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初次交鋒
“老大,你什麽意思?”步榷不知道鳳凰也想要碎片,對於柳新風此舉也是奇怪,沒加思索直接問出口。
“既然如今尚不知碎片真假,那麽對於那個.……叫啥?”柳新風對鳳凰問道。
“袁序規。”
“對袁序規的搜索就不能停止,那個老家夥身負重傷,而且那樣危急之際還能拿小碩擋擋箭牌,想要找到這個老家夥恐怕不容易,沒有軍部的協助恐怕不行,我希望你能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你父親,借助軍部的力量將這個袁序規找出來,如果說藏在蟲礁的那個盒子裏麵藏著的是假的碎片,屆時我們起碼還是能夠領先別人一步。”柳新風解釋道。
“老大?”步榷故作害怕的看著柳新風:“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十六歲?怎麽你比我老爹還老謀深算——不不不,是足智多謀。”
“滾,趕緊回去,想要抵達蟲礁還要借助長弘軍的力量,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還能不能調的動長弘軍就是?”柳新風問道。
“切,這算什麽,我老爹早就計劃好了。雖然說我是解除了軍職,但是還沒有下文通報各部,我現在依然還是長弘軍團長,多的不說,原部人馬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哪怕是出了問題,再將解除我軍職的公文拿出來,如此我連私調軍隊都算不上,撐死了也就是個——”步榷興奮的說了一大通,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給自己的行為定性了。
“是什麽不管,我隻是希望在三軍對壘的局麵形成之前,長弘軍能提前出麵為我們解圍就是。”柳新風開口道。
“老大,你放心,這個絕對沒問題,隻要你一聲令下,我這一身兩百多斤肉都賣給你了。”步榷把胸脯拍的嘭嘭響:“不過老大,你還沒說具體要怎麽做?”
“你按照我說的先去做就是,然後你帶人盯住海上,我會給你發信號,還是老樣子,看見天空中有三指信號偏南一裏方向就是我的位置,到時候你就帶人跟在我後麵別被人發現就行,最好都是高手。”柳新風剛說完,柳闞和柳羌就闖進屋。
“老大,兄弟們都撤回來了,安頓在山腰的山洞裏。囚百刃也到了,現在就在山門口。”
“到了正好,也該唱出戲給外麵那群人聽聽了。”柳新風起身吩咐柳羌道:“柳羌,你去將小碩接來。記住,告訴小碩要用黑布將盒子包住,我不確定囚百刃是否見過那個盒子,未免出現破綻,還是萬無一失的好。柳闞,你隨身有無主的靈眼鷗吧?看我眼色,將靈眼鷗放出來,越多越好。”
“是。”柳闞也沒多問,對於柳新風,他們這些兄弟都是百分百的信任。
“老大,那我還是先溜吧,如果囚百刃看見我也在恐怕會漏出破綻,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嘿嘿嘿,隻怕老頭子要把責任算到我頭上了。”步榷嘻嘻笑道。
“行,都去準備吧,柳闞、鳳凰,和我去會一會囚家家主吧。”柳新風率先出門,還沒走出去就聽見身後“嘭”的一聲巨響。
“死胖子你大爺的有病啊,老子才賣的靈鑽窗,你他娘的走門能餓死你不是?”柳新風轉身看著稀巴爛碎成一地的靈鑽欲哭無淚。
步胖子從窗戶外探出個腦袋:“老大,你家門太窄了,走窗戶方便,嘿嘿嘿。”
柳新風正要發作,步胖子一溜煙的就跑了,巨大的身材在地上踩出了不少深坑。
要說這一起長大的十三個兄弟裏麵,除了那個自小和柳新風唱對台戲的應玉軒,也就步榷這個死胖子是讓柳新風最為頭疼的。家世顯赫,明明是軍部長老孫子、軍長兒子,可是自小就喜歡跟在他們這些孤兒的屁股後麵,到處惹事生非,每每都是步胖子沒事,他們被人攆著打,不過也多虧這步胖子經常從家裏偷火幣救濟他們,他們這些孤兒才得以在這動亂的離城中生存下來。
直到後來應玉軒被人傑宮帶走,柳新風、柳闞等十二兄弟身上的異能逐漸覺醒,柳新風帶著這些兄弟在這紛亂的離城之上爭取底盤、爭取一個安身之所時,也不少受步胖子的恩惠。
隻是步胖子的父親步勳早早的讓步胖子入了軍隊,如此,風團也算是有了一頂隱形的保護傘,這些年雖說在這城南也攪起了不少風雲,但也算安穩。
柳新風走出門,遠遠的就看見柳坎水和柳烈引領著囚百刃、囚津一行人向這邊來了。
“囚家家主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贖罪。”柳新風遠遠的拱手道,雖說是交易,但是這些虛禮還是免不了的,尤其是柳新風的年紀甚至不足囚百刃的兒子——囚津。
“柳團長客氣了,此次前來多有叨擾,還望柳團長海涵。”眼看這柳新風笑意盈盈,也不失禮節,倒是和囚百刃心想的有所不同,於是皮笑肉不笑的客氣道,不過心裏早就罵開了,一個小兔崽子也學老子玩這種俗禮。
“囚家主說的哪裏話,您老人家不辭勞苦駕臨蔽舍,實在是令在下蓬蓽生輝啊,給了晚輩莫大的麵子啊。在下一定竭力宣揚,讓這離城的人知曉,我柳新風可是傍上了囚家這顆大樹啊,哈哈哈。”柳新風身高不足囚百刃,囚百刃本來隻是假裝抱拳,哪知柳新風立馬就上來緊緊的抱著囚百刃的拳頭說道。
囚百刃臉色一僵,心裏一沉:來的時候可是有多路人馬都盯著這裏,而且風團連守護山門的守衛都撤去了,自己進來之後明顯感覺到身後有風係異能波動,估計現在都盯著這邊呢,柳新風此舉是在向自己示好?還是說有其他的目的?恍然間有一種被這小子擺了一道的感覺。
看著囚百刃疑惑的眼神,柳新風笑意更勝甚至挽著囚百刃的胳膊將囚百刃往別墅裏拉,乍一看還以為這兩位是多年的好友見麵呢。
果不其然,沒等囚百刃開口,柳新風對柳新風眨了眨眼,柳闞會意,手裏的百寶袋打開口子,數十隻靈眼鷗一下子飛到上空,看著柳新風和囚百刃。
囚百刃一怔,立馬就會意了過來,心中直叫苦:這小子果然不簡單,這是在算計自己啊。
與此同時,柳新風還不忘說:“囚家主即將得到一件重寶,難道不該高興嗎?”
“啊,哈哈——哈哈。”囚百刃斜眼看了頭頂的靈眼鷗,咬牙強行笑了下。
“來來來,囚家主,我們進屋談,畢竟你看這多人都看著呢,大庭廣眾之下談這種交易,不免有些風險不是?”柳新風鬆開囚百刃的拳頭說道。
“柳團長好手段啊,年紀輕輕可竟如此聰慧、狡黠。”囚百刃說出後麵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紅著眼睛的,自己一大把年紀莫名其妙的被個小子擺了一道,換誰也笑不出來。
“囚家主謬讚了,囚家主才是英明神武,晚輩這些年在這城南得以偏安,多虧囚家主照拂,若是沒有囚家主震管城南,隻怕晚輩早就埋屍這萬裏海域了。”柳新風說的客氣,自顧自的走在前麵,也沒看囚百刃一眼。
囚百刃眉頭微皺,早前並沒有和柳新風有過接觸,心想不過就一黃口小兒又有何大能耐?如今這一番言辭交鋒下來,囚百刃竟處於下風,尤其是剛才靈眼鷗這一手更是讓囚百刃始料未及,這柳新風究竟想幹嘛?這是囚百刃所奇怪的事情。
都沒有帶太多人進屋,風團和囚家其他人馬都鎮守在門口,包括柳闞。
柳新風進屋後示意柳闞不要關門,讓靈眼鷗看到屋裏的一切。囚百刃看著斜躺在椅子上的柳新風,心裏的不安愈盛,總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坑裏麵去了,而且是個深坑。和柳新風今日的會麵似乎和之前預期的有所不同,而且是大不同。
“柳團長這是什麽意思?”囚百刃畢竟混跡離城多年,心中自然明了柳新風這個小鬼頭此舉何為,囚津卻是忍不住,上前質問道,囚百刃也沒加阻止,坐在囚百刃對麵。
“囚公子稍安勿躁,今日這交易可謂是全城關注。再者說,我小小風團在這離城之中不過是蚍蜉一般的存在,而囚家雄踞城南久矣,還請囚家主諒解晚輩這小人之心。”柳新風笑著對囚百刃說道,順手拎起桌子上的茶壺給囚百刃斟了杯冷茶:“風團這些年在城南苟存不易,不比囚家財雄勢大,委屈囚家主飲點冷茶。”
“哼,柳新風,你好大的架子竟然讓我爹喝冷茶?”囚津不忿道。
“囚津。”囚百刃沉聲喝道,看向柳新風:“柳團長,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嗎?”
“哈哈,自然可以,囚家主要的東西晚輩早就準備好了,隻是不知囚家主是否也將囚籠帶來了呢?”柳新風看了眼門外,柳羌和柳碩正往這邊走來。
“囚籠是我囚家鎮族之物,不知柳團長是否能夠留得住?”囚百刃並無動作,隻是問道。
“囚家主多慮了,雖說風團式微,比不上囚家,但是好歹背靠長弘軍,再不濟晚輩就帶著囚籠遁入海域,我想還沒有誰想要和軍部過不去吧?”“長弘軍”三個字在柳新風嘴裏壓的很低,但是囚百刃和囚津聽的清晰,這是要直接拿長弘軍來壓他,截斷囚百刃提其他條件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