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你好
時間流逝。
轉眼半個月一閃而過。
秦路在華清大學引起的議論漸漸平息。
人們就是這樣,對於與自己無關的新聞信息總是遺忘的很快。
也幸好是這一點,秦路終於過上了以往的生活。
伸了個懶腰。
秦路吐出口中碎成一塊塊的黑色玉石。
經過了半個月的消耗,這已經是第二塊用掉的玉石了。
不得不說窮文富武還是有道理的。
修煉生生造化決,如果在古代,不是大家子弟是絕對負擔不了這麽奢侈花費的。
起床換衣洗漱出門。
做完這一套後,秦路在樓下的小餐館吃完飯,打車去了華清大學上班。
走進醫務室,發現今天夏玲比他來得早。打了個招呼後,就坐在辦公桌旁開始了每日的休閑生活。
自從有了夏玲這個助手後,秦路的上班生活就可以用舒適來形容。
除了一些病情嚴重的患者,平常的小傷小病夏玲就能夠完全自己解決,最多也就是秦路提點幾句,真是非常的奈斯。
“鈴鈴鈴……”
剛翻開小說沒幾頁,突然秦路的手機響起來了。
秦路掏出手機一看,發現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不是他熟悉的人。
“喂?”懷著疑惑,秦路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男性虛弱的聲音。
秦路確定他對這個聲音不是很熟悉,於是道:“你好,我是秦路,請問你找誰?”
“先生難道你把我忘了嗎?”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苦澀。
“抱歉,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請你提個醒。”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白百合嗎?”
“啊?”秦路懵逼了。
“不對,說錯了,還記得在盤山道上發生的車禍嗎?”
“車禍!”秦路一愣,然後猛然想起了在半個月多前,和夏玲在東山遇到的寶馬車禍,車禍中的年輕人就是他用針灸止住了血,救了他一命。還記得當時秦路說過能夠救治他的疾病。
想到這裏秦路連忙點頭道:“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哪個車禍中的司機?”
“沒錯,你還記得我。”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驚喜。
“當然記得了,我曾答應過你要給你治療你身上的絕症。”秦路笑著回答道。
“當時你就看出我身上有絕症了?”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驚訝。
“請問現在你是在京城市的醫院接受治療嗎?”秦路岔開話題問道。
“是的,我現在正在京城市第二醫院治療。”
秦路點頭,道:“上次車禍的傷勢已經恢複了嗎?隻有恢複了我才能去給你治療那個疾病。”
電話另一頭年輕人的聲音明顯的急促了起來“好了,已經完全恢複了。其實現在我都可以出院了,但是醫生建議我住院休養。”
“那我明白了,一會我下班就去你那裏。”
“實在是感謝你的幫助。讓我多活了幾個月,即使你治不了我的絕症,我也會對你感謝的。”
“不必客氣,我說了能治,就一定能治。你就在醫院裏等我好了。”秦路自信滿滿的回了一句,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龐超,龐大的龐,超人的超。你叫什麽?”
“我叫秦路。”
“那好,秦醫生,我就在這裏等你了。”
“好。”
掛斷了電話,秦路猶豫了半晌,然後拿出手機撥打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嘟……”
“嘟……”
半分鍾後,電話才被接通,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喂,你好請問你招誰?”
“是龔院長嗎?”
“啊?哦哦!我才看來電顯示,是小秦啊,怎麽突然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了?”
秦路整理了一下腦中的措辭,道:“是這樣的,我答應給你們醫院的一個病人去看病,下午準備就去,想向你打聽一下那個病人的具體情況。請問你現在是在忙嗎?會不會打擾你,影響你工作?”
“啊,我現在有點忙,正準備做一台手術,等我做完了就給你回電話。”電話另一頭聲音急促的說道。
秦路點點頭道:“那行,實在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嘟。”
電話掛斷,秦路收起了手機,沉思起來。
“剛才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啊。”一旁的夏玲好奇的問道。
“還記不記得在大明湖畔的白百合?”秦路問道。
“啊?”夏玲有些懵逼。
“哦,原來我剛才的反應就是這個樣子的……”秦路若有所思。
“你在說些什麽啊,怎麽亂七八糟的?”夏玲摸不著頭腦。
“是這樣的。”秦路笑著開口“還記不記得咱們去東山公園去玩,然後回去的中途有一個年輕人要和我飆車,我沒答應,他自己就飆車禍了?”
“哦哦哦!”夏玲連連點頭道:“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麽一回事。難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就是那個車禍司機?我記得是寶馬車來著,當時你還說他身患絕症,活不了幾天了。”
“對,就是他。”秦路點頭,接著道:“我當時答應他,要給他治療身上的絕症,現在他給我打電話了,車禍的傷勢已經痊愈,準備接受我的治療了。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到我的電話號碼的。”
夏玲拜拜手道:“一些有關係有勢力的人想要得到一個人的聯係方式很簡單,比如說我,不聲不響的就找到了你的工作地址。”
“你是想說自己有關係有勢力嗎?”秦路豎起了中指。
兩人說說笑笑兩個小時過去了。
秦路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秦路拿出電話,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正式龔平,於是接通道:“喂?龔院長,手術做完了嗎?”
“做完了,這不是剛做完就給你打電話了嗎。”
“手術成功嗎?”
“成功,母子平安。”電話另一頭很開心的道。
“噗……”秦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龔院長,你不是臨床腫瘤科的嗎?怎麽去婦產科接生去了?”
電話另一頭龔平尷尬的道:“這個病人的情況有些複雜,所以我就來幫忙了。”
輕笑了幾聲,秦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龔平閑扯,於是直接進入正題道:“那現在您有空了吧?”
“有空了有空了,正在往辦公室裏走,你說要向我打聽一個病人,是哪一個啊?哪一個病人能有這種關係,找到你這麽一位大神醫治病啊?”
“龔院長,不要取笑我了。”秦路客氣了一句,然後道:“我想打聽的病人叫做龐超,你認識嗎?”
“龐超?!”電話另一頭的龔院長很驚訝的道。
“對,就是龐超,看來你應該認識了。”
“認識,當然認識了,龐超就是我手下的病人。”
“這麽巧啊。”秦路心中早有答案,但還是裝作驚訝的回答道。
“是啊,就是我手下的病人,他是怎麽找到你的?”龔平很是疑惑的問道。
“他是不是曾經在半個多月前出過一次車禍。”
“對啊!那次車禍是其他醫生治療的,我沒有在場。”龔平驚訝的道:“原來他的手術就是你做的啊?不對啊,我記得是呂大夫做的啊。”
秦路笑著解釋道:“龐超的手術確實不是我做的,但是車禍現場,急救是我做的,幫他止住了血。當時我們就認識了,並且答應他要給他治療絕症。”
“是這樣啊。”龔平沉吟了片刻,然後開口道:“你能看出他身患絕症這很厲害了,但是你知道他的絕症是什麽嗎?”
“是腫瘤吧?!”秦路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龔院長聲音帶著不敢置信“是龐超告訴你的嗎?”
“不是。”秦路搖搖頭。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龔平很疑惑。
看出一個人有絕症不是很難,有經驗的醫生一眼就能看出病人的身體狀態。但是能夠直接看出是什麽病症的,這就很困難了。如果換成是腫瘤,那就更不可能看出來了,除非這個腫瘤是長在外麵的。
秦路笑了笑,道:“你不是說龐超是你手下的病人嗎?你是腫瘤科的主任,自然他得的就應該是腫瘤了。”
“嗨!我還以為你有火眼金睛呢。”龔平副院長笑出了聲,然後道:“我就說嘛,癌症怎麽可能用眼睛看出來嘛。”
秦路笑而不語。
其實龐超的絕症是癌症,就是秦路用眼睛看出來的。
但是這種事實太過駭人聽聞,所以秦路沒有多說什麽。
“所以我想打聽一下龐超的身體與病因情況。”
電話另一頭又沉默了片刻,然後道:“秦路啊,你跟他說你能治好他的病情了嗎?”
“是啊,我就是這麽和他說的。”秦路點頭道。
“但是你到時候怎麽和他解釋啊?”龔平問道。
“解釋?”秦路疑惑了“什麽解釋?和他解釋什麽?”
“你可能還不是太了解龐超的病情,他現在是癌症晚期了,癌細胞已經擴散,沒有多少天的活頭了。就算是你也救不了他,到時候你怎麽和他解釋?他的性格有些弄性尚氣,尤其是最近得知自己馬上就要死後,脾氣很暴躁。到時候可能會怪罪你。”
秦路聽出了龔平話裏的擔心,搖頭道:“拿到病我有把握治好,您不要太擔心。”
“他已經是癌症晚期了,你也能治好?!”電話另一頭的龔院長很是吃驚的道。
“能治好。”秦路鏗鏘有力道。
“天啊,你真是太神奇了……”震驚了良久,龔平才回過了神。
如果這句話是其他醫生口中說出來的,龔平一定會不屑,但是這句話卻是從秦路口中說出的,那他就不等不信了。
對於秦路的醫術,龔平是以一種看神仙施法的心態看待的。
“等到我晚上下班,就去二院,現在您先給我說說他的情況。”
“好。”龔平似乎是在翻閱什麽資料,電話裏傳來了紙頁翻動的聲音,約摸三分鍾後,龔平才道:“現在情況是這樣的,半個月前的車禍,現在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身體內的癌細胞擴散的十分迅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場車禍導致的。經過我們專家團的分析,龐超最多也就還有兩個月的壽命了,這還是樂觀估計。現在每天,龐超都要經受很大的病痛折磨與藥理反應,整個人的情緒處於崩潰的邊緣。他的家裏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
“哦,情況現在這麽嚴重啊。”秦路點點頭道:“那我晚上就過去一趟。”
“行,要不你下班的時候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直接打車去就行了,你那裏也很忙,我自己打車還快。”
“那行,到時候你來醫院的時候給我打一個電話。”
“好的,那怎麽就回見了。”說罷,秦路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夏玲一直在偷聽秦路的談話,見到秦路掛斷了手機,就湊上來道:“秦路,晚上你是要給那個年輕司機治病去嗎?”
“嗯,下了班就去。”秦路點頭。
夏玲激動道:“那我也能夠去嗎?!”
“你去?”秦路皺眉“你去幹嘛?!”
“我去漲漲見識啊!”夏玲握住了秦路的雙手道:“求求你帶我去嘛,我肯定不搗亂,就是想看看你是怎麽樣大顯身手的,我這麽崇拜你你也知道,就帶我去嘛!帶我去嘛……”
“那怎麽行?我的技術怎麽能夠讓你看到呢?沒聽過那句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古語嗎?”秦路嚴肅的搖頭拒接道。
“哼!”夏玲掐了一下秦路的腰,怒道:“我天天幫你治病、給你收拾屋子、燒水,你個沒有良心的,現在竟然這麽對我!嗚嗚嗚嗚……”
說著,夏玲感覺到了無比的委屈,竟然哭了起來。
“……”秦路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似乎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無奈道:“好了,你贏了,我帶你去行了吧?”
“耶!”夏玲頓時就不哭了,眉開眼笑的玩著秦路的手搖啊搖“這才對嘛,我也不是說要讓你教我醫術,隻是我在旁邊看看!”
“你那叫偷師,和我教你有什麽區別?我的師傅要是知道了,不得把我皮扒了?”
“你這麽說就是毫無道理了,其他在場的醫生就能看,他們不是偷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