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不講道理的嵩山劍派
順著那接引之人所指的方向,黃昊與郭墨等人朝著竹樓所在的山壁前進。對於武林中人,陡峭的山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壓力,哪怕是最弱的郭傑,也是靠著身法輕而易舉地來到了山壁之上。
山壁之上,有著一個狹長而有寬廣的平台,一眼望去,隻見平台之上密密麻麻地搭建了許多的竹樓。看竹樓破敗的樣子,顯然已經有了一些年頭,搭建的竹子早已經腐朽了不少,許多地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破洞。不過,眾人也是發現,這片竹樓建築群之中的很多竹樓之上,有著許多青翠的竹條。不用說,嵩山劍派既然將這裏劃作武林大會參與勢力的臨時居住地,肯定也是花了一些心血對於竹樓進行過簡單的修繕。
“真是小家子氣,堂堂超級勢力,竟然用這些竹樓來招待客人。”郭傑低聲腹誹著,卻是引起了其餘人的一片讚歎。
郭墨卻是狠狠地瞪了郭傑一眼,很顯然,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郭傑還沒有領會明白啊。
倒是黃昊笑著開口了:“也不能全怪嵩山劍派,畢竟嵩山劍派就那麽大的地方,而參加武林大會的勢力卻那麽多,想要安置這麽多人,恐怕也是不容易。我們幸虧來得早,要是再遲一些,恐怕連這些竹樓都輪不到我們了。”
眾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望向平台之中的竹樓,隻見大部分竹樓都已經有人入住,剩下沒人入住的不過就寥寥幾座罷了。而此刻,山穀外麵依然時不時地有勢力進入,恐怕要不了片刻,這些剩餘的竹樓也要被住滿了。
“趕快找地方安頓下來吧。”黃昊提醒大家:“安頓下來後,我還要去打探郭老和西門家主的消息。”
眾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因為此刻他們看到,又有兩個勢力要往竹樓進發了,自己等人可要動作快點,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
很快,黃昊等人便是找到了兩座相距不遠的竹樓。那接引之人告訴他們隻能使用兩座竹樓,要不然,他們倒是不介意多占用一座。畢竟,六個人住在兩座狹小的竹樓裏還是會顯得擁擠的。
竹樓很簡陋,就是一個竹子搭建起來的空殼罷了,裏麵連桌椅床鋪這些家具都沒有,更別說其餘的生活用品了。對此,大家除了埋怨兩句,其餘什麽也做不了。
“既來之,則安之。”郭墨一派大哥的做派,一句話就讓大家沒了脾氣,哪怕心中還有不滿,也是不敢再說。
就再這個時候,一陣喧鬧之聲在不遠處響起,也是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隻見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幾個青年人滿臉不爽的模樣,正在大肆抱怨著。
“什麽狗屁嵩山劍派,那些豪華的樓宇我們不住也罷了,為什麽連竹樓都不分給我們?”
“就是,先前不是還有人住進來了,為什麽輪到我們卻說竹樓已經住滿了?”
“我看分明是針對清河門!”
幾個年輕弟子顯然是對與當前的情況極為不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越來越起勁,一句句批判嵩山劍派的話語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很快將整個竹樓區都驚動了。不過此刻,剛剛還喧囂的竹樓區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清河門的一群人的叫罵之聲。
“這清河門我知道,乃是江浙的一個勢力,門派之內擁有一個超脫境的老祖宗,聽說在江浙一帶很強勢。”郭墨皺著眉頭說道:“以前家主似乎還親自上門去拜訪過,不過人家根本就不鳥我們郭家。”
黃昊淡淡地看了身邊的幾個郭家弟子一眼,隻見除了郭墨之外,其餘四人都是一臉興奮地望著清河門的一眾人,臉上滿是快意之色,似乎清河門正在做的事情正是他們極為想做的一般。見到這一幕,黃昊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有郭墨,臉上升起了一股疑惑之色。他總感覺此刻的氛圍實在是太過於怪異了。
就再清河門的一眾人罵得暢快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是悄無聲息地飄上了竹樓區。
見到這道身影,整個竹樓區更是寂靜了。
清河門帶隊的一位長輩似乎是心有所感,下意識地製止了弟子的喧鬧。
“哼,繼續叫啊,怎麽不叫了?”一道陰冷地聲音在清河門眾人的背後響起,讓眾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此刻的他們,隻感覺到一股冰冷徹骨之氣將他們統統籠罩了進去。
他們轉過頭來一看,隻見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站著一個人。
清河門帶隊的長輩冷汗都流下來了。眼前的這個人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聯想到竹樓區突然變得那麽寂靜,他心中立刻破口大罵起來,竹樓區的那些人肯定都看到這個人上來了,可是竟然沒人提醒他一下。
“是他?”此刻,在竹樓之中的郭墨望著那道身影,不由低呼一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接引他們讓他們來竹樓的那個嵩山劍派弟子。
“清河門,很囂張啊,剛才罵得很痛快是麽?”那位嵩山派弟子冷冷地望著清河門長輩,語氣之中滿是嘲弄之色:“我剛剛讓你們找塊空地自己搭建帳篷,現在竟然在這竹樓區鬧事,怎麽,是我的話不夠有力度麽?”
清河門長輩頓時語塞。先前這個嵩山派弟子的確說過竹樓已經滿了,讓他們自己搭帳篷的話。隻不過自己帶來的弟子都是嬌貴慣了,忍受不了這種低人一等的感覺,這才來這裏鬧事。自己心中對於嵩山劍派的不重視也是有些不滿,也就沒有阻止弟子胡鬧。
“你這人怎麽這麽囂張啊,我們清河門也有超脫境的老祖宗,憑什麽低人一等要住帳篷啊?”一個清河門的弟子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沒想到那嵩山劍派的弟子卻是笑了,笑得格外.陰森:“囂張?清河門了不起麽,在我麵前,清河門就是垃圾一般,我讓你們住哪裏就住哪裏,你們有反抗的餘地麽?”
囂張,什麽叫做囂張?嵩山劍派的一個弟子就敢跟清河門的人這麽說話,這就是囂張?
“你……去你娘的!你算老幾!”那清河門弟子被說得滿臉通紅,當即就爆了粗口。
“不好!”聽到自己的弟子這麽說話,那清河門的長輩便知道不妙。可是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一道血光便是在他的身邊炸起。
“小誌!”他驚呼一聲,慌忙朝著自己的弟子望去,頓時目呲欲裂。隻見自己的弟子此刻臉色煞白,一隻手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淩空飛起,此刻正“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啊,師傅,我的手……”那叫做小誌的清河門弟子一邊驚恐地痛呼起來,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撿自己的斷臂。
清河門長輩急忙在小誌的肩膀之上疾點幾下,為後者止血,而後臉色煞青地望著嵩山弟子,厲喝道:“我們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閣下竟然斬斷我弟子的手臂,是不是太過於凶狠了。難道說,這就是你嵩山劍派的待客之道嗎?”
“待客之道?”嵩山弟子嗤笑一聲:“待客之道?你們清河門敢在嵩山劍派大放厥詞,斷你弟子一條手臂已是便宜他了。你若是再嚷嚷一句,下一次斷的便是你的腦袋了。”
“好一個嵩山劍派,竟然如此狠毒!”清河門長老氣急反笑,大宗師的氣勢在他的身上熊熊升起。
“對於守規矩的,我們嵩山劍派自然以禮相待,你們清河門自己不守規矩,那就別怪我們狠毒了。”嵩山弟子冷笑一聲:“怎麽,還想動手麽?”
清河門長輩恨恨地瞪著眼前這個比他年輕了許多的嵩山弟子,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領教嵩山弟子的高招!”
說話之間,他猛的拔出了身邊的彎刀。
然而沒等他有所動作,一道絢爛的劍光炸起,清河門長輩的腦袋陡然與身體分離開來。同樣是大宗師境界,清河門長輩在這位嵩山弟子麵前竟然一個照麵就被秒殺。
“錚——”長劍入鞘,嵩山弟子不屑地望著清河門長輩的無頭屍體,呸了一聲:“什麽垃圾,也敢和嵩山劍派叫囂?來幾個人,屍體扔下萬丈懸崖,活著的幾個垃圾扔到外麵,免得影響別人的心情!”
立刻就有幾個嵩山劍派弟子打扮的人飛躍上來,一聲不吭地將現場清理幹淨了。
“都給我守規矩點,免得我的長劍再次見血!”那行凶的嵩山劍派弟子冷哼一聲,便是徑自離開,隻留下現場一片寂靜。
下方,那些剛剛到來的勢力見到這一幕,原本有些不滿的他們一下子老實起來,不用嵩山弟子吩咐,主動地來到開闊的地段搭起了帳篷,沒有帳篷的,幹脆就席地而坐。沒辦法,雖然山間夜裏寒冷,但是受幾天凍總比麵對嵩山劍派的不講理要好得多吧。
竹樓之中,郭墨等人大氣都不敢出,眼中俱是驚恐之色。尤其是那郭傑,更是渾身發顫。要知道先前他也頂撞過此人,若不是郭墨逼他道歉,恐怕此刻也如清河門的下場了。
“這就是弱肉強食啊,強者對於弱者,根本不用講道理!”郭墨長歎一聲,凝重地對身邊的兄弟說道:“從現在開始,大家一定要低調,武林太殘酷,再我們強大起來之前,務必保全自己!”
黃昊點點頭,見識到了眼前的這一幕,郭墨等人恐怕會成長許多吧。
“咦?”
就在這時,黃昊突然輕咦一聲,目光卻是望向了山穀的入口之處。隻見入口之處又來了一隊人馬,清一色的女人。為首的是一架五顏六色的軟轎,裏麵坐的顯然是這一隊人馬的領頭之人。
不過引起黃昊注意的卻是那四個抬轎之人,前麵的兩位,竟然就是郭老和西門峰這兩位家主。
看到這一幕,黃昊的目光頓時冷冽起來。
“我離開一下,你們全部呆在竹樓裏,不管發什麽什麽都不要出來!”拋下這一句話,黃昊的身子一貓,就悄無聲息地出了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