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小狐崽
開始力道有輕有重的揉著雪狐的肚子,便查看雪狐的情況。
回屋換了身衣裳的黑澤琦姍姍來遲,隻是站在門口觀望,沒有打擾專心為雪狐按摩的方杻。
半個時辰後,方杻停止按摩,掌心朝下輕輕按在的在雪狐的肚皮上,從上往下慢慢的一點點下移,如此反複幾次後就住了手,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眉頭輕蹙,道:“黑澤琦,快去那些熱水來,我需要用。”
方杻早知道黑澤琦就站在不遠處,並且正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斜眼看著還站在門口的人,納悶道:“你怎麽還站著,趕快去啊!”
看著門口的人乖乖的按照她的話去拿水,她的心裏別提有多爽快了。
果然手中握有籌碼後就是不一樣,想使喚誰就使喚誰。
又蹲下檢查一下雪狐的情況,等了一會兒,就見黑澤琦提著一壺水走來。
方杻接過水倒在早已裝有人參粉末的杯子裏,輕輕晃動幾下,放在一旁。雙手合十,輕磕眼瞼,
“我要施展秘術,你先回避一下。”
黑澤琦本想繼續觀看她是如何順利將狐崽生下來,正看到興起時,被無賭打斷,心裏自然不舒坦。總覺方杻今夜總是故意要和他對著幹,借著這個由頭讓他東奔西跑。
也罷,他總歸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被拿來當下手使喚一次也算是償還了她的債了。
門合上的時候,屋子裏響起低低的念咒語聲。
方杻已經開始念咒語,伸出手指輕輕在空中劃開,打著圈兒,帶有一點光暈,繞著圈兒走,而後圈中出現一麵殘缺不全的符咒,在她不斷的畫著圈之下,一整張符咒呈現出來;方杻的雙手一停,轉向地上的雪狐,將符咒打在雪狐身上,又開始催動地上擺放著的那杯人參水。
嫋嫋白煙從杯子中升騰而起,絲絲縷縷的被吸納進雪狐所在的符咒裏,很快,杯子就空了。
屋外色將將大亮,一對麻雀兒從遠處飛來,落在柳梢枝頭上嘰嘰喳喳。
黑澤琦長身玉立於門前,側過頭看著那對雀兒,陣陣出神。
恍惚間,一陣細弱的嗚嗚聲響起,拉回了黑澤琦的思緒,聽聲音是從房間裏傳出來的,黑澤琦輕扣門扉,道:“可是誕下狐崽了?”
“是,雪狐順利生下狐崽。”屋裏傳出一聲回答,接著門被打開,方杻斜靠在門框上,挑眉盯著他,“等狐崽開了眼,我立刻就啟程上路。我到做到了,希望你不要食言。”
“你還得幫我做完最後一件事,也希望你能到做到。”黑澤琦笑得溫和,又帶著些幸災樂禍,越過她走了進去。
“當然不會忘記,用不著你特意提。”方杻氣的火冒三丈,不就是代嫁那件破事兒嘛,也值得他這樣嘚瑟。
捏緊的拳手忽然鬆了勁,揚起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眼中冒著閃光死死盯著黑澤琦,“忙了一夜,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趕快麻溜的滾蛋!”
狐崽安然無事的躺在窩裏,身旁的雪狐與它緊緊相依。
狐崽剛出生,還是紅紅的一團,藏在雪狐的肚皮下,黑澤琦近身一看,雪狐身下躺著的那一團紅色肉球,會動會叫,一雙爪子在空中抓騰著,那醜模樣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撇開頭定定神,又匆忙看瞧了一眼,“既然沒我什麽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趕緊的。”臉上已經繃不住露出了笑容。黑澤琦正了正身體,麵上有些不自在,繞過她走了出去。
方杻看著他走遠了,才哈哈大笑著,“原來他怕這粉粉嫩嫩的狐崽啊!”
笑得差點斷氣,方杻才慢慢平息心緒,打了個嗬欠上床憩一番。
大廳中,老仆前來傳話,“國師,宮裏來了位大人,正在府外等候。”
黑澤琦放下手中茶盞,道:“快請他進來。”
“是”老仆躬身退下。
一會兒,老仆就領著以為身穿宮服的宦官進來。
宦官一進來,就笑盈盈的對著黑澤琦行禮,手中的浮塵輕輕一掃,滿麵堆著笑意道:“國師大人近日可好,老奴奉國王之令前來有請國師入宮敘一敘舊。”
眼看著黑澤琦和獨孤菲的大喜之日就要到來,宮裏頭早已經籌備起來,獨孤菲是獨孤淩最寵愛的公主,此時獨孤菲大婚,又是嫁的這麽一位神般的人,加之趙嬪現已懷有龍子,獨孤菲一時水漲船高,在宮裏頭更是又金尊玉貴的,宮裏頭唯一一個尊尊貴的主子,人人都巴結得緊。
獨孤淩可謂是為了此次婚事親力親為的煞費苦心,宮裏頭的人為了這件事都忙得暈頭轉向的。
不用黑澤琦也知道是為了何事。隻是他靜默一旁,聽宦官如何道。又細心體貼的將茶水呈給宦官,溫言道:“公公了這麽多想來必是渴了,先喝口茶水,再細細與我也不遲。”
宦官呦嗬一聲,一張滿臉褶子的臉上愣是堆積起更多的褶子,皺巴巴的像熟透聊皺皮瓜,宦官尤不自知自己現在的這一臉奉承巴結的模樣落在別人眼中,就像是個猥瑣的老頭子。
二人你來我往相聊甚歡,“老奴話已帶到,既如此就先行一步,告辭。”宦官這話也傳了,茶也喝了,也是時候改回去複命了。
緩緩起身,又一掃浮沉,掐著嗓子道:“老奴這廂先恭喜駙馬爺了。”
黑澤琦麵容帶笑,拱手道謝:“那澤琦多謝公公了。老仆,你替我送公公出府。”
又吩咐候在一旁的老仆拿了些銀兩塞給宦官,宦官收了銀子更是心花怒放,美滋滋的走了。
等老仆將人送走後,黑澤琦有重新坐會位子上,拿起已經涼聊茶水,朝外頭的下人吩咐道,“來人,拿壺熱茶上來。”
下人在門口聽見了黑澤琦略有些冷的話語,又悄悄的探出頭看了一眼廳中之人,隻見廳中之人像是在隱忍些什麽,表情中透著股寒意,下人嚇得忙把頭縮回,心裏頭泛著陣陣冷意,忙答應了一聲,聳著肩膀跑起來,奇怪道:“嘶,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