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廂情願

  水無痕推開水靈兒，一把抓起小虎的衣襟，道：「憑你那點武功還想保護水靈兒。」


  水靈兒撥開水無痕的手，道：「你別這樣抓他。」說完轉頭對小虎道：「小虎，有沒有怎樣？」


  小虎見水靈兒還是像往常1樣關心他，他露出微笑，道：「沒有。」


  水無痕冷淡的道：「水靈兒都已經成親了，是有夫之婦，你這青梅竹馬不祝福她，還想來把她搶走，是執迷不悟嗎？」


  小虎執著的道：「她跟著司徒景是不會幸福的！」


  「跟著你又會幸福？」水無痕認為小虎並不是第一次就想把水靈兒帶走，否則黑衣人襲擊時，水靈兒怎夠1眼就認出他是小虎，若水靈兒喜歡小虎早就跟他一起離去，不會嫁給司徒景了。


  小虎第一次被人這樣問，他竟然沒有把握，他道：「至少她跟著我，我們可以像過去1樣無憂無慮的過每一天。」


  「愚蠢。」水無痕毫不留情麵的道：「隻有失敗的人才會一直靦懷過去。」


  小虎全身震了一下，他無力的跪倒在地，道：「我是失敗，我和水靈兒一起長大，沒想到水靈兒卻被突然出現的景王搶走，這叫我怎麽接受。」


  水靈兒蹲下身來，道：「小虎，我們還是可以繼續當朋友，你可以像阿九那樣留在景王府裏幫忙，這樣我們就可以跟過去一樣，每天玩樂在一起。」


  小虎激動的道：「我和他不一樣，阿九沒有喜歡過妳，但我喜歡妳，我無法裝作若無其事看著妳跟司徒景親密，我做不到。」


  水無痕冷笑一聲，道：「念在你是水靈兒的青梅竹馬，你帶著你的人走，若是讓我再見到你們，殺無赦。」


  小虎對著水靈兒道：「就算我走，有人不會放過妳的，他還會再派人來抓妳。」與其讓她被別的人抓走，所以他就事先接下這任務，等待時機將水靈兒藏起來。


  水無痕嚴厲的道：「誰？」她隻不過區區的王爺小妾，怎麽會招惹人來抓他。


  小虎礙於身後的黑衣人都是那人的人，所以他不能說，他道：「我無可奉告。」


  水無痕不悅的道：「你這不就是在耍我們嗎？小冷，把他們全部都綁起來，嚴刑烤打。」


  水靈兒慌張的道：「哥哥，不要。」


  「哥哥？」小虎這時才注意到水靈兒和水無痕長得相像，他1直以為水無痕隻是司徒景派來守護水靈兒的侍衛。


  水無痕冷淡的道：「他不說，就逼他說是誰要抓妳，否則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實在太危險。」


  小虎堅定的道：「我不能說。」


  水無痕大喊，「小冷，抓下去。」


  「是。」


  水靈兒護在小虎身前，道：「哥哥，不要傷害小虎。」


  水無痕沉默片刻，道：「妳不要我嚴刑逼供，行，把他們全綁起來軟禁，跟著我們1起到楚國。」這樣要抓水靈兒的人遲遲等不到小虎的響應，定會再派下一波的人前來，到時他再嚴刑逼供。


  水靈兒知道水無痕已讓步，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虎和其餘的黑衣人，被小冷和其他侍衛帶下去。


  水無痕見他們走遠後，淡淡的道：「水靈兒，天色不早了，早點睡，明日還要趕路。」

  水靈兒早已疲倦，點了頭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隔天，水靈兒1早就被水無痕叫醒，她帶著睡意上了馬車後，又繼續睡著，接近中午時分才醒來。


  坐在另一旁的水無痕歎了口氣，道：「妳真能睡。」能夠這樣放縱她的，也隻有司徒景了。


  水靈兒伸了個懶腰，道：「我肚子餓了。」她掀開窗戶的簾子，外頭1片荒蕪，隻有黃土貧脊的地，更別說有客棧和家戶。


  水無痕拿出油紙包的兩個肉包遞給水靈兒和水壺，道：「這段路上沒有任何客棧，我們會搭帳篷睡個三天。」


  水靈兒吃著包子，納悶的道：「哥哥，楚國這麽遙遠，為什麽你的黑梅幫商號還要設在那裏？」


  水無痕看著水靈兒片刻，道：「那是為了尋找妳，賊仙幫前幫主水飄渺雲遊四海，遊曆各國，行蹤不定，所以我在各國都有成立商號，賺錢是其次，最主要是打聽水飄渺在何處，隻要找到她，就能找到妳。」


  水靈兒難得對水無痕不好意思起來，她沒想過這世上竟有人為了找她，會如此費盡心思，道：「哥哥，能和我說說爹娘的事情嗎？」原來這就是有親人的感覺。


  這是水靈兒第一次要求他說雙親的事情，他勾起嘴角，道：「待從楚國回來，我就帶妳到爹娘墳前祭拜。」


  「好。」


  水無痕開使述說著水家雖是書香門第，但爹私下卻創立了黑梅幫，然後遇見行走江湖的娘親種種經過。


  不知不覺過了好幾個時辰，水無痕已大概講完時，水靈兒早已趴在軟墊上睡著。


  水無痕輕笑著道：「早上睡到中午時分，現在又睡，小心晚上睡不著。」他見水靈兒這樣安祥的睡容，就算醒了，也是無憂無慮的快樂過每一天，他想守護著她這樣的笑容，不要被外來的事務給奪走。


  到了夜晚，果然不出水無痕所料，水靈兒她睡不著覺，所以就來煩他，要他講故事給她聽。


  水無痕不悅的道：「妳都已經是多大的人了，還要我講故事？」


  水靈兒精神抖擻的道：「因為哥哥講故事會讓人想睡。」


  水無痕皺了皺眉，這是指他講得好，還是講得不好，他道：「妳想聽什麽？」爹娘的故事他已經講完了。


  水靈兒毫不避諱的道：「你和方玉的事。」她竊笑著，雙手握拳直立碰在一起，大姆指還相碰撞著。


  水無痕難得臉紅，他轉過身，道：「為什麽妳會知道？」她這樣蠢得人察覺的出來？


  「景哥哥說的。」水靈兒坦白的道：「我和景哥哥說方玉脖子上有吻痕，他說因為每晚都有采花賊跑進方玉的房裏，因為方玉沒提，所以景哥哥要我別說。」她跑到水無痕麵前道：「我好奇，所以我直接來問采花賊。」


  水無痕心想原來是司徒景發現他的蹤跡，但那是司徒景的王府，若他這樣進出還未發覺，這戒備就太鬆散了，他冷淡的道：「無可奉告。」畢竟到現在也隻是他一廂情願，而方玉隻不過是順從欲望，而不是真的喜歡他。


  方玉喜歡的人，是他的妹妹，水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