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人妖殊途
東方神社。
??前廳大堂，東方夜櫻已經褪去了紅白巫女服，換上了家居的白色和服，頭發紮成兩節，後發和雙鬢係著一枚紅色的蝴蝶結，乍看之下萌萌的有點可愛。
??她跪坐在中央的毯子上，手裏捧著一本灰藍色的手冊，正在不停地全神貫注地翻看著，而身旁有一隻白色的犬趴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小玻璃瓶。
??“怎麽樣？看了那麽久，可得出什麽結論了，小白……”
??東方夜櫻的眼睛並沒有離開那本手冊，有些漫不經心地向它詢問道。
??隻見它皺著眉，輕輕地搖了搖頭，就連身上絨白的毛發也跟隨著一起擺動。
??“嗬嗬，還有你那靈敏的鼻子聞不出來的東西嗎？”
??“你別說，這玩意兒一點氣味都沒有，不過我還真想嚐嚐看它到底是什麽味道……”
??“行了，來曆不明的東西就別輕易嚐試了，還是等我先查閱一下資料吧……”
??“嗯，小櫻，你在看什麽看的那麽入神？”
??“侑子大人的妖怪手記，裏麵記錄了她生前遇到過的所有妖怪，還有一些傳聞中的強大妖獸，我想看看上麵有沒有關於蝙蝠妖的線索。”
??“侑子啊，東方神社的創辦人，真是好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
??“怎麽，你很了解侑子大人嗎？”
??“多少聽說一些吧，傳說她從未將任何人當做同伴，卻依舊可以跟妖怪和人類之間保持平等的關係，身為巫女的實力足夠強大，性格不會有任何扭曲，不夠圓滑，毫無慈悲之心也沒有一點溫柔，希望存在不必訴諸暴力的和平，將對方的身份平坦化的她，有時候也會不分妖怪，人類，不分種族的去親近，實在真是個神奇的人啊……”
??“嗬嗬，求同存異，你說的與我倒是有些相像……”
??“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是，小櫻，你承襲巫女也有不少時間了，對妖，你到底是什麽樣的看法呢？”
??聽見薩摩犬小白談論到這個問題，東方夜櫻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妖怪手記”，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後仰起頭。
??“我並不會認為妖都是猙獰可恨的，萬物皆是生靈，又哪裏有注定的貴賤善惡之分？渺渺世間，不獨有人，人要活下去，妖也是一樣……”
??“嘖嘖，有道理，你這番話我表示很讚同，如此年紀就有這麽高的覺悟，小櫻你以後一定會成為超越侑子的存在的。”
??“嗬嗬，我還差得遠呢……咦？”
??不止是東方夜櫻皺起了眉頭，小白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立馬坐起身來將目光轉向了門口。
??“守護神社的明鏡止水結界有狀況？？”
??“走！快出去看看！”
??……
??東方神社的大門外。
??“嘶——疼疼疼！”
??堯憐心在和夜楓進入東方神社時，剛邁出一步就像是撞到了什麽無形的牆壁似的，一下子跌落在地麵上，迷糊地捂著頭。
??“呃，憐心，你沒事吧？”
??夜楓明顯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以為堯憐心是不小心被什麽絆倒了，連忙將她扶起來。
??“沒事……奇怪，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
??“咦？撞到了什麽……沒有啊……”
??東方神社的環境夜楓很熟悉，而且他四處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
??“那就奇怪了……呃，等等，難道這裏被設立了結界？！”
??“結界？那是什麽……”
??夜楓微微皺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以巫女的靈力作為媒介形成隔絕外界的一種特殊空間，其中蘊含著修道之人儲存的力量，引發後在範圍內形成防禦罩，用來阻擋外來的攻擊……”
??背後傳來自己妹妹東方夜櫻的聲音，讓夜楓不由得身體輕震，使得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發現薩摩犬小白也在一旁。
??“夜櫻……”
??“兄長大人晚好……”
??東方夜櫻輕輕低頭彎腰，很有禮貌地說道，隨機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堯憐心身上。
??“這個聲音……你是當時的紅白巫女？！”
??堯憐心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然後微微瞪大。
??“沒錯，我叫東方夜櫻，是守護小鎮的紅白巫女，既然你也是巫女，那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東方夜櫻的聲音平淡如水，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堯憐心。
??“嘖嘖，沒想到傳聞中的紅白巫女居然看上去這麽年輕，東方夜櫻……東方……哎，等等，難道你是……”
??堯憐心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轉向身旁的夜楓，露出詫異的表情。
??“嗯，你猜的沒錯，夜櫻是我的妹妹……”
??“怪不得你那時可以感應到妖氣，原來是因為這個……”
??堯憐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夜櫻打斷了。
??“行了，這種小事就不要作過多的討論了，談談正事吧，剛剛你被守護神社的明鏡止水結界排斥而拒之門外是怎麽回事……”
??東方夜櫻輕輕蹙著眉，沉聲道。
??“切，果然有結界嗎……”
??發現堯憐心的表情微微釋然，東方夜櫻眉頭皺得更深，拿出驅魔用的禦幣對準了她。
??“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不說明真正的來意我可絕不會放過你！”
??“呃，妹妹，怎……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夜楓似乎還沒有理解狀況，一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堯憐心：“……”
??“哥哥，神社的結界會杜絕一切心存不軌的妖怪和邪祟之物，所以反過來說……”
??意思是堯憐心是……妖怪？！不……不會吧，她明明不是巫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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