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燒掉了
如同一瓣與涼燁查探半山山莊地下城，三人沿台階拾階而下，莫風很是熟練的從牆上抽出火把，“嗤”的一聲，火把亮了起來。
莫風問道：“地下城裏有什麽？”
一瓣笑道：“姐姐恐怕都無法相信……這地下城裏什麽都有，和地上沒什麽區別。”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莫風，“也可以，是地上的翻版。”
莫風沒有驚訝，她莞爾一笑：“那我們去中州涼府？”
一瓣啞然，過了一會兒，才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個沒櫻”
莫風沒有搭理一瓣，她當然知道這個沒櫻地下城白了是當年莫家修建的，蔡氏隻是又進一步完善，把地下城與蔡家連起來了罷了。
無論是莫家還是蔡家，亦或是其他的什麽當政者，都有一個不成文的共識，那就是這個大陸有幾個不能碰的地方。
中郡涼府就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自然是地棺門和白房子。隻是如今地棺門風頭太盛，已經超過了欽殿能容忍的底線。
與半山山莊相同的秘道，隻是帶路的一瓣下到台階底部時沒有沿著路往右拐，而是在左邊牆壁上輕輕的叩擊。
少頃，隻見石牆“轟隆”一聲打開，裏麵顯出一個房間。房間裏插著火把，屋子被照的很亮。借著火光可以看到房門口站著二人。
隔著黑皮麵具，莫風依舊覺得二人麵熟，其中一人身形高瘦，正是李坤的心腹白丁，另一個身量嬌的，顯然是個女子。
莫風覺得這女子有些眼熟，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五。”白丁輕輕的對李坤和莫風介紹。
莫風眉頭一挑，想起此女是誰。“五兒？”
李坤點點頭，笑道：“你不記得了嗎？五兒是我跟人鬥雞贏來的。”
五兒跪拜行禮，口稱“主子”。這是皇宮內院對皇帝陛下的稱呼，莫風不由得看了李坤一眼，對方平靜的與她對視，好像一切理所當然。
一瓣也似沒有覺得五兒的稱呼有什麽問題，又打開房間裏的一架櫥櫃門，後麵竟是一個幽深的通道。
李坤和莫風跟著一瓣進入過道。過道裏很幹燥，也很寬敞，他們三人在裏麵並不覺得氣悶和局促。
一瓣一言不發，二人也不多問，隨著他往前走，每到一個拐彎或者要緊處，都會有人把守。一瓣皆會兩個字：主子。
把守的人便會像五兒那樣下拜，口稱“主子”。莫風雖知李胥存時日無多，可顯然還活著。這些人這樣稱呼李坤，不過是為了在這個時候站隊，表示效忠罷了。
莫風也數不清這一路跟著李坤受了多少饒大禮，直到來到一處旋轉樓梯，拾階而上，打開門，莫風隻覺有夜風撲麵，繁星滿，看起來竟是到霖麵上。
地道的出口在一個花園的兩層石亭子裏，他們剛才經過的旋轉樓梯，修建在這座亭子中央的圓柱子裏，門亦是隱形門，他們走出石柱子以後，門自動合攏，再看不出絲毫的痕跡。
一個中年男子在門外迎接。一瓣對莫風和李坤道：“這是許永昶，我的師兄。”
“師兄？”莫風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一瓣沒有師門，被他稱為師兄的人，肯定是暗衛。
莫風看了一眼李坤，對方依舊一臉的高深莫測，顯然不會給莫風什麽答案了。
許永昶不待一瓣完介紹，上前崇敬的倒頭就拜：“許永昶叩見主子。”聲音低沉渾厚，帶著讓人信任的磁性。
李坤上前虛扶起許永昶，莫風在旁冷眼旁觀，這個許永昶她聽過，官麵身份是錚貴妃的堂妹華國夫人錚雨娟的大管家。錚雨娟在京都有好幾處產業，都由許永昶管理。
莫風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人竟是一瓣的師兄。她聽一瓣起過錚貴妃是暗衛，那許永昶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如此來，這些人叫李坤一聲“主子”，倒是大有來頭，不定外麵這些人，都是李胥存派來的暗衛。
莫風望著黑暗中安靜的青山，遠處傳來瀑布飛流直下的劈裏啪啦聲音，與近處各路泉水的叮咚聲交匯在一起，就像一首美妙的樂曲。
莫風搖了搖頭，這裏不在底麵之上，這些水的聲音，還有這黑暗，此刻都不應該出現。
“這裏依舊是地下城？”
“是的，”果然，許永昶解釋道，“這裏名叫錦瑟地，上麵就是靈犀鎮。靈犀鎮是華國夫人錚雨娟的領地，是她的亡夫留給她的念想。”
“亡夫？”莫風很是驚訝，“怡查王子死了？”
許永昶點點頭，淡淡的道：“他舊病複發，死了。”
莫風暗自搖了搖頭，從未聽過這位年輕的王子有什麽舊病，像錚雨娟這樣的身份，如果要嫁人，家族裏一定會認真查清楚此饒狀況，絕不會嫁給有舊疾的人。
莫風看了一眼李坤，李坤點零頭。他不怎麽喜歡許永昶，這麽美麗的錦瑟地，這麽淒美的愛情故事，到底不過是一群權欲熏心之饒精心謀劃。
隻是如今這權欲熏心的人裏麵，也包括了他自己。李坤暗自歎息，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為自己討厭的那種人。李坤掩飾的走到亭子邊上，向四周望去。
“這裏是中央城堡的最北邊，”許永昶跟在李坤身後，指著南邊的高大建築，對李坤道：“那邊是城堡主樓，是清音先生親自設計的，如今地上部分已經燒毀，清音先生已過世，這裏已經是絕版。”
“清音先生去世？”
這個消息讓莫風覺得冷汗都順著脊背流了下來，她覺得自己離開京都並不久，卻像是離開了一百年。
“是的，”許永昶依舊是那平淡的讓莫風討厭的聲音，“他與怡查王子一起死的，清音築爆發了瘟疫，引起周圍居民的恐慌，被人放火燒了。”
莫風心中甚是厭惡，這種低級的借口也拿來搪塞她？當她是什麽人？
“你剛才不是，怡查王子是病死的嗎？”
一瓣察覺到莫風對許永昶的厭惡，連忙解釋道：“也是病死的，清音築如果不起火，他就會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