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八 鬥(一、無力)
方杻前腳剛走,川後腳就追到這裏。名為吉的男人呦嗬一聲:“今是什麽好日子,來了位稀客。我這裏可不能這麽隨隨便便就闖進來的,是要收費的呢?”
“把方杻交出來”川感覺這個男人很危險。力量和他不相上下,如果硬碰硬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不認識我了?”
“你真不認識我了。”吉圍著他上看下看,再三確認:“沒錯,就是你。你別用這麽警惕的眼神對著我,我沒有惡意的。這麽算來,我還是你的後輩,該叫你一聲前輩的。”
“方杻人呢?”
“哦,前輩是那位美麗的姐嗎?她是你什麽人?我瞧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沒想到前輩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呢!越看越像一對……”
川臉色難看至極,手一揮劍橫在吉的脖子上,“哎哎哎,我送她走了。就那扇門。”吉把劍挪開,“前輩,這麽危險的東西還是把它收起來吧。”
“前輩,我叫吉,要不留個電話以後常聯係?前輩慢走不送哈!”吉目送他離開,托腮思考著某事。
房間裏一隻血紅蝴蝶停在桌子上,吉不屑嘲諷道:“這不是紅色身邊的哈巴狗嗎?怎麽到我這臭烘烘的地方來,我隻聽過聞香識美人,沒聽過有人還盡往臭的地方來。嘖嘖真是稀奇。”
黑衣人靠在桌子旁,把帽子摘下,露出蒼白臉龐,一雙狹長眼睛閃過一絲怒意:“你話最好放幹淨點。”
“怎麽著,在我的地盤我最大,弄死你比捏一隻螞蟻還容易,不服是吧,來咬我啊!”
血蝶一直隱忍不發,哼!“垃圾”
“敢我是垃圾,你又是什麽垃圾?”吉氣的頭冒青煙,“今不收拾你我就不叫烏拉吉!”
吉放出臭氧:“看我不熏死你。”
血蝶揚起黑衣,化作一團蝴蝶消失在房間裏。
“我還沒放大招呢就逃了,真是不經打。”地上零零散散的掉落一兩隻蝴蝶,礙眼極了,於是叫003號把它們處理掉。
方杻回到滑雪場廁所,手機突然響動,初初。
“喂初初”方杻邊走邊聽電話。
“方妹子,川大哥啊,快來救我們,我們在星光耀…”嘟嘟嘟‥‥
“喂,喂?”糟了,難道是那些人。
川從黑洞中出來,尋找方杻的身影。看見她慌慌張張的跑出滑雪場。
“方杻!”
方杻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川向他跑來,麵露慍怒,抓緊她的手,“你要跑哪去?”
“蔣四一和初初出事了,我剛接到一通求救電話,是蔣四一打來的,他要我去星光耀什麽地方救他。川,我們趕緊走吧,我怕遲了真出什麽事!”
星光耀
廢棄歌劇院
初初被懸掛在歌劇院上空,無數根細絲纏繞她的身體,她一動彈,那些細絲就越勒越緊,陷進肉裏。滴答,血落在地上,沾染了灰塵慢慢滲進地底。
操控者正洋洋得意的舉著酒杯,穿著身不合身的戲服,長擺拖地,站在台上咿咿呀呀。一個轉身回眸,一張鬼臉透著三分慘白。細看他長袖中有兩道細細絲線伸出,一根延至上麵綁住初初,另一根則控製著一具骷髏。
台下蔣四一筋疲力竭,這玩意一直追著他跑了幾百圈,簡直比川世界裏的豹子還難纏。
他手裏拿著一把椅子,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延至下顎角,卡在下巴處。謹慎的防著地上再次聚攏成形的骷髏人。暗暗咒罵:他奶奶的,這是要耗死爺我。
骷髏人骨頭哢哢響,身體以詭異的姿態迅速合成,一個完整的骷髏人又立在原地。
一滴汗水迅速滑落至下巴處,滴在蔣四一手上,他大喊一聲高高舉起椅子砸向骷髏人。轉過身發現為數不多的椅子已經被他砸完了,地上就剩下一隻椅子腿,孤零零躺在那兒,他慌裏慌張的拾起椅子腿,瞄見地上的手機撥通羚話:“方妹子,川大哥啊,快來救我們,我們在星光耀旁廢棄歌劇院裏,速來啊!”
蔣四一掛羚話,找準機會對著骷髏拳打腳踢:“啊我跟你拚了!”
絲線抖動,分出無數絲線把蔣四一纏住,地上零碎的椅子被吊起來,全向蔣四一砸來。
蔣四一閉上眼,等死般認命。周圍寂靜無聲,沒有椅子向他砸來的聲音,也沒有骨頭哢哢響的聲音。細弱塵埃的碎屑飄在空中,落在他頭發上,粘上濕黏黏的皮膚上。蔣四一睜開一條細縫,在模糊不清的碎屑中看到了川和方杻:“誒嘿,川大哥,你終於來了,嗚嗚嗚。”
方杻接住從上空墜落的初初,川斬斷了她身上的絲線,“你們先離開。”川把他們送入世界鄭
鬼神傀儡看著被碾碎成粉末的骷髏,心裏一驚,短短幾日他力量恢複的這麽快。傀儡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方杻,眼中寒光乍現。
方杻用手肘碰了碰川,“這就是鬼神傀儡?”塌鼻子眼睛一臉鬼氣森森,目測身高一米左右。
“嗯,矮鬼。這家夥鬼心事多著,待會兒你要心行事。”
“川,別來無恙啊。我傀儡自詡咒術撩無人能及。今日就和你比一場,如何?”傀儡揚起長長的袖子,喝了一口酒。
“你想要鬥咒。怎麽個鬥法?”
“心咒”傀儡手指一動,一根細絲纏上方杻的手臂:“當然怎麽能少了最重要的籌碼呢?”
台上出現一道透明屏障。
“我殺她,你救她,看看是我帶著她的屍體出來,還是你們一起出來。”
“三局兩勝,別我不公平哈!”傀儡半個身體在屏障裏,咧嘴陰險壞笑,拖著方杻進入屏障鄭
“這個狡猾的老鬼!”
川越過透明屏障,進入未知領域,一道強光直射他眼睛,川捂著眼,身體被急速行駛過來的車輛撞開幾米外,不省人事。
車子越過欄杆衝進水裏。
川感覺身體像被碾壓一番,全身疼痛。他睜開眼,看著白色的花板。
“你醒了,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女人把桌子上的玫瑰花換下,重新插上一束玫瑰花。
“你是誰?”窗外陽光照射進來,女人始終隻留下一個朦朧的側影,可川感覺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