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我陪著你
越淩溪看著這兩個著急的男人,桃花眼微微上揚,然後笑眯眯的道:“想知道?求我呀。”
??“越、淩、溪。”冰冷的聲音隱含警告。
??越淩溪看了一眼葉寒淵,聳聳肩,然後撤掉了禁製,讓他們得以看見躺在冰麵上的楚安然。
??此刻的楚安然神色安詳,似乎正在沉睡。
??葉寒淵正要上前,越淩溪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血魔蟲一點點溫度就會融化複活,尤其是你。”
??他看著葉寒淵:“離她最好遠點。”
??葉寒淵腳步頓下,俊眉皺成了一個川字,哪怕明知道越淩溪很有可能是騙他的,他仍舊不敢冒這個險。
??他身上有異火靈,溫度自然比一般人要高。
??越淩溪雖然是變異水係,已然成了冰係,但是他的治療能力在諸神大陸同樣是赫赫有名。
??若不是這家夥治療能力強,攻擊又強,恐怕也活不到現在吧。
??越淩溪轉向屈南簫,將手中一把小匕首丟了過去:“用這把匕首,每半個月清理一次,連續兩月,到時候她自會醒,至於怎麽清理,你應該明白。”
??說罷,越淩溪伸了個懶腰,嘖嘖兩聲:“真是吃力不討好的活,還想搶一回親,出出風頭呢。”
??他笑了笑,笑容裏有些嘲諷,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別人,然後塌著河水,往峽穀外飛去。
??屈南簫握著手中的匕首,清透出塵的眸中有些猶豫,眼見著越淩溪即將離開,他還是問道:“那這兩月,她如何進食?”
??越淩溪腳步頓了一下,有些煩躁的道:“你不是靈氣體麽,喂她靈氣不就行了,囉嗦。”
??他足尖一點,更快的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屈南簫回頭,想說什麽,卻見葉寒淵站在離楚安然的十尺開外,靜靜的看著她。
??那雙深邃的眸子中,想要靠近,又擔心真如越淩溪所說的那般不敢靠近,眼中有著複雜,有疼惜,又清冷,更多的卻是渴望。
??屈南簫不由輕怔。
??在他的印象中,葉寒淵這位雲霄宮主,從一開始就是高傲的。
??其實他很羨慕葉寒淵,哪怕身居這樣的位置,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不像他,他擔任禪宗宗主的時候,顧忌太多,沒有他的灑脫,更沒有他的倨傲。
??但眼前的葉寒淵,卻給了他一種脆弱的感覺。
??屈南簫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輕歎了聲,其實,人在在乎的人和事情麵前,都是脆弱的吧。
??葉寒淵靜靜的看著楚安然半響後,猛然轉過身,盯著屈南簫:“看著她,隻要三天時間。”
??屈南簫想說什麽,葉寒淵卻大步離開。
??他有些不解,眉頭輕皺,他……就這麽棄安然不顧了麽?
??妖孽也不敢靠楚安然太近,其實越淩溪說的應該都是對的,這些血魔蟲生命力太頑強了,神火都很難烤死,如今越淩溪隻是冰凍住了它們,阻止了它們繼續繁衍,這樣一來,從小然然手臂上清理一隻,就少一隻。
??“哎呀別看了小白,葉寒淵走就走唄,反正有我們在這裏守著小然然,你先小然然周圍布上一層禁製,避免讓陽光照射到,免得讓這些蟲子複活了。”
??妖孽提醒屈南簫。
??屈南簫輕輕的點了下頭,隻是看見葉寒淵就這麽走了,有些奇怪罷了。
??在他的印象中,葉寒淵可並不是這樣的人。
??峽穀外,一處隱秘的樹叢間,越淩溪一隻手扶在樹上,仿佛站不穩,必須要依靠樹才行。
??他的另一隻手微微垂著,額頭上冒著冷汗,似乎正在壓製著什麽。
??在他垂著的左手中,有什麽在他的血液中蠕動。
??越淩溪看了一眼,嗤笑一聲。
??“幾十年前,你們這些惡心的家夥就奈何不了我,現在,還想吃了我?”
??不過這些家夥倒是繁衍得越來越快了,他之前不過是在冰封楚安然的手之前,扶了一下她,這些蟲子居然就能直接染上他的身體中。
??越淩溪勾唇,冰層開始厚厚的覆蓋到了他的手上,直到完全冰封之後,他掏出另一柄匕首,這把匕首有些奇怪,削在厚厚冰塊上的時候,就猶如削鐵如泥,他直接破開了自己已經冰凍住的手,從血肉中挑出了那已經凍成一條一條的蟲子,從血肉中挖了出來。
??清理了一些,眼見著冰層開始融化,他收起匕首,重新加固了一層冰。
??做完這一切,他深吸了口氣,坐在了地上,慢慢恢複自己的力量。
??樹影重重疊疊順著細碎的陽光,照射下來,在他臉上留下了斑駁的光影。
??“傻子。”他突然低罵了一句。
??最可怕的是什麽?
??是別人還在以為你是在演戲的時候,你已經假戲真做。
??……
??……
??屈南簫在峽穀中帶了三天。
??乾元宗的弟子當天晚上就回到乾元穀了,得知楚安然的事情後,紛紛震驚,表示要留下來照顧小師妹,不過都被妖孽趕跑了。
??眾人明白他們身上的人氣太重,容易影響到小師妹的病情,就沒有人敢過來打擾了。
??隻有寧雪蓉會每天來岸邊修煉。
??屈南簫不知道越淩溪說的喂楚安然靈氣是怎麽喂,隻好每日往楚安然體內輸送靈氣。
??屈南簫原本以為葉寒淵真的就這麽走了,沒想到,三天過後,他又回來了。
??見到眼前的葉寒淵,別說是屈南簫了,就連妖孽都吃了一大驚。
??葉寒淵身上覆蓋了一層濃濃的寒霜,整個人就像是移動的冰柱,往哪一站,地上就會結出一層冰霜,妖孽隻覺得站在葉寒淵身邊,就覺得一股冷氣嗖嗖嗖的往頭頂上冒,他瞪大了眼睛,見鬼似的盯著葉寒淵:“你這家夥吃錯藥啦?你上哪去把自己搞成這樣?”
??葉寒淵沒理他,而是盯著屈南簫,深邃的眼眸之中有著幾許冷凝。
??“將匕首給我。”
??屈南簫抿唇,慢慢的將匕首遞給了葉寒淵。
??“多謝。”葉寒淵接過匕首:“越淩溪說的,我會照辦。”
??說罷,他直接飛去了楚安然身邊,這一次,終於不用擔心自己身上的溫度太高,會影響到還未死絕的血魔蟲複活了。
??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後又用摸過自己唇瓣的手,按在了楚安然的嘴唇上,最後終於鬆下一口氣,神色柔和,聲音低沉。
??“睡吧,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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