跟她學嗎。”
??劉夢龍打量了一下李清玉,見其長得瓜子臉,粉麵含春,彎彎柳眉杏眼睜,粉鼻玲瓏朱唇薄,白玉耳朵雙鬢遮,絹帕包頭秀發黑。
??身穿黑袍,腰紮絲帶,腰跨百寶囊,背被寶劍,劍穗隨風飄蕩,足蹬薄底快靴。渾身氣四溢顯,俠女豪情令人驚。
??看罷多時,劉夢龍點點頭,李清玉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遞給劉夢龍,接過包裹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套連體水濕衣靠。
??劉夢龍找個帳篷換好衣服,李清玉也已換好衣服,李清玉帶劉夢龍下水,開始手把手教其水性,從憋氣到四肢協調、浮水、潛水一樣樣開始教受。
??劉夢龍開始學得並不快,還很調皮不按李清玉所教瞎遊,李清玉怕他有事,不得已貼身保護,剛到劉夢龍身邊。
??其手臂橫劃一下碰到李清玉胸部,一股酥麻電流淌遍全身,把個黃花閨女臊得臉紅脖子粗,心說:“將軍真是年紀雖小,但這占便宜,可是一點都不像小孩,比大人還可惡。”
??要不是眾人看著不能發作,李清玉就想把劉夢龍按在水裏暴打一頓,敢明目張膽占本姑娘便宜,揍死你個混小子。
??倆人就這樣在湖邊水淺之處撲騰水花練習水性,劉夢龍一會碰一下胸,一會撞下腰腹,每次身體一接觸,把個李清玉都弄得羞紅欲滴,臉紅的如熟透蘋果,都能擠出水來。
??劉夢龍練得不亦樂乎,李清玉臉紅心跳,氣得銀牙緊咬,而鵬萬裏等人看得出神之時,嘴唇一股熱流趟過,伸手一摸,不知何時趟鼻血了。
??楊月生詳裝看不見,閉著眼睛念經,陸凱等人看見了也不好說,閉目打坐不敢發言,以後要尊其為主,當下人怎好說主人。
??而鵬萬裏等人有點看著心癢,也想學習水性,還能跟美女接觸,何樂而不為呢。
??眼看著劉夢龍上岸休息,鵬萬裏上前一步道:“將軍,我們也想學習水性,你讓我們也學會了關鍵時刻還用得上,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劉夢龍側頭思慮片刻,點頭道:“你們學習水性可以,不過自己準備衣服,不能袒胸露背打擾李姑娘,另外都規規矩矩,不能沾李姑娘便宜,否則軍法伺候。”
??話音一落,鵬萬裏與姚子忠等人聽完直翻白眼,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臉都紅了心裏這個氣啊,心中暗道。
??“將軍,你還能再無恥點嗎,你都把李姑娘整的羞不自勝了,還添臉說我們,真是年紀小占便宜都理直氣壯,還倒打一耙裝好人,我呸。”
??眾人練水性直到天黑才各自回去休息,李清玉正在帳裏發著脾氣,陸凱進帳勸道。
??“四妹不必生氣,凡事看開,日後尋個機會嫁給將軍不就結了,何必把自己氣壞,傷心傷身多不值得。”
??李清玉思索片刻點頭同意。
??次日一早,劉夢龍打發楊月生帶著三萬騎兵先行離開,他帶著鵬萬裏三人及陸凱等人在天池邊一呆就是三個月,水性是徹底練好了,但也把李清玉整服了,李清玉心道。
??“反正以後就跟著你了,你願意占便宜就占吧,我以後就是你的人,非你不嫁。”
??李清玉倒是想開了,但趙靈玉可不幹了,聽說他跟個姑娘學水性,哪還了得,就他哪個壞樣,不把人家姑娘整瘋了。
??所以到了三個月,醋意大發的趙靈玉,帶著李香茗及俞雪如上山,揪著耳朵把劉夢龍給帶回西州城。
??不然依著劉夢龍的性子,呆在山上就不下來了,每天跟美女一起在天池遊弋,也是十分快樂的事情,反正軍營交給楊月生,自己樂得清閑。
??剛到西州城,中軍官傳令,李靖大總管有請,劉夢龍頂盔貫甲,罩好戰袍,係好披風,翻身上馬來到都護府,下馬進到帥廳,就聽爽朗聲音響起。
??“劉將軍,你可算回來了,老朽與周大人等你三個月了,來來來,我們給你接風洗塵。”
??隨著聲音一落,李靖與周天左倆人出來迎接他,劉夢龍受寵若驚,趕緊躬身施禮,三人入席推杯換盞,喝得十分盡興。
??李靖端著酒杯道:“劉將軍,你此次用了不到一個月,剿滅三大馬幫,絲綢之路沒有馬幫騷擾,安靜不少,我與周大人,為你奏上一本,請聖上嘉獎於你。”
??劉夢龍微笑道:“總管大人過謙了,這是末將應盡之責,何談功勞二字,能為陛下守疆衛土,這是我畢生所願,不用為我請功。”
??周天左道:“劉將軍,你太謙虛了,來敬你一杯,幹。”
??三人喝到二更天,才各自回去休息,劉夢龍踉蹌出府,陸凱等人上前扶住,一起上馬回奔軍營。
??次日一早,劉夢龍閑著無聊與修鴻州切磋武藝,倆人休息一會兒。
??噔噔噔,軍卒來報,劉福與一個乞丐來到軍營,求見將軍。
??“趕快有請。”
??聞聽福叔回來,劉夢龍十分興奮與修鴻州一起叫上營中眾將去營門迎接,倆人來到營門,隻見劉福與一位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叫花子走在一起,渾身臭味熏天。
??劉夢龍一看哪個叫花子似曾相識,頗像是酒樓增書哪人,當下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高人與福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劉福麵帶微笑看著劉夢龍,微微點頭,伸手一指身邊叫花子。
??“徒兒,你可知我身邊是何人。”
??劉夢龍微微搖頭。
??“他乃是我的生死之交,江湖綽號醉酒瘋丐逍遙子,鬼手神打鎮四方,癡癲劍客司馬長青,還不快來見過。”
??劉夢龍躬身再要施禮,司馬長青一擺手。
??“你我已經見過麵了,不必多禮,我想問你,我行走江湖多年,別人一見我,都捂鼻子嫌臭,你為何沒有如此。”
??劉夢龍蔚然一笑,一指周萬德。
??“我營中這位周校尉,都把我熏的不覺臭是何味了,所以覺不出來。”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周萬德在人群小聲嘀咕:“臭豆腐,將軍你拿我取笑逗樂,看我一會兒怎麽熏你。”
??劉福微笑道:“徒兒,還不把我倆請進大營,你要等待何時。”
??劉夢龍趕緊擺手,請劉福與司馬長青走在前麵,劉夢龍在側麵引路,修鴻州與眾將跟在身後。
??一行人說說笑笑到了大帳,劉夢龍揮手讓眾將退下,帳裏就剩劉夢龍四人。
??眾將退出營帳,鵬萬裏四人取笑周萬德。學著劉夢龍口氣。
??“營中這位周校尉,熏的我不知何為臭味。”
??眾將哄堂大笑,氣得周萬德臉紅脖子粗,呲牙咧嘴,一伸手從懷裏,拽出一串臭豆腐,一口吞下,把嘴一張,一股臭味熏天。
??熏的眾將捂住口鼻,往旁躲閃。周萬德不依不饒,一邊張嘴,一邊道:“臭豆腐,將軍嘲笑我,你們也敢取笑我,看我不熏死你們。”
??眾將四散跑開,周萬德誰也不追,就追著鵬萬裏熏他,鵬萬裏開口求饒也沒用,追了半響才在賀芒勸解下放過鵬萬裏。
??翻過頭來再說劉福四人,看著劉夢龍一天天長高,都到了自己肩頭,劉福心中寬慰。
??“徒兒,司馬長青是我請來教你武功的,你哪點武功在江湖上實在不堪一提,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唯有不斷勤練武功,博學多才方能在江湖有立足之地。”
??劉夢龍躬身施禮道:“福叔,我知道了,如今有人願教徒兒自然刻苦修練,不負福叔一番苦心。”
??劉福微微點頭,轉頭看著司馬長青。
??司馬長青右手一分遮臉長發,嘿嘿一笑道:“徒兒,你想學武功可得每日供我大魚大肉,美酒備上,不然我可不教。”
??劉夢龍與修鴻州相視一笑,微笑道:“司馬前輩放心,每日酒菜決不重樣,必定讓前輩滿意,今晚給前輩與福叔接風洗塵,二位先休息一下,我去讓人安排。”
??“恩好,你先去吧,我與福子休息一會兒,正好有些疲倦了,小憩一會兒。”
??劉福笑著瞪了司馬長青一眼,劉夢龍與修鴻州拱手退出營帳,二人來到外麵喚過軍卒,吩咐去附近酒樓盯菜送到營中。
??吩咐完畢,陸凱等人急急來到近前,拱手一禮。
??“將軍,薑之勝一直押著,不知將軍打算如何發落,我身為暗堂堂主,一直關心著兄弟之事,我問過軍師,他讓我問你。”
??劉夢龍眼望天空,眼珠一轉,看向陸凱等人。
??“薑之勝上擂欲殺我愛將賀芒,被我救下,我本想殺他,但念在他是天山派之人暫且饒過,後來我與軍師商量過,觀其腦後長有反骨,不能危以重用。”
??“正好今日你來,我把話說明,他隨時可以離營而去,不過若日後其助紂為虐,再被我抓到,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麵,你拿我將令去把他放了吧。”
??劉夢龍隨手掏出令牌遞給陸凱,陸凱拱手謝過,帶著暗堂眾人,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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