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三 駕龍
“四一，護甲合並。”
“好！”
兩件護甲本來就是一體的，一旦合並，將會變得堅不可摧，威力大增。
壓在護甲之下的紅色七竅流血，身後長長的蛇尾像被撕裂一般染紅了蛇靈。
“我跟你們同歸於盡！”紅色拚盡最後一點力量，衝破了護甲之力。
蔣四一和初初被這波衝擊震飛開，兩人滑到地上，被甩出幾十米外。
蔣四一呸的吐掉嘴裏的血，扶起一旁的初初。
“四一”
“初初”蔣四一握緊她的手，“我們還有個大招沒放呢。”
兩人盤腿而坐，齊齊開口：“古老的咒術啊，請賜予我們神之力，召喚上古蛟龍吧！”
空電閃雷鳴，烏雲遮月，空中顯現出一條身披鱗甲，頭有須角，張牙舞爪的蛟龍在雲中若隱若現。
總覺差零什麽。
方杻和川坐在地上，臉上皆掛著笑。
“既然讓他幫忙，我們也要還他人情。幫他一把。”
蛟龍若遇雷電暴雨，必將扶搖直上騰躍九霄，成為淩駕於真龍之上的神龍。
空中出現一道宏光衝破際，直上九霄。
紅色被這道宏光照的睜不開眼，從蛇靈身上掉落到地上，口吐鮮血。
一把金斧頭橫在她脖頸處，“紅色，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這一刻她才感覺到自己依舊是那麽微，如螻蟻一般任人宰割，被人擺布！
她一掌打在靈蓋，一隻纖細手掌橫在她麵前，手腕上傳來痛感，她抬頭看著初初。
“你們帶著我的屍體回去交差也可以，為什麽不讓我死。”
“你想死，那些被你害死的饒性命你還沒嚐還，就想一死了之，沒那麽容易，你就等著他們來找你索命吧！”
“我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我不這麽做，雲弑他不會放過我的，我的命是他給的，我隻是他的一顆棋子，任由他擺布的棋子！
我也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可又有誰來幫我呢？”紅色流下血淚，趴在地上脆弱得不堪一擊。
“紅色，你助紂為虐時，可曾想過那些被你殘害的人，他們也要要守護的人。
沒有吧！你的內心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你隻是想來更多的人陪你一起下地獄去，變得和你一樣自私冷血，我的沒錯吧！紅色，我那還沒出世的孩子何其無辜，你就這樣扼殺了我做母親的權利，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喊冤！”初初眼睛酸澀，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
蔣四一摟著她，兩人相顧無言，惟有淚千校
“我願意跟你們走，願意用一生來贖我的罪孽，我能見見他們嗎！我想求他們一件事。”
紅色倒，蛇靈潰不成軍，成了一盤散沙。
神龍帶著金色光芒穿過蛇靈，一聲龍吟響徹雲霄。
空下起腐雨，凡事不幸被雨滴侵蝕過的都成了一灘膿水。
神龍騰雲駕霧，在空中盤旋，他用觸須撓撓鼻尖，頓時感覺鼻子癢癢打了個噴嚏，開始降下大雨，衝刷掉那些腐雨。
這場雨下了一整夜，直到亮時，這裏又恢複往日的美好模樣。
“神龍，謝謝你！”蔣四一朝空中的神龍揮手道別，“初初，你都能召喚出神龍了，我家親親最棒了！”
蔣四一替她擦臉上的淚水，把所有的功勞都歸在她身上，因為他認為這樣能令她開心。
“那是當然了，老娘最厲害！”
初初抬頭望著空，驚訝地瞪大眼睛，猛拍他的臉：“四一，你看，神龍他又回來了！”
神龍駕著祥雲飛到兩人眼前，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威武霸氣壓迫感十足：“我乃上古蛟龍，今日能登九霄，多虧了你們，我和你們緣分未盡，不如我帶你們去遨遊際，算是報答你們，也好了結我在這人間的塵世俗事。”
“這怎麽好，您是神龍，我們哪敢騎在您頭上。”
“無妨”
蔣四一竭力克製住強烈鼓動的心髒，牽著初初的手踏上神龍。
神龍帶著他們衝上雲霄，飛入雲端。
空中響起一串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德明街
德川武術館
紅色被帶到武術館裏，安之若素。若是從前，紅色可能會為自己有一副美貌引以為傲，怡然自得。
但是現在的她不會了，那隻不過是一副皮相，對她來可有可無，就算是毀了也無所謂了。
對麵的女人肌膚白裏透紅，麵容清麗絕俗，一雙黑眸仿佛能直透人心，威懾四方。
紅色愣怔了一瞬間，朝她磕了個響頭，以還當年的那一口之仇。“我是來贖罪的，還望妄大人能原諒我當年的無知之舉。”
“你起來吧，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你不我也記不起來了。”方杻請她入座，“我廢話不多，你要如實回答。”
“是，大人請。”紅色乖順的坐在椅子上，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半張臉，隻露出一張紅唇。
“當年有沒有發生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紅色身體輕輕顫動，把頭靠在椅背上：“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能告訴你。”
回想起雲弑的凶殘暴虐，她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又緩緩開口道：“當年雲弑用心髒煉化出魔種，為的就是引你們入局，消耗你們的力量。
他被川的咒術重傷，我的主人，也因此恢複了被封鎖的記憶，他們聯手把他鎮壓在地堡裏。
雲弑又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死去，死的不過是他的軀殼。
雲弑他機關算盡，也想不到你被魔種侵蝕竟然還尚存一絲理智自爆神魂，毀了他的心髒，把他最後一絲神魂擊打粉碎。”
“你是，雲弑他尚存有一絲神魂就藏在魔種中？原來如此。”
聽到此方杻心中埋下了一道疑慮：雲弑是從一開始就墮入魔之地，還是後來有了野心而墮魔的？如果是前者，那麽滅了他的神魂後他依舊還能活下來，所依靠得是魔之力，這就排除了後者這個可能，他不可能同時擁有神魔之力，這就是在自我毀滅。
所以他遺棄了神之力神重新找了一副身軀，以魔的身份活下來。
“我還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