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會前
king有著早起的習慣，他會在天剛亮的時候出門跑個十公裏，大汗淋漓地回來沐浴更衣，隨後會悠閑地吃著早餐，著早間新聞。
燨燨好奇地看了看king手中的儀器，“你手中的是什麽？”
“是投影器。”king回答道，“我將投影器聯網，搜索到最新的晨報，點擊投影開關之後，報紙內容就會像這樣浮現在眼前，而且是出現在最佳距離。”
“最佳距離？”燨燨有點困惑。
“每個人的習慣和眼睛適合的距離都不一樣。這個投影器是針對個人定製打造的。”king解釋道。
“你每天早晨都會看新聞嗎？”燨燨好奇地問道。
“作為元首，了解最新發生的事情，也是一種職責吧。我不可能去到世界各地，但是卻可以通過洞悉世界。”king笑著解釋道。
以前，燨燨就覺得king很聰明，每個指令他都能執行無誤。握手、坐下等姿勢基本上都是教過一次就學會了。讀初三的時候，她好幾次都因為考試不理想被老師留校改錯題。每當她在學校待到很晚時，king總是會憑著記憶獨自跑來學校接她。
“king，100年後還能遇見你，真好！”燨燨上前一步，擁抱住了他。突然有點懷念那段時光，懷念那個可愛的毛孩子。
“小燨這是在向我投懷送抱嗎？”king壞笑著說道。
燨燨立刻鬆開手臂，後退了兩步。“你別誤會，我是把你當……”燨燨欲言又止，現在的king和過去的king，他們都是同一個個體，隻是存在形式不同而已。
“我很喜歡小燨這樣抱著我。”king坦誠地說道，“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希望我們能夠一直保持親密。”
燨燨瞬間紅了臉，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幾位軍官。
“你這樣說會讓人產生歧義的！”燨燨小聲提醒到。
“我說的有錯嗎？”king看向走進來的軍官們。
“king永遠都沒有錯。”幾位軍官冷著臉，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們需要保持一點距離，即便是家人之間也需保持一定距離的。”燨燨努力解釋道。
“所以，小燨是不希望我離你太近嗎？”king思索後問道。
燨燨點了點頭，“男女有別，咱們需要保持距離。”
“可是剛才，是你自己主動靠近我的吧？”king微微一笑，“所以，我可以理解成擁抱是被允許的距離麽？”
“我剛才是不小心……”燨燨感覺自己會越描越黑了，king到底是裝糊塗，還是裝糊塗？這家夥明明那麽聰明，一定是故意裝傻的！
“小燨，我一會兒就要去開會了，估計今天一天都沒有時間陪你。”king朝幾位軍官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上前來。
“他們分別是，盧克、傑西、悟空、怪獸。”king依次指向幾位軍官。
燨燨抬頭看了一眼盧克，他應該是跟在king身邊時間最久的軍官了吧？
“你們好，我是nancy。”燨燨微笑著說道。
“你們四人負責保護小燨的安全。在隱區的這段日子，全權聽從小燨的安排。”king吩咐道。
“是！”四位軍官紛紛朝king敬禮。
“你們跟在我身邊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穿得這麽顯眼？”燨燨指了指麵前幾人的軍裝。
“我們生活在部隊裏，隻有軍裝！”四人齊聲回答。
“king，他們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對吧？”燨燨瞅了瞅king。
“沒錯。”king微微一笑，“我相信他們會出色地完成這次任務的。”
四人聽到king的這番話，瞬間像打了雞血一般，鬥誌昂揚。
“威廉管家在嗎？”燨燨朝著門口走去，果然見到了守在門口處的人影。
“威廉管家，麻煩你準備四套男士衣衫。”燨燨請求道。
威廉眉頭微蹙，看了一眼四位軍官的體型。“可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沒關係，盡快就好。”燨燨感激地說道。
“小燨，你今天的藥吃了吧？”king突然詢問道。
“隱區魚龍混雜，你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king再次叮囑。
“你安心去開會吧，不用擔心我的事情。”小燨笑道。
king皺起眉頭，心中還是有些許不安。他看向盧克他們四人，“你們務必要保她周全！”
“請您放心，我們會誓死守護nancy小姐的安全。”盧克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該走了。”king留戀地看了燨燨一眼，終於離開了房間。
盧克見king走遠了，這才說道：“nancy小姐，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不要離開這座山。”
“為什麽？”燨燨皺起眉頭，她還想著去外麵走走，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聚集到更多的人類。
“你身為人類，又有著king的妹妹這個身份，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嗎？”怪獸直接斥責了她。
“我……”
“king的處境因為你而變得凶險！”盧克解釋道，“如果你發生了什麽變數，隻會對他更加不利。”
“我保證不惹事也不行嗎？”燨燨鬱悶了起來，這些家夥變臉可真快。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剛才的順從也全是因為king在場。看來，她還是低估了犬類人對人類的厭惡程度。她是徹底被眼前的四位犬類人給嫌棄了。
“你打算去哪裏？”一旁的悟空突然詢問道。
“就是想去市區看看。”燨燨委屈地說道。
“真的隻是去看看那麽簡單？”悟空繼續追問，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
燨燨一言不發地啃起麵包來，這四位軍官非常不好搞定啊，如果是四隻毛孩子肯定能輕鬆打好關係。
“為什麽不回答？”悟空坐到燨燨的對麵，繼續追問。
燨燨有些惱火了，“king是讓你們來保護我的，而不是監視！”
“你們這是什麽態度，審訊犯人嗎？”燨燨大聲吼道，“我要做什麽，憑什麽要跟你們交代？”
“我對你們一再忍讓是給king麵子。”燨燨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們。
四人被暴怒的燨燨給嚇呆了，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king在山腳下說的那些話，你們還記得吧？”燨燨說道，“如果我告訴king，對你們很不滿意話……”
“請你們弄清楚自己的立場。”燨燨認真地說道，“要麽服從我，要麽離開軍隊。”
四人的臉色瞬間大變，有怒不敢言，直勾勾地盯著燨燨。
“看什麽看，不滿意就別跟著我。”燨燨是真的生氣了，她本來不想發火的，覺得他們幾個是全心全意為king著想的，對她有些敵意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她隱忍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蹬鼻子上臉。
“你狠！”怪獸齜牙咧嘴地盯著燨燨。
悟空拉住怪獸的手腕，“別衝動。”
“這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怪獸生氣地看了燨燨一眼。
“我們可能注定要栽在這個女人手裏了。”悟空歎了一口氣，看向盧克。
盧克沉默不語地觀察著眼前的女人，她是king一直在尋找的主人，是king心中唯一的支柱與信仰。盧克不希望他的王有任何弱點，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致命弱點。所以，如果能護住這個致命弱點，也就是對king的最佳保護吧？
盧克單膝跪地，將右手放在胸前。“nancy小姐，我為剛才的無禮行為向您道歉。接下來會無條件服從您的安排。”
怪獸驚訝地看著盧克，他居然單膝跪地，他們僅僅在宣誓效忠king的時候，跪過一次而已。難道盧克真要效忠這個人類？
怪獸身邊的悟空，也露出訝異的神色，沒想到盧克居然會這樣做。悟空重新打量了一番燨燨，雖然她確實有點膽識，但是根本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黃毛丫頭，能有什麽本事讓他們效忠？
“盧克，你……”傑西皺眉問道，“你真要效忠人類？”
“我至始至終都是為了king。”盧克堅定地說道，“如果nancy小姐是king唯一的軟肋，那我就要誓死守護。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我無法去傷害king的軟肋。”
傑西思索片刻後，似乎也想通了。他跟著盧克一起跪在nancy麵前。
燨燨沒有想到盧克會這樣做，試探性地問道：“你真的願意服從我的安排？”
“我們都會服從nancy小姐的安排。”盧克和傑西齊聲答道。
一旁的怪獸和悟空沉默不語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未曾料想盧克居然會帶頭服從。雖然他們四人平級，可是資曆最老，最有發言權的就是盧克了。
“那就麻煩你們了。”燨燨伸手將兩人扶起。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盧克和傑西的效忠，讓她十分感動。
“你們就留在這裏吧。等king開完會，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燨燨看了怪獸和悟空一眼。
“你這個女人打算說什麽？開除我們的軍籍嗎？卑鄙的人類！”怪獸衝動地吼道。悟空拉了拉怪獸的手，示意他不要再激怒燨燨。
“不會開除你們的軍籍。”燨燨冷淡地說道，“我會告訴king，我身邊有盧克和傑西保護就夠了，讓你們倆都回部隊去。”
“真的？”怪獸有些不敢相信。
“嗯。”燨燨點了點頭。
“nancy小姐，衣衫都準備好了。”威廉將四套衣衫送了進來，按照不同尺碼發給了四位軍官。
“盧克和傑西先回去換好衣衫吧，我們一會兒就出發。”燨燨說道，“威廉管家，我們能借一輛車嗎？”
“車是有，可是司機最近家中有事。”威廉為難地說道。
“盧克和傑西會開車嗎？”燨燨看向他們。
二人皆搖了搖頭，他們不太喜歡汽車，所以沒有特意去學習，而且王朝的車都有無人駕駛功能，即便不會開車也不用擔心。
燨燨略感為難，雖然她會開車，但是在這裏也不好無證駕駛吧？
“我會開車。”怪獸突然說道。
燨燨皺起眉頭，問道：“你願意當我們的司機？”
“就當是報答你同意送我們回部隊。”怪獸說道。
“那悟空也要一起來嗎？”燨燨看向悟空。
“我們倆從來都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怪獸笑著說道。
悟空無奈地笑了笑，“去換衣服吧。”到頭來還是被這個人類牽著鼻子走，怪獸這家夥還真是不堅定。
等四人全都換好了便裝，一行人便動身前往車庫。
“這些全都是雅克的車？”燨燨震驚了，車庫裏應該有百來台車輛了吧？
“是的，基本上每年，雅克都會購一台新車。”威廉淡定地解釋道。
“這裏麵有些車是有著百年曆史了吧？”怪獸露出驚喜的神色，在王朝他根本就沒法大展身手，人工智能技術發展得太快了，根本就輪不到他出場。而且king在生活上過得特別節儉，對車輛沒有特殊愛好。
“沒想到雅克是隱形土豪啊！”燨燨感慨道，“哲學家不是應該過得清苦麽？”
“nancy小姐是不是對哲學家有著誤解？”威廉微微一笑，“這是形容雅克很有思想，有誰規定了哲學家就該過著苦修的日子嗎？而且雅克是我們隱區的元首，隱區的物產資源是十分富饒的。礦物、石油、糧食，很多都是向其他六大區出口的。”
燨燨聽到這些愣住了，雅克毫無疑問是個大富豪了，怪不得那些前妻們離了婚也不遠離開這裏。這裏有礦啊！
“nancy小姐，我們王朝也不差的。”盧克突然說道，“king隻是更低調而已。”
“king也有礦？”燨燨好奇地問道。
盧克搖了搖頭。
“那是有石油？”燨燨繼續追問。
盧克繼續搖頭。
“king有什麽？”燨燨困惑地看著盧克。
“技術。”盧克解釋道，“開礦技術、鑿山技術、修路技術、電腦技術、人工智能、機械化農業生產技術等等。我們王朝是以知識文明的，和其他六區聯係緊密，有很多往來業務。”
“好像也很牛。”燨燨思考了片刻。
“所有的車都可以隨便開嗎？”怪獸突然問道。
“是的，你們隨意就好，車鑰匙就在車上。”威廉笑著說道。
怪獸看了燨燨一眼，內心激動不已。
“你去挑吧，我不是很懂車。”燨燨笑著說道。
怪獸二話沒說就消失在車海裏。
“king有什麽收藏的嗜好嗎？”燨燨好奇地看向盧克。
盧克搖了搖頭，淡定地說道：“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燨燨皺起眉頭，完全找不到king的喜好。過去的它，很喜歡玩球。現在應該也沒法玩了吧？
“那你知道他喜歡什麽嗎？”燨燨繼續問道。
“你。”
燨燨楞楞地站在那裏，“你這是什麽回答啊？”
“king唯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主人。全世界的犬類人都知道。”盧克一臉平靜的表情。
燨燨瞬間紅了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