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七 是對是錯
“我們是呂思良的朋友。”
“一個回馬槍!”
這是他們私底下對接的暗號,既然他們認識呂思良,那麽這暗號也該知道。
“殺他個片甲不留!”川激情澎湃地,“兄弟,自己人。”
“同誌,你們為什麽是從樹上掉下來的?”那人收起家夥,艱難的翻了個身。
川這波操作讓方杻佩服!他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還會讀心術不成。
“我們本來在躲著敵人,逃到樹上去了,這不遇到了兄弟你就下來了。”
川扶了他一把,“你這擅很深呢,得找個醫生看一看。”
“多謝,我想不必了。”他大概撐不了多久。“不過我有件要緊事想拜托二位。十萬火急,希望你們能替我稍,稍句話。”
“兄弟你,我們一定把話帶到。”方杻在次感到那種無能為力填滿了心口,令她難受萬分。
“日本人南下,已經朝各個地區進攻,許多鄉鎮都被占領。我們,在渡口村死守了整整七,終於等到援軍到來的消息,我連夜趕逃出來就是為了能早一點遇上咱們的大部隊,好一起回去救大夥。”
那人著著竟哭的淚流滿麵,義憤填庸:“沒想到遇上了這些殺千刀的山賊。他們早就勾搭上了,這些叛徒,不是人!”
“兄弟,先找個地方好好養傷,你不能在牽動傷口了。等我們好消息。”川把人背到草叢中,茂密的草叢遮住了他的身影。
昏迷前,他還以為他今會命喪於此。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我們剛才還來不及細就被包圍了,隻好把呂思良大名報出來了。”方杻解釋道。
“李,我要出去一趟。還有派幾個人去把郝凱民接回來,務必心。”郭珍已經無法再這裏等下去了,她要去找他。
“可是,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上頭不會同意的。”李為難的。
“這樣吧,由我去和大部隊對接。這樣總行了吧。”郭珍不給李過多反駁的機會,態度強硬毫不退讓,自顧自進屋裏寫了封信。
“你把信交給上頭,這是我的申請書。”隨後她轉頭看向方杻兩人:“二位和我一起去?”
“當然一起去。”
“這裏趕到渡口村可需要花不少時間,我們即刻動身。”郭珍穿著粗布衣裳,一頭長發早就剪短,看起來英姿颯爽。
李看著手裏的信,唉聲歎息。
渡口村屍骸遍地,無數同胞兄弟為了守衛著這片土地,英勇犧牲。
一顆手榴彈拋來,咕嚕咕嚕滾落一旁,呂思良邁開大步衝到把人乒:“快趴下!”
砰砰巨響,爆炸聲震耳欲聾,威力驚人。
呂思良耳朵嗡嗡作響,他扶著受贍人徒牆後。
東麵一陣槍聲響起。
“大家給我打,狠狠的打。”為首人朝對麵開了一槍,命中敵人額頭。
“衝啊!”
“我們的援軍來了!”
蒙蒙亮,第一縷陽光照在這片土地上,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呂思良笑了,他逆轉了慘敗的局勢,守住了渡口村。
眼前早已經模糊不清,血和汗從他的額頭上順流而下,他眯起眼睛,看著向他奔來的女人,張開雙臂轟然倒下。
“呂思良”郭珍抱著他的身體,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她慌忙檢查他身上的傷口,手臂和腿部都中彈了,額頭被炮彈炸傷。
一滴滴淚水掉落在呂思良臉頰,他抬起沉重的眼皮,輕聲對她:“珍珍”
“呂思良你不能有事,不會有事的。”郭珍早就亂了心神,當看到他倒在麵前時,她以為他死了。
“啊~~初初救命啊~”蔣四一從而降,摔進一個炮坑裏。
周圍蕩起一股濃煙,大家都退開來。
探頭探腦地瞧著煙霧散後的是什麽東西。
初初抱著他穩穩落地,“蔣四一還不給老娘下來,都著陸了。”
“初初,蔣四一你們還好吧!”方杻看著這熟悉的降落方式,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他們好像也是這麽來的。
“紐扣!”初初把蔣四一扔地上,飛撲著向方杻跑來,跟她著是怎麽逃出白色隧道的。
蔣四一哀怨地看著她。
“呂思良,你扭轉了時間,讓這個時代幹旱不在降臨,守住了這裏,這是好也是壞。你有沒有想過曆史一旦改變,他們的後代該如何?如果因為你的一己之私,牽扯更多無辜的人,你覺得這真的是你的初衷嗎?”
川話音剛落,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像水波紋一樣的四麵透明牆。
這是川的力量來源之地,(隨身攜帶的手機裏)
川又恢複了往日裏冷漠的模樣。
呂思良的執念太深,已經超出了他預期可承受範圍,這樣下去整個世界都會被改變,未來如果發生變動,那麽有些人就會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麵。
他必須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把無名交給我。”川現在有能力分離出一個世界,這是他剛得到的新的力量,還要多虧了方杻,他們是命脈相連,隻要方杻的心理、武力、和思維有所強大,他都會一定程度的提升自己的力量。
等回去後,該好好的跟她溝通溝通,那幫人越來越猖狂,是時候反擊了!
“思良,你收手吧!”
“珍珍”呂思良看著郭珍的樣子,和她多年以後惡病纏身,形容枯槁的樣子重疊,唯一不變的是那雙眼眸裏永遠都隻有他一個。
呂思良透過她的眼裏看到了自己,雙眼早就被仇恨蒙蔽,泛著黑氣,而身上被凶煞之氣縈繞著,像是一個索命怨鬼!
這還是他嗎?
“我,真的錯了麽?”
呂思良痛心疾首,他還是把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雖然守住了渡口村,可是卻是用無數同胞生命換來的,這確實不是他想要的。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是要修複漏洞還是篡改曆史。”
方杻看著川宛若神一樣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這一刻她才真正感覺到川是一個神。
而她不過是一個渺的人類,會老會死,最後留下的不過是一塊墓碑和名字。方杻心裏大起大落,悶聲不響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