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離別最難
雖然鄧倩對我有些不滿的情緒,但我還是不想改變我的想法。
如果我真的和鄧倩一起去送陳依依的話,很怕會被鄧倩看出什麽來。我不知道陳依依會不會很好的控製情緒,但我覺得我可能控製不了,我也許有些濫情,跟好幾個女孩子有著超乎友誼的關係。
但我對她們每個人都是認真的。
不過我怕被鄧倩看出來並不是全是為了自己,最不希望她們這一對要好的朋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這麽多年友誼的發小,因為我,關係破裂,疏遠,產生介蒂。
我愛鄧倩,同時也愛著陳依依,所以希望她們還能像以前一樣,開開心心,快樂的在一起。
我已經不在健身會所上班了,暫時失業,有著大把的時間。
送陳依依的飛機,我會去,但不會讓她們看見。
我在做什麽,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所以我吃著早餐,裝著是隨口問問,不露痕跡的問鄧倩說道:“幾點的飛機啊。”
“下午3點45。”鄧倩答完,白了我一眼,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你問來幹什麽,你又不來,不來還問。”
我歉然一笑的說道:“我這不是上班抽不出時間嘛,最近老板親戚來會所了,盯的很緊,跟監工似的。”
說著,我放下筷子,把碗一推,從紙巾盒抽出張紙巾出來擦嘴,對鄧倩道:“我上班去了,替我向陳老師說,祝她一路順風!”
鄧倩賭氣道:“我才不替你說,要說你自己說,你就是來不了,你也可以打電話呀。”
“嗯嗯,”我敷衍的點點頭,在玄關換好鞋子,推門外出。
出門的時候,還很早,看著路上匆忙的行人,我感覺自己遊離其外,好像跟整個世界隔隔不入似的。
走到路邊的小超市,花了二十塊錢,買了一包香煙。邊走邊拆開,叼了一支在嘴上。以前的我,不會抽煙也不會喝酒,漸漸的酒量增長了,眼下又打算吸一吸煙。
聽說可以借酒澆愁,不過看過陳依依醉過那麽多次,依然沒有找回單純的快樂,我決定還是試試香煙。
據說尼古丁可以麻弊神經,也許它可以幫忙我緩解胸中的鬱悶。
用塑料的一次性打火機點燃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曾幾何時,上學的時候也曾好奇的抽過一次,是要好的同學給我的。
不過他給我抽過一次就不再給我了。
理由是我吸到口中,就吐了出來,在視煙如命的同學眼裏,我這無疑是浪費,這讓他很心疼。他嘲笑我抽煙是烏龜吃大麥,什麽意思我到現在也沒明白。
我這一口煙深深的吸入肺中,緊接著我便重重的咳嗽了起來,咳的我脹紅了臉,但在煙霧中我想起當年,我和同學兩個人身上加起來一共隻有十塊錢。
我想買包子,他卻要買香煙,兩個人爭執不下,最後互相妥協,買了五塊錢的包子,而他則退而求次,買了一包五塊錢的大前門。
我咳著咳,笑了起來。
曾經要好的同學,現在隻在記憶裏了,而我愛著的人呐,也會存放在回憶裏。
公交車來了,我把剩下的半支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後,撿起丟進了垃圾箱。
站在擁擠的公交車裏,自從認識陳依依之後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我們是在陪鄧倩去省城家裏,慶祝她爸爸生日時認識的。當時還假扮過她的男朋友,狠狠忽悠了一番那個追求她的富二代。
現在這段關係又將在省城結束。
似乎這種巧合是命運的注定,像是冥冥中的天意一樣。
不錯,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也因此並沒有太多回憶。不過正如秦少遊的那句詞一樣,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一路上,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不時的浮現出陳依依的倩影。她的笑容,她的憂愁,她的歡快,她的醉後的媚態。
坐火車到了省城,我沒有目的的晃蕩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等到王佩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正坐在第一次和陳依依相識的那間餐廳裏,手裏拿著點菜單發著呆。
當我想點菜的時候才發現,我對陳依依喜歡吃什麽菜,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當時鄧倩還給陳依依點了她喜歡吃的菜的。
我歎了口氣,隨便點了幾個。
這頓飯吃的味同嚼蠟。
沒滋沒味。
也不是沒有女人離開過我,覃月明成了妹妹,我隻覺得輕鬆,本來跟她就隻是一場不太美麗的誤會,相處這麽久,有友誼,有親情,唯獨沒有愛情。
劉文靜遠走回鄉,我隻覺得解脫。她隻是整容整的很像張靜而已,我愛的那個是張靜,並不是她。也許曾為她孤獨的靈魂有過一些同情與感動,但那些都在她的背叛時,煙散雲散了。
還有在張靜之前的女友。
她說我很好,隻是她想嚐試一下和別人戀愛的滋味。這種說法當時傷的我很深,不過流了一夜的眼淚第二天就好了,因為我認識了張靜。
坐車來到機場,找了一個角落,靜靜的呆著。
我不能讓鄧倩看到我。
同時還要找個能看到她倆的角落,難度還真的挺高的。
等到1:50的時候,我不禁給陳依依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了。
我還挺怕因為機場太吵雜,她聽不到,不接我的電話的。因為我現在特別,特別想見她,想見活生生的她。那怕隻是一麵也好。
“喂?”
“喂什麽喂,你沒存我號碼嗎?”對陳依依有那麽多的不舍,可我一說起話來,卻還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態度。
陳依依語氣有點幽怨地說道:“怎麽,打個電話就算道別了嗎?”
“我是想跟你當麵道別,可是鄧倩送你,我怕讓她看出什麽來。”
陳依依聽到我的話後,哼了一聲,說道:“難道腹黑如你,還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嗎?”
我啞然失笑,問道:“我什麽時候腹黑啦?”
“暗戀我那麽久,我都不知道,一直以為自己隻是一廂情願,弄的特別有負罪感,還跑去跟你的學長談了一場戀愛,來解脫心靈上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