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救人
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正思考著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那個青年拍了一下我坐椅後背道:“你知道去哪嗎?不知道你還開的一頭勁,虎哥,咱們去哪?!”
被稱為虎哥的男子還沒說話,陳成搶道:“去江邊啊,說起來也是晦氣,昨天帶了個妞去江邊,還讓人截胡了。”
“去江邊?車震?”虎哥皺眉道:“這次下了這麽多藥,尤其你這個小姨子,八成震一半要吐,吐我車裏很難清理,還是去我公司吧,也有專業的拍攝工具。”
聽到虎哥這麽說,那個男青年立刻道:“調頭,去高陵路!”
陳成顯然對車震情有獨鍾,不過他覺得虎哥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勉強也答應了。
三個人坐在後麵,談笑間,不免對兩個沉醉的女人上下其手,虎哥故作矜持,自重身份的,沒有猴急的下手。那個男青年倒是毫無顧忌的把秦芳芳拉在腿上,用力的揉著她的胸口,嘴裏還笑著說:“這妞長的一般,不過這胸還真是極品,手感真好,成子真有眼光!”
陳成則拉起王佩珊,摟著她的腰,手就順著大腿,準備從裙裏探入。
這時,我猛的一個刹車,陳成沒什麽準備差點從座位上顛下來,那個男青年更是跟秦芳芳頭撞頭,撞在一起,隻有虎哥沒受什麽影響。
“媽了個比的,你會不會開車。”
“紅燈,本來想搶個黃燈的,沒來及。”我淡定的解釋道。
從後視鏡,我能清楚的看見他們的動作,心裏焦急萬分。秦芳芳就算了,讓人輪了,也跟我沒關係。但王佩珊跟我認識這麽久了,沒有友情也有同情啊。怎麽能讓她被流氓給侮辱了呢。
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中招的。
可是要是動手,明顯不是這幫人的對手,要是隻有陳成或那個男青年一個人,我說不定還能試試,但那個叫虎哥的,人高馬大,又特麽那麽肥大,看上去快有我兩個人,真是打不過。
動武是不可能了,可是深夜了,這一路上,別說警察了,就是行人都很稀少,想求救也很困難。除非打110報警。
可是我又不放便說話……
於是我萬般無奈之下,設計了這麽個橋段,故意在路口紅燈前踩了腳刹車。
其實我要是保持速度,還是能開過去的。
雖然他們對我很是不滿,尤其那個男青年,嘴裏罵罵咧咧的,但是他們坐在後排,對我構不成什麽實質的傷害,也隻有罵罵算了。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經過這事之後,陳成似乎也沒了在車上摸王佩珊的興致,倒是那個男青年仍然在秦芳芳身上揉啊摳的,沒完沒了。
又開了大約十分鍾,到達到目的地。
虎哥先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去開公司門去了。男青年和陳成也跳了下去。其中男青年拍拍車窗,示意我下來,並喊道:“走吧,注意點,別他媽在外麵亂說,知道嗎?”
看樣子他們是要接手把車開進車庫,這給了我行事的方便。我點點頭,假意打開車門,卻忽然又關上門,一踩油門,車子呼嘯而去。
那個男青年和陳成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追在後麵又喊又罵,可是他們跑的再快又怎麽可能有我開車快呢,不一會的功夫,就把他們甩的沒影子了。
至於後麵怎麽辦,我也都想好了。
我先開車回到我家小區,把王佩珊給抱上樓。王佩珊看樣子情況很嚴重,我抱著她沒上兩層樓梯,就讓她吐了一身。
不過我也顧不上換衣服,把她扔床上,安置好,就下樓開車把秦芳芳給送到了派出所門口。
把車就停在派出所門口後,我下車走遠了,在路口打了一個110,說是看到一輛沒人開的車等在湖江路派出所門口,裏麵有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
這個電話我是用秦芳芳的手機打的,打完,就把手機給扔進了垃圾箱。
救了她,隻是扔了她一部手機,不過份吧。
為了不暴露行蹤,我還是特意開過半個城市,把車停在湖江路派出所的,這還很是擔了些風險。我看那個虎哥不是等閑之輩,八成現在正滿大街找我呢。
我打了個車,回到小區,下車後先給趙仁亮打了個電話,跟他通了一個氣。
趙仁亮聽了我講的始末之後,二話沒說,拍胸脯道:“放心,磊哥,絕對不會把你招出來的。我就說我被人打暈了,搶了我的胸牌,不過除了這些沒也丟東西,所以就沒報警。你看這樣合理嗎?”
我想了想道:“我給你重新買個手機吧,換部手機,就說手機也被搶了,但是不值什麽錢,所以才沒報警,而且也沒時間跟車主聯係,這樣更合理。”
趙仁亮一聽,誇道:“還是磊哥想的周全,行,就這麽辦,不過不用給我買新手機啦,我這手機卡的要死,早就想換了,反正我就用千兒八百的手機,不算什麽大事,我自己能行,就這樣!”
不得不說,有趙仁亮這樣的朋友,還是讓我很感動的。
回到出租屋,關好門,我立刻去查看王佩珊,我本來還是挺放心的。因為那天馮豔豔也被下了藥,也隻是昏迷了很久而已,並沒什麽危險。而且我送她回來的時候,也吐過了。
然而當我走到臥室看到床上的王佩珊時,頓時把我給驚呆了。
隻見王佩珊臉色鐵青,嘴角還有許多嘔吐物的痕跡,怎麽又吐了?看這樣子,八成是嘔吐物堵住了呼吸道,窒息了!
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在睡夢中被自己的嘔吐物,或者舌頭搞的死在睡夢中。
看到這一幕,我顧不上那股酸臭的氣味,趕緊衝過去,伸出手指去摳王佩珊的嘴巴,同時把她的身體轉了過來,從仰臥變成半趴的側臥。
雖然我心情很焦急,但掏的時候還是很小心,萬一太著急,反而把嘔吐物給捅進她的氣管裏,那就好心辦了壞事了。
掏了一會,感覺掏的差不多了,但她還是麵色鐵青,一副憋不過氣的樣子。我隻好,把她拉過來,放置在我腿上,讓她呈一個頭低臀高的體位,然後用力拍打她的背部。
做完這一切,情況仍沒好轉,我探了探王佩珊的鼻息,若有若無。
尼瑪,要是她死在這裏,我怎麽辦?
打120的話,等車來了,人都涼了。
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一組人工呼吸和心肺複蘇。這套動作還是上學的時候,去遊泳池打工,當救生員的時候學到的。
學會之後,一直沒用過,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雖然王佩珊的嘴很軟,但我根本沒心思去感受,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吹氣,給她供氧。
也不知道是人工呼吸起了作用,還是心肺複蘇起了作用,還是瞎折騰起了作用,忽然王佩珊一抬頭,跟正給她做人工呼吸的我撞在了一起,額頭碰額頭,別提多疼了。
“你在幹什麽?”
王佩珊呼痛之後,捂著腦袋,揉了會,看到我靠她這近後,驚恐的喝道。
“你說我在幹什麽?”
也不知道這瘋婆子吃了什麽,頭那麽硬,撞的我痛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這個流氓!”說著王佩珊跳起來就拎著個枕頭開始打我。
藥效還沒完成過,雖然她吐了這麽多次,想想馮豔豔早上的舉動就可以知道,就算清醒過來,藥性仍對神經有一定的作用。
不過瘋歸瘋,但她身體還是虛的,根本沒什麽力氣,甩在我身上,不痛不癢,跟剛才頭碰頭比起來,簡直就是小意思。
我讓她打了兩下,她自己倒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輕輕扶住她,柔聲問道:“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嗎?你不是進溫泉會所了嗎?為什麽會被陳成他們下了藥?”
王佩珊根本站不穩,她往前走了一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無力的說道:“我想不起了,頭好疼……”
“沒事,反正現在安全了,那你先好好休息。”
我扶著她在床邊坐下。
床頭全是嘔吐物,她身上也是,可她一點也感覺不到。
“你先休息吧。”
我讓她在另一邊幹淨的地方躺下,然後起身準備去給她打水,稍微清理一下。
站起來剛準備走,被王佩珊一把拉住。
“我怕。”
“沒事,我給你開燈。”
說著,我輕輕拿開她的手,走到牆邊按下開關。
然後燈並沒有亮。
尼瑪,停電了?我疑惑的看向窗外,窗外除了月光和路燈,一片漆黑,畢竟已經是深夜了。不過我走到客廳,就能打開燈了,原來房間的燈是壞的。
之前我們為了監視秦芳芳,房間的燈從來沒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