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母親是瀟瀟
一道紫色的氣息籠罩了一瓣的全身,一瓣頓覺全身的經脈似乎忽然被打通了,真元在各處遊走,無數的光點從他衣服裏散發出來。
一瓣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侯棕與呂梁君卻在下麵看的很是清楚。他的全身籠罩著光與霧,宛若神人再生。
那些土人們更是涕淚交加,激動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這是在做什麽?”侯棕心裏不安起來,“一瓣還有風姑娘是你接進來的客人……”
他說到這裏,突然問道:“風姑娘在哪裏?”
呂梁君淡淡的笑道:“大人放心,不要說我還在大人手裏,就算是隻有風姑娘自己來這裏,也會受到祭司大人的禮遇。”
“一瓣兄弟嘛,”呂梁君淡淡的笑著,他環顧四周,“一瓣是神揀選的人,在這些土人麵前,誰敢讓他出事?”
“真的有這事兒?”侯棕疑惑的瞪著呂梁君,“神揀選?我聽說都是聖女自己選。”
呂梁君嗔怪的看著侯棕,道:“聖女立世幾千年,她說的話,就是神諭。”
侯棕明白了呂梁君的意思,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聖女告訴大家,神揀選了一瓣做她的男人,其實是她自己選中的,這倒是有趣。”
花車上的一瓣依舊在光輝的籠罩之下,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全身經脈被打通的痛快淋漓。
一瓣睜開眼睛,看著麵前不甚清晰的紫硯。對方的臉雖然看不真切,一瓣卻能察覺到對方是愉悅的,平靜的。
紫色光影漸漸的在一瓣眼前黯淡下來,直至完全消失。一瓣雖看不見紫硯,卻知道他已經走了。
花車緩慢的落回地麵,在離地麵一步之遙時,悠長的號角聲再次響起,婉轉,幽深,充滿了神秘。
白房子突然金光大盛,所有的土人都誠惶誠恐的小聲說著什麽,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一瓣好奇的看著地下的土人們突然這麽齊刷刷的跪了下去,淚水模糊了他們的麵孔,所有的土人都如癡如醉,仿佛是在魂遊天外。
“聖女降臨了!”
隨著這一聲激動到沙啞的喊聲,在白房子白霧繚繞的頂端,一朵聖潔的白蓮悄然無聲的向著篝火緩緩飄下。
一瓣分明看見,那一張一合的白蓮花瓣裏,一個一身白色長袍的美麗女子的倩影若隱若現。
一瓣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他本不想做這個聖女的男人,可如今見她向著下麵熊熊燃燒的篝火而來,他擔心的差點驚叫起來。
白蓮在篝火上空停了下來,花瓣打開,露出裏麵一身白袍,長發及腰的聖女。她端坐蓮花之上,柔和的光暈打在她的身上,宛如神祗。
夜幕的火光裏,聖女的臉龐顯出優雅而深邃的陰影,她神色平靜,一雙幽紫的眼睛裏似有光芒溢出來。
篝火在白蓮下熊熊燃燒,聖女端坐其上,神色安然。
她沒有從她的白蓮寶座上走下來的意思,卻把眼睛看向一瓣。一瓣明白了,她這是等著自己前去接引。
雖然一瓣不懂土人習俗,可他也看得出,如果今天他當著所有土人的麵接引聖女走下蓮花寶座,就相當於他當眾認可了兩人的關係。
一瓣很是為難,他的婚姻不由己。一片肅靜裏,他看到莫風的身影出現在祭台後方,衝他微微點頭。
一瓣不明白為何在這麽混亂的地方,莫風的身影如此清晰,可那的確是莫風。
一瓣使勁兒咽了一口唾液,在萬眾期待的眼神下,他走下花車,走向蓮花台,站在篝火堆旁邊,把手伸向聖女。
四周頓時一片歡呼,所有土人都如癡如醉,連呂梁君都被感染,眼睛裏有些微的潮熱。
聖女衝一瓣莞爾一笑,火光裏她的臉似有一層聖潔的光暈。蓮花寶座離開了篝火,聖女從容的從寶座上款款而下。
她一臉雍容,隻是眼睛裏卻帶著隱隱的勝利的得意,衝一瓣狡黠的眨了眨眼,抓住了一瓣伸過來的手。
二人在悠長的號角聲中翩翩起舞,四周跟隨著他們一起起舞的人越來越多。
“我母親很喜歡你。”
聖女身材嬌小玲瓏,她趴在一瓣的肩膀上,用空靈的仿佛天籟一般的聲音輕輕的說道。
一瓣頓時心中不快,聖女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輕輕的吻。一股異香帶著輕微的苦澀,飄進一瓣的鼻子。
四周頓時又是一片歡呼雀躍,不知何時加入進來的姑娘與少年開始成雙成對,篝火晚會正式開始。
一瓣凝視著眼前聖女那幽深的,似看不到底的眼眸,有些譏嘲的一笑道:“你母親?她在哪裏?”
聖女抬頭仰望星空,道:“在那裏。”
一瓣心裏一動,問道:“她升天了嗎?”
神女低垂著的睫毛如簾子一樣擋住了她紫色的眼睛,額前那一道紅印稍稍張開,像極了一顆朱砂痣。
一瓣知道,那是神的象征,是天眼。
一瓣頓時覺得芒刺在背,聖女近在咫尺的用天眼看著他,看得他無所遁形。
“你叫什麽名字?”一瓣為了擺脫這被人看破一切的窘境,將聖女攬入懷中,親昵的說道,“我想用你的閨名稱呼你。”
“閨名?”聖女一愣,隻是她很快就笑了起來,“原來我的愛人,需要我有一個閨名。”
“愛人”這個稱呼讓一瓣心裏一暖,先前的許多不快也稍稍的有了緩解。
聖女摟住一瓣的脖頸兒,將腦袋靠在一瓣的肩膀上,聲音似珍珠般劃過一瓣的耳朵:
“我的母親叫瀟瀟,你以後叫我瀟瀟好了。”
美人吐氣如蘭,聲音軟糯的像是在呻吟,一瓣卻覺得自己快被凍住了。他茫然的答應著:“嗯……瀟瀟。”
“嗯哪……”聖女依舊聲音軟糯糯的答應著,一瓣覺得有柔軟的帶著巨大魔力的唇在他臉上滑過,到了他的唇邊。
“你敢嗎?”
一瓣不屑的一笑,笑話,他有什麽不敢?一瓣一把摟緊眼前的美人,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四周的歡呼聲頓時如潮水一般的一浪高過一浪。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土人們無法控製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