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這個孩子我要了
雖然劉文靜這才是第一次,但是我不想她去受那種罪。
果露的躺在手術室上,讓冰涼的手術器械在體內掏來刮去。對肉體,對精神,對尊嚴,無疑都是一種踐踏,這不同於生孩子時的聖潔。
別人的事,我管不了,我自己種下的因,我自己就要食這個果。
我把劉文靜從病床上扶了起來,堅定的拉著她往外走去。
劉文靜走了幾步,忽然停下道:“走錯了,那邊就出去了。”
我回頭對她很認真的說道:”這孩子,我們不打了,我要了,我養他,我再苦再累,也會對你們負起應有的責任。“
劉文靜同樣認真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不後悔嗎?我好難養的。”
我搖搖頭,堅定地說道:“不後悔,我回去就跟我老婆說清楚。”
劉文靜卻甩開我的手道:“你瘋了?你這樣說清楚,你肯定會淨身出戶,雖然你也沒多少錢,但是你讓我們娘倆喝西北風嗎?我還是去打掉吧。”
我一愣!雖然劉文靜的話,很刺耳,但說的也是事實,別說淨身出戶了,就是放棄我老婆,我真的做的到嗎?
其實放棄哪一個人,我都舍不得,我知道這麽貪心是我的不對,但是,真的舍不得。那什麽,看著她幸福,從她的笑容裏得到自己的幸福,全是狗屁!看到自己在意的人跟別人幸福還能開心的,雖然不能說是變態,但一萬個人裏,連一個做的到的都沒有!
劉文靜甩開我的走,朝著醫院深處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轉身走到我身邊道:“剛才說話,有點難聽,你別見怪。不打就不打吧,不過你也別那麽快跟你老婆攤牌,慢慢來……”
看到劉文靜這麽體貼,我不禁有些感動。
巧妻常伴拙夫眠,像我這樣一無是處的男人,總是遇到這些好女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劉文靜在我沒看她的時候,似乎在偷偷打量我的表情,好像有點心虛的樣子。
接小小的事交給鄧倩了。我把劉文靜送回家,這種狀態下,自然不會發生什麽事,做好飯,服侍她休息下,我才離開。
劉文靜笑稱,還沒生孩子?就享受到了做月子的待遇。
我沒說話,我老婆做月子,還是我媽和她媽來照顧的,我都沒親自上陣。但不是我不愛老婆,隻是雙方父母都嫌棄我,不會照顧人而已。
出了劉文靜,我不想回去太早。
出了這種事,我不知道怎麽麵對老婆和鄧倩。
我在小區門口在公交站台前,站了許久,又逛了半天,還買了一包煙,抽了兩根,自己嗆的要死。別的男人煩惱時能抽煙,喝酒來暫時解除,可惜我連抽煙喝酒都不會。
想起有人說我不抽煙,不喝酒,是好男人,我就想笑。
不抽煙不喝酒就是好男人了?這最多隻是些不良習慣而已。而且少量喝酒對身體還有些好處的。
不抽煙不喝酒,跟個人的品德沒一毛錢關係,自然跟是不是好男人也沒有關係。
我不抽煙不喝酒,但卻在外麵有那麽多女人。
這還是好男人嗎?
如果老婆這時候在外麵有人,我都無法做到理直氣壯的去說她了。
我正想著,忽然一輛林肯領航員在不遠的地方停下。
因為之前跟王佩珊租過這種車,我不禁多看了兩眼。
等車上下來一個人後,我愣住了。
隻見老婆從車上下來了,車裏一個明顯是男人的人,還親了親她的麵頰,這才跟她揮手道別。
我看不清車裏那個人是誰。而且我的注意力全放在我老婆身上了,等我想去看那輛車的車牌號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遠了。
明明虧心的人不是我,但我卻沒有迎上去,而是躲在了一邊。
等老婆從我躲著的廣告牌旁邊走過,走進小區,我才走了出來。
原來老婆在外麵已經有人了,怪不得,對我和鄧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我在鄧倩在那裏過夜,她也不像以前那樣,醋意十足了,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輕描淡寫的說兩句。
我很生氣,有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但是隨後想到自己所做所為,又感覺自己發脾氣一點理由都沒有。
不覺又有些泄氣。
回家?想到回家要麵對老婆,我演技可沒有她那麽好。我可不是那種能藏的住心事的人。
我沒回去,甚至鄧倩和老婆接二連三打電話過來,我都沒接。發信息問我,我也隻是回了有事,稍晚因,放心之類。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逛了起來。
城市的建設雖然很快,很多地方都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但是這裏,還是有很多地方留下了我跟老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比如那家麻辣燙,上學的時候,多少次,我晚上騎著自行車,跑這麽遠來給她買回去。
還有那個鴨脖子的小攤。賣鴨脖的女人,已經從鴨脖西施變成了中年婦女。老婆上學的時候,把車費省下來,買一根鴨脖,一邊吃,一邊走回我們那間小小的出租屋。
多少地方,承載著我們多少青春的回憶啊。
怎麽這才十年不到的光景,就已經漸行漸遠了呢?
我走著走著,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原來的小區門口。
時間已經不早了,門衛在崗亭裏打著瞌睡。
這也不能說他什麽,畢竟小區現在都是刷卡進出,小偷什麽的,想要沒動靜的進出小區,就算保安睡覺了,也不可能聽不到。
我刷卡走進小區。
原來的房子沒有燈。
我不知道秦芳芳是不是還住在那裏。我走了上去,鑰匙還在奶箱裏。我拿出鑰匙,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開門。
畢竟?房子租出去了。
裏麵無論有沒有人,我都不太好進去了。站在外麵,也能回憶的。
黯淡的樓道燈,照在樓道的牆上。
在一些沒被物業刮掉的小額貸款以及疏通下水道之類的廣告單旁邊,有那麽幾個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王磊,你個大壞蛋!
這是老婆的字跡。
我想了,那時候,她忘記帶鑰匙,我又回來的晚,她隻能一個人站在門外,等我回來的事。
於是她用硬物在牆下劃下了這句話。
老婆當時的容顏出現在我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
站的久了,聲控燈都滅了。
這時我無意中朝樓道的窗口看過去。卻看到對麵那棟樓的窗口有一個蒙著臉的男人,正在拉著窗簾。
對麵那間屋子就是王佩珊當時租下來用來監視,秦芳芳和陳成的。
按道理這個時候應該是王佩珊住在這裏,怎麽會有一個男人?難道是王佩珊覺得這裏的環境不太好,把這裏轉租了出去,自己搬到其它地方住了?甚至回家了?
不過我想想又有些不對勁,大半夜的在自己家裏為什麽要蒙著臉?
我視力本來就好,加上在黑暗中站了那麽久,早就適應了黑暗,所以雖然隻是無意中的一眼,我也能看了一個大概。
那邊的屋子,窗簾並不好使,上麵的滑輪都生鏽了,當時我就拉過,關不緊,隻能拉一大半。
我隱約看到屋裏人影閃動。
我搖搖頭,現在小區保安措施這麽多,到處都是攝像頭,應該不可能有那種事發生吧?
會不會是我想太多了?
我走下樓,往小區外走去。
走了幾步,我又回過頭。
這種事,還是小心一點好,哪怕最後是個誤會。
想到這裏,我快步朝著樓道走去。
一口氣上到王佩珊租的那層樓,我稍稍喘了口氣,平複了下呼吸,走到門口,把耳朵貼了上去。
果然聽到了兩個男人的聲音。不過隔著門,並不能說明什麽問題。
聽了半天沒什麽異常,就在我以為多半是王佩珊把房子轉租給別人,或者直接退了,房東又租給別人了的時候。
忽然聽到傳來一聲女人的叫聲。
雖然這聲很低,很壓抑,但是我還是能聽的出是王佩珊的聲音。
王佩珊有危險?
我趕緊掏出手機,拔出了110.
“喂,是110嗎?這裏有人入室搶劫!你們趕緊來!,這裏是XX小區4棟403!”
跟電話那頭確認了地址之後,我掛了電話。
最好是等警察來,一起進去。這樣最安全,但是剛才王佩珊叫了一聲,不會是遇到什麽危險了吧?
110最快也得十分鍾才能到吧。萬一就在這十分鍾裏,王佩珊遇到了什麽危險怎麽辦?
腦海裏一個聲音告訴我,你發現這種事,也隻是巧合,你要是不來,發生也就發生了。自己的安危還是最重要的,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可是,要是真的出了事,我真的可能當自己沒來過嗎?
我摸了摸鼻子,因為緊張,鼻頭都滲出了汗水。
算了,沒什麽可怕的,我下定了決定,還是要先進去。
小區有物業,樓道很是清潔,找不到什麽東西可以當武器的。但時間緊急,也容不得我想那麽多。
好在我有鑰匙,可以偷偷摸進去。
於是我輕輕把鑰匙插進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