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不想傷害你
冉蓧梵話一出口,顧念呼吸就屏住了,眉心顰蹙的凝向她,“你怎麽知道我懷孕的”
關於懷孕,隻有潘秀玉一人知曉,除此外,連顧涵東都不知道的事,冉蓧梵又是怎麽知道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
念及此,顧念目光深了,再向一臉憤然的冉蓧梵,也無需對方說什麽,顧念掃了眼麵前的湯碗,“所以,這裏是打胎藥”
她著那碗濃濃的湯汁,麵色是沉的,心上是亂的。
又是打胎藥。
三年前,洛彎彎的那一碗還不夠,現在又來了個冉蓧梵
故技重施。
她無奈的扯了下唇,淺淡的笑容蒼涼,也透出無盡的心酸。
但這一切,冉蓧梵是不會考慮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盡快將這些處理完,“顧念,別不識好歹,你都馬上要蹲監獄的人了,難道還想利用這個孩子,延緩判刑嗎”
話落,冉蓧梵大步來到近前,居高臨下的睨著顧念,“我告訴你,不可能現在弄掉這個孩子,是你最好的選擇,不然等日後長川知道了,他也不會允許你留下的”s11
顧念心口一緊,冷然的挑起了眉,“所以,今天是長川安排你來的”
冉蓧梵明顯杏眸閃爍,別扭的抿了下唇,“當,當然了”
回答的字音明顯發顫,心底發虛的樣子很明顯。
顧念緊了下眉,起身迎上她,“那等等見到長川時,你也敢這麽說”
“你”冉蓧梵咬牙,憤然的臉色惱羞成怒。
顧念著她這幅樣子,卻笑了。
她又怎會不了解帝長川,就算他現在失憶了,但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碰觸的。
念及此,顧念移開了眸,掃去眼底陰霾,“冉小姐,你不是一個擅長作惡的人,方式方法也”
她拉長了聲音,餘光瞟了眼桌上的那些湯汁,輕歎口氣,“總而言之,你不是一個壞人,關於你剽竊我小姨成果一事,我暫時不想追究,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顧念便轉身向外,卻忽略了冉蓧梵早已怒不可遏的臉色,以至於她突然上前,猛然一把抓住顧念的手腕,趁其不備,將人往後拉扯的同時,另隻手端起了桌上的那碗湯,朝著顧念灌了下去
冉蓧梵動作極快,顧念確實毫無防備,以至於一口濃烈的湯汁侵入口腔,她下意識再反應過來,也有些來不及了。
顧念毫不猶豫的掙紮,一把推開冉蓧梵時,也將嘴裏的湯汁全數吐出,連帶的胃裏翻滾,孕吐了好半天。
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顧念再抬起的麵容,慘白無力,氣喘籲籲的掃著冉蓧梵,道了句,“你夠了,我不想傷害你,到此為止”
冉蓧梵愣愣的站在一旁,目光又盯向了保溫飯盒中的參湯,想都沒想,猛地一把端起,又朝著顧念衝了上來
“按我說的去做不好嗎你都自身難保了,何必還要留著孩子呢留著他和你一起蹲監獄還是你想利用這個孩子,再接近長川”
冉蓧梵語速極快,滿含了憤怒和急躁,“不可能的,他已經不要你了,別說懷孕了,你就是死了,他都不會在乎的”
顧念慌忙的抗拒著冉蓧梵的襲擊,著眼
前窮凶極惡的女人,顧念不耐的深吸了口氣,奮起一腳踢開她時,冷道了句,“冉蓧梵,我說過了,我不想傷害你”
話落,顧念迎麵箭步而上,一把抄起冉蓧梵的細腕,另隻手撥開那個保溫飯盒,身體用力,一個完美的過肩摔就此誕生。
冉蓧梵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疼的麵色扭曲,忍痛的不斷皺眉。
而那個保溫飯盒,也在此期間,啪的一聲墜落在地,碎了。
湯汁灑了一地,霎時間,空氣中縈繞起了美食的幽香,淡淡的,誘人食欲,濃濃的,也誘人致命。
外麵的女警聞聲闖門進來,著眼前的一幕,先扶起了冉蓧梵,然後向顧念,“這是”
一瞬間,冉蓧梵緊張的喉嚨發緊,要知道,在這裏故意行凶,強行灌人喂藥,等同於故意傷害,一旦罪名落實,刑法也是免不了的
顧念清淡的視線掃過冉蓧梵,注意到她眼底的驚慌,輕皺了下眉,再向女警時微微一笑,淡道,“沒什麽,隻是我倆不小心弄倒了保溫飯盒,抱歉。”
女警還有些不放心,詢問了句,“真的隻是這樣”
顧念點了點頭,篤定的目光誠摯,不參虛假。
女警鬆了口氣,著顧念又說,“對了,剛剛得到的消息,你的證據已經被確實,所以你的嫌疑已經被洗清了,請跟我來吧。”s11
顧念諾然的點了下頭,忽略到一旁冉蓧梵錯綜複雜的麵色,跟著女警向外。
從守所出來時,顧念從女警那拿了一瓶礦泉水,在衛生間漱了漱口,擔心剛剛的湯汁還有殘留,所以她直到將一整瓶水都漱盡,才稍作安心。
走出來時,冉蓧梵竟已在外,似有意在等她,所以一見顧念,她便忙快步上前,幾乎跟著顧念一起向外。
冉蓧梵邊走邊壓低聲音說,“你為什麽要幫我”
剛剛如果不是顧念替她遮蓋,那麽,故意傷人罪,冉蓧梵是逃不掉的。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告訴我”冉蓧梵不依不饒,窮追不舍。
顧念頓下了腳步,不耐的眉心顰蹙,“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不是個壞人,我也不想傷害你。”
冉蓧梵一下愣住,“這,這就是理由”
顧念著她,清澈的美眸漾起了波瀾,卻極快的消失隱去,出口道,“別再跟著廖雨辰為伍了,他不是真的愛你,你也不愛他,不是嗎”
這麽多年,顧念設身處地的感情經曆,加上親眼目睹過太多太多的情侶,是真情,還是假意,旁人一眼就能明了。
冉蓧梵還是有些發愣,吞吐的唇瓣微動。
顧念歎了口氣,邁步越過她時,又留下句,“好自為之。”
外麵的鐵門緩緩拉開,邁過警戒線時,顧念抬首將劉海撥到了耳後,對著陽光的方向眯起了眼睛,再落下眼眸時,餘光就撇到了不遠處的身影。
男人斜身依著身後的勞斯萊斯,周身清冷如舊,一雙黑如點漆的眼瞳,在和她視線相撞的瞬間,沒有半點為她洗脫罪名的喜悅,有的隻是一如既往的陰冷,和寒徹。
帝長川著她,翕動的薄唇,帶出的言語冷寂又疏離,“你既然早就有了證據,又為什麽要弄出這些”
“將計就計還是想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