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莫大的榮幸
一瓣一肚子氣不知如何出，眼看著滿目殘花敗柳，憤憤然的埋怨夜皇。
夜皇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一眼一瓣，譏笑道：“你難道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陣法？隻要陣法啟動，石山就會炸開。你要殺那個宗主，就要用整座石山陪葬？”
一瓣啞然，他當然知道這是陣法，卻忘記了這是亡命徒所設的陣法。
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心門宗主不介意整個大陸為自己殉葬。
他更想不到夜皇會回答他的問題，而且了那麽多。夜皇，難道不是應該冷冰冰的不理人才對嗎？
“回去。”
夜皇飛快的禦風而行，他的方向正是阿沾的村子。
村子轉眼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甚至看到了村子上空籠罩著的巨大陰影。
隻是這團陰影也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巨大壓力，沒有在村子上空多做停留，飛快的遁去。
夜皇將星石收進起，眾人落下地來。院子裏靜悄悄的，偶爾的會從阿沾夫婦的房屋裏麵，傳來一兩聲的鼾聲，那些蛙聲蟲鳴，也都不知為何遁去了。
這自然是心門宗主過境，所有生靈屏息凝神以示敬畏的緣故。隻是不知心門又會遁去哪裏，又是如何與外界保持聯係。
這一切的答案，眼下自然要由一瓣來找出，而一瓣的突破口，就著落在那個靈兒身上。
飛狐不負一瓣信任，帶回了靈兒。夜皇來到一瓣的房屋前，屋子裏靜悄悄的，好像一瓣已經睡熟了。
夜皇推門而入，隻看到一瓣一人對著光凝息打坐，靈兒不知道被他關在何處。
“審完犯人了？”
夜皇等一瓣調息後睜開眼睛，坐在一瓣對麵，輕聲問道。
一瓣探詢的看著夜皇，最後忍不住一笑道：“你是人人聞之色變的夜皇，這麽三更半夜的來我這裏，我很害怕。”
他審視著夜皇的臉，雖沒有從這張平靜的臉上看出什麽，可還是猜到了一些東西。
他掏出那塊白玉擺在桌子上，揶揄的笑道：“這塊玉能夠與玉玨共鳴，你不要告訴我都是巧合。”
夜皇不回答，隻是不滿的看著一瓣，示意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一瓣卻饒有興致的繼續剛才的話題：“不知夜皇與姐姐，是什麽關係？”
夜皇臉上的不滿更甚，甚至開始有了警告的意味，他聲音裏多了幾分嚴厲，低聲問道：“你還有最後的機會回答我的問題……你的犯人都了什麽？”
一瓣搖頭道：“靈兒隻是個嘍囉，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
夜皇明白一瓣這是故意搪塞，嘲諷道：“那你都審出了什麽？審出了你的犯人什麽也不知道？”
一瓣頓時氣惱的瞪起眼睛，他心裏明白這是夜皇的激將，可他必須受這個激將。
這底下，就沒有暗內衛審不出來的口供。
“你知道這個靈兒，與清音築死去的靈兒，是什麽關係嗎？”
“雙胞胎姐妹。”
一瓣啞住，接著又笑起來，道：“我差點忘了你是夜皇，夜皇的另一個意思，是指你是暗門子的才。”
他遺憾的搖了搖頭，道：“當然，周國太弱，沒有資格招攬你。”
夜皇笑道：“你不用給我灌迷湯……她們長得這麽像，你既然清音築的靈兒已經死了，那她就一定是死了，那這個靈兒隻能是她的姐妹了，難道你的事情，我還要去核實嗎？”
這是一瓣很值得他信任了，一瓣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出莫大的榮幸才對。
兩人這樣明貶暗褒的互相吹捧了一番，夜皇首先收起微笑，他瞥了一眼一瓣，冷冷的道：
“別扯這麽多沒有用的，你這是盯上了清音築？我不妨告訴你，清音是我朋友，任何人不能動我的朋友。”
一瓣笑起來，他扶了扶額頭，無奈的苦笑道：“對，橫豎你最強，當然什麽都由你了算。我也隻有聽命的份。”
他看了一眼夜皇，正色道：“你是個無所不能的人，應該知道我不是與清音先生過不去。”
夜皇點點頭，也同樣正色道：“我自然信你，隻是你也應該信我，清音先生，最是清雅。”
一瓣點點頭，沒有去問為何夜皇會為清音擔保，他們二人又是怎麽認識的之類的根本得不到回答的廢話。
一瓣認真的點頭稱是：“我明白。不過，像靈兒這樣的雙胞胎姐妹，在清音築和心門之間還有好幾個，他們通過這些姊妹之間然的感應，再輔以心法，用以勾通內外。清音築的客人都是達官顯貴，心門看似隱匿深山，消息卻甚是靈通。”
一瓣頓了頓，繼續下去，“心門曆代與皇家為敵，樞密院一直嚴令捉拿這些心門餘孽。我覺得清音先生該整理一下手下的姑娘，不然樞密院查封清音築，無法避免。”
“查封清音築？”夜皇微笑著搖頭道，“清音築雖是清音先生所開，東家卻不是清音先生的名字，隻能算民間伎館，樞密院沒有查封的權力。”
一瓣點點頭，樞密院監察百官，民間之事卻是歸京兆府衙門管。而京兆府，自然是歸國相管。
一瓣笑道：“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樞密院能不能查封清音築，也不一定。如果他願意用其他人來頂罪，我想樞密院不介意放他一馬。隻是，”他微微一笑，“如果他真的是清雅的人，還會這麽做嗎？”
夜皇微微一笑，心中卻甚是擔憂。他明白一瓣的不錯，清音先生不會連累別人。如果他連累別人，就不是他心目中的清音了。
兩人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完清音築的事情，色已經蒙蒙亮。後邊院子裏有了開門的聲音，這是阿沾娘子，一大早起來忙著給貴客做早飯。
阿沾依舊是一副憨憨傻傻的樣子。讓人可惜浪費了好皮囊。飯桌上沉悶異常，吃飯的幾個人幹脆都做啞巴，悶頭不響的扒飯。
吃過早飯，有村民前來，是奉了村長的指派，來接他們幾人去神廟參加祝禱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