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相互質疑
“哼,混世魔王?”步榷肩膀一聳,調侃道:“要說混世魔王你身邊那位可比我厲害多了,她可是曾經闖進了一個老怪物的居所裏還拔了人家的胡子呢。”
“還……還有這事?”囚津吞了吞喉嚨,一臉震驚的看著北宮菁。
“切,我那時候又不知道他是誰,再說我那時候才三歲,還是蔣叔叔帶我去見的那老頭子。”北宮菁解釋道。
一路閑聊,三人已經走到了近千層的台階頂端,放眼望去,眼前一排排的房子分布的錯落有致,從上方看去像極了是按照某種陣法來布置的。
最中間的房子更像是個塔樓,造型古樸,飛簷高出周圍房子許多,若是站在塔頂能俯瞰四周,一覽島上全景,遠眺離城方向。塔樓分為三層,最上麵是一個石台,石台上插著“步”字大旗,在大旗四周插著七根顏色各不相同的小旗子圍成一圈。中間一層是一個六角閣樓,每個簷角伸出來很長而且很寬,簷角中間是圓形設計,上麵站著兩名黑甲衛士看守四方。最下麵那層牆壁環成一個圓形,有中間一層三倍之高,四周封閉連窗戶都沒有,止能看見暗紅色巨型大門和上麵斑駁幾近剝落的牆皮。
在塔樓四周的房屋都是圓形設計,也就是黑甲衛士住宿之所,這些房子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那一棟有絲毫的突出或者特別之處,想來如此設計是為了提防刺客刺殺。
四周房屋三麵相繞,有一麵直通海域,那邊有一塊偌大的空地,放置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空氣周圍分布著五個台子,台子上分別放置著一顆符石顏色各不相同,相近的台子兩兩相連,應該是一種陣法之類的。
步榷帶著三人在錯落的錯落有致的房子間穿梭著,最後在一個極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舊的房子前停下,步榷推開房門,笑嘻嘻的說:“來吧,歡迎來到我家。”
“嘿,看不出來啊,死胖子你這房間倒是收拾的蠻幹淨的。”北宮菁打量著房子裏說道。
這個房間看上去很大,兩室一廳的配置,但是就步榷這身形來說嘛,還是有些狹窄。房間裏的布置倒也簡單,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不過這些都是特大號的就是。靠牆的一側放著一個武器架,架子上就放著步榷的長槍。架子前麵則是放著一些步榷的雜物什麽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訓練的的用具。
牆上掛著兩張地圖,一張是離城全貌圖,一張是長弘軍附近的海域圖。這兩張圖都做的特別精細,甚至連各方勢力分布和海域中的一些暗礁都給標出來了。
再裏麵就是步榷的臥室和雜物間了。
步榷向三人稍微介紹了下房間後,對三人說道:“等下我老頭子要過來邀請你們過去,老大你做好準備,我給你拿藥去。”
“我準備什麽?”柳新風眉頭一皺,不知道步榷所講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步榷從臥室裏拿出來一個白色的瓶子丟到柳新風手裏:“這個是就是我剛才給你的再生丸,我就剩這麽多了,全給你,如果他們真的要你去那個地方你可能用的上。”
“那個地方?”柳新風接過瓶子,滿腦子疑惑:“胖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究竟是什麽意思?要我去什麽地方?軍部不是也想要碎片嗎?”
“什麽?軍部也想要碎片?”囚禁立馬跳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柳新風,冷冷的譏笑道:“柳團長,你還真是好算計,沒想到你居然做的是三方交易,暗地裏和軍部也有瓜葛,看來帶我進軍部也是你算計的一部分了?”
“緊張個啥啊,先坐下坐下。”步榷皺著沒有朝囚津按按手示意道。
“這個事我沒說,不過你想想也應該知道,既然我和北宮菁和軍部都有聯係,進軍部也是不可避免的。不過現在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確實是和軍方有交易,隻不過這隻是我單方麵的想法,至今我隻是和步榷有過交流,但是步胖子的意見不能代表軍方,也就是說目前來說真正和我有交易的隻是你們囚家。”柳新風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索性就把實際情況托盤而出了。
“我能相信你嗎?柳團長。”囚津並沒有因為柳新風的解釋就放鬆警惕,慢慢的退到了門口:“你帶我來軍部又是什麽意思?”
“唉,來軍部是我和步胖子早就商議好的一步,隻是沒想到你最後非要攪進來,也就順帶手給帶進來了,並不是要拿軍部來對付你,再說軍部也不能插手離城事務,這是幾百年來的規矩。”柳新風也是有些後悔剛才怎麽就說漏嘴了,不過囚津和自己一路走來也是曆經生死的,即便現在不說,等到碎片到手的時候也是瞞不住的,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軍隊雖然不能參與離城事務,可我現在身處長弘軍中,如果軍部要對付我還難以找到一個借口嗎?”囚禁眼中逐漸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餘光掃視著門外。
“囚津你是怎麽回事啊,大家都是一路生死過來的,柳新風怎麽真會要利用軍部來對付你呢。”北宮菁朝囚津走去。
“站住,別過來。”囚津伸出手掌擋著北宮菁說道:“二小姐,並非我不相信你,但你和希和軍之間也有聯係。”
“囚津。”北宮菁氣惱的跺腳道:“你……你.……你這個混蛋,真要是想要害你早就把你扔到海上了。”
“哼。”囚津扭頭看向柳新風:“柳團長應該知道為何,是嗎?”
“囚津。”柳新風站起身,嚴肅的看著囚津鄭重的說道:“你是說囚籠嗎?”
“不錯,你救我也無非是想要拿到囚籠罷了,囚籠沒到手,你怎麽會輕易讓我死呢?”囚津聲音愈發冰冷。
“沒錯。”柳新風有些無奈的撓撓頭,沒想到囚津居然如此多疑,解釋起來都有些費勁了:“我確實是想要囚籠,但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的命,如果當時你真的在海上死了,我可以輕易的打開你的百寶袋,不是嗎?”
“可是你不確定囚籠是否真的在我身上,而且當時我們三人中我的戰鬥力最強,少了我沒人幫你阻擋住覬覦龍門碎片的那些人的進攻,所以你不能讓我死。”囚津言之咄咄,似乎自己完全說中了柳新風心中所想。
“真是讓人有些頭疼,我應該怎麽和你解釋呢。”柳新風無奈的的摸摸額頭,對步榷說:“得,他既然都這麽說了,胖子動手吧?”
“動手?動什麽手?”步榷也是懵了:“我壓根就沒準備對他出手啊,再說我現在也指揮不動軍隊。”
“你還裝,趕緊的。手上有啥都扔了,聽個響兒,然後刀斧手出來把他給綁了。”柳新風說的煞有其事。
囚津則是神情緊張,凝神聽著周圍的動靜,可是半天也沒聽到周圍有什麽異動,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誤解了柳新風?可此時他孤身、身處長弘軍大本營,不敢有所鬆懈。
“我去,我這真的沒有啊,我今天就一件事兒,就是帶老大去見我老頭子,這也是幾個軍長商議下來後安排的。”步榷無奈的攤攤手。
“得,這次你還不相信嗎?”柳新風看著囚津說道:“囚津,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要坑你的意思,我柳新風向來是恩怨分明,這次龍門碎片確實是我不應該對你隱瞞此事,但我和軍部之間的交易並未達成。即便是你們囚家拿到了龍門碎片,最後也還是要交給軍部的,結果並無不同。”
“沒錯,雖然說結果是一樣的,但是我囚家在此事之中付出了太多的東西,且不說我囚家和柳團長之間的交易物——囚籠。就我屠殺了那麽多休家的高手,重創了休晟智兄弟倆,囚家和休家也注定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麵,等於為我囚家豎了一方強敵。”囚津恨恨的看著柳新風說道:“柳團長,你算計的可真好。此事無論如何,我囚家必將陷入困境,而柳團長卻可以拿到囚籠還能得到軍方的許諾,如此即便是你誆了我們囚家,我們卻拿你無可奈何。不是嗎?”
“對,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有這麽想過。不過事已至此,即便你現在離開這裏,囚家不但一無所獲,還要麵臨休家的暴怒。”柳新風認真說道:“你覺得你們背後的勞家會為了囚家而不惜得罪休家嗎?”
這番說算是說到了囚津的心坎裏,囚津陷入了沉默:柳新風所言沒錯,現在自己一旦回去,休家必然是要上門算賬,即便是父親不會交出自己,也必然會讓囚家付出一定的代價。自己不但殺了休家諸多高手,廢了休晟智、重傷休晟睿,休家又豈會善了?
一番話奏效,柳新風繼續說道:“囚津,如果你還願意和我合作,到時候我拿到碎片交給軍方,所得好處我們五五對分,至於休家的事也算在和軍部談判之中,你覺得如何?”
“五五分成?”囚津不敢相信的看著柳新風:“為什麽?如今已經進了軍部,接下來隻要軍部為你……對了,軍部不能介入離城事務,所以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
“是卻也不完全是。”步榷站起身對囚津說道:“實話告訴你吧,這次龍門碎片事件暗影會已經介入進來了,前幾日我們長弘軍行動就是追查暗影會的蹤跡。隻是可惜最後一無所獲,無奈之下才商量嚐試將老大招到軍部,隻是趕巧了你們正好過來了,倒是省了我們的事兒。”
“那你所說的又是什麽意思?”囚津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