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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豪門奪妻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是冷玉極其看重的,異常寶貴的,那除了冷笑就是銀狐了。


  銀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還虛後境,隻差一步便可跨向合道境,像她這樣元丹異化的情況,修為能突破還虛境一般就是沒什麽情況了,達到合道境她再也不必以人魂修煉了。


  於是她鋌而走險在晉陽大開殺戒,以求早日突破還虛,之所以選擇晉陽是因為她想要驚動身處上黨的殷無忌。辟邪劍可破萬物,殺她綽綽有餘,當然助她也是綽綽有餘,就看執劍之人是誰,劍要怎麽用。


  銀狐不敢保證最後一次以人魂修煉能不能徹底突破還虛後境,所以想“借”辟邪劍保駕護航,故意招來殷無忌。


  可她沒料到這次與殷無忌搭檔的不是冷笑,而是當前玄門裏炙手可熱的肖宗主。肖刑風可是出了名的火爆加殘狠,加之他習的可是妖道,銀狐的修行即使再邪門也邪不過他。


  所以很不巧的銀狐被禽了,惡人落網,新罪舊惡一起算,經過一連串的變故,殷無忌早已不是那個溫婉謙柔的少年了,摒棄了婦人之仁的柔軟心腸,辟邪劍手起刀落,銀狐小命休已。


  開玩笑,殷無忌可沒忘記他與冷笑是怎麽被分開的。要不是銀狐這廝傷了冷笑根元,他也不會回到鳳凰台接受佛光沐浴,好巧不巧的他回去後就被扣留了。


  馮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言相勸”的告訴他,冷笑未來是個什麽什麽,要做什麽什麽,讓他離開他,還望他能理解。


  殷無忌當然能理解,可到底心裏還是憋了一把火,趕巧銀狐作死不聽師父師叔的話,一頭撞到槍口上,殷無忌怎能饒她?甭管她的人生是有多悲劇,女魔頭總要付出代價不是,誰的人生沒點悲劇呢?


  殷無忌全族被玄門眾家聯手滅了,他找誰說理去?難道最後真要把玄門眾世家統統滅族了嗎?他當然不會。


  熙熙攘攘,芸芸眾生,誰的人生都不可能毫無意外,誰都不可能永遠活得像朵向日葵,關鍵是不要把悲劇蔓延,不要傷及無辜。


  銀狐死了,冷玉在鳳凰台自斟自飲的度過一整天,最後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離開鳳凰台,朝彭城而去。


  至於辟邪劍,嗬!要它做甚,他又不求長生不老,那病發作起來雖然痛苦卻死不了人,再說就算死了又如何?他冷玉早在十五年前就該是個死人了。


  還是去找單小言吧!趁那老家夥還能磕叨幾年,不如隨他四處“傳道受業隻提疑不解惑”,給他養老送終,這些年得虧他照顧。


  他要是死了呢!就去和白藤雲遊四海,偶爾喝幾壇白藤的師妹格桑自釀的“逍遙遊”。


  據說單獨的銀杏樹不會開花,但雌雄雙樹湊一起時是會開花的,還會結果。


  冷玉摘了一朵攏在袖中離去,他不知那是不是銀杏樹開的花,但他願意相信那是銀花,他願意帶著她四海為家,不論她是女魔頭還是那年眉眼含笑的小銀花。


  玄門塵埃落定,各世家走回正軌,曆安病危,其女曆惠依願承父位掌管曆家,成為繼蘭陵上官妍後第二個女宗主。


  肖刑風果然不負眾望,領著上黨墨家一躍成為玄門之首,但他沒有要做盟主的意思。

  玄門大門寬敞了,高抬的門檻也被廢止了,此後但凡有實力的各佛修仙修家族想入玄門,老成員們都歡迎,不說根正苗紅,隻要家族清白正規就行。


  江宗主也有些想要退位讓賢的意思,但他左看右看,江荼羽這廝始終賢不起來,仍舊在跟楚家那小公子眉來眼去,讓他爹的老臉都沒地擱了。


  而殷無忌此時正以客卿的身份住在上黨吃白飯,三天兩頭的與眾星捧月的肖宗主插科打屁,小日子過得格外愜意。


  但是再愜意也沒有陪在冷笑身邊舒服,殷無忌所幸辭了肖宗主厚著臉皮來到鳳凰台,偷偷摸進冷笑的書房。


  也不知是不是心靈感應,杵在書房裏的冷笑一抬頭剛好對上從房梁上滑下來的殷無忌的那雙桃花形的賊眉鼠眼。


  殷無忌沒料到他如此警惕,震驚之餘一個沒拽穩掉了下來,那條細細的繩子還在空中來回擺蕩。


  冷笑嘴角扯出一絲笑,足尖點地躍起一把將他抱住,殷無忌雙手順勢攀上他的脖子:“冷宗主——抱歉,馮長老說我實在不該打擾你的,當然我也這麽覺得,可是我做不到。我……唔……”


  “別說了。”冷笑低頭吻住他,什麽打打擾不打擾的,全他娘的扯淡。


  “等等,冷……笑笑。”殷無忌欲拒還迎,一臉傲嬌道,“我記得你還沒跟我表白呢!不行,你得給我表白,哼!”


  “犯得著嗎?”冷笑睨了他一眼。


  “嘿,怎麽犯不著了,你上次不是說過……唔。”


  冷宗主哭笑不得,他不是沒有儀式感,相反他儀式感很強,隻是還沒準備好而已。


  但他現在真不想說話,千言萬語皆不足以述清他對殷無忌的一切情愫,隻得低頭再次堵上他的嘴,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表白什麽的都是小孩子的把戲,像寫情書一樣可笑,他就不信當兩顆心徹底碰撞在一起時,彼此還不能明白對方的心。


  小小的書房裏兩道人影交疊在一起,一副溫香暖玉,隔絕了外界的紛繁雜亂,塵野喧囂。


  站在扶桑樹下的馮莒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自家的大白菜被豬拱了。


  馮莒貓著腰往冷笑住房的方向看去,琢磨著冷宗主今兒個什麽情況,一整天都沒出來。


  玄門終於風平浪靜了,殷家大仇得報了,郿塢一幹冤魂也瞑目了,殷無忌又走了,陸杳杳也是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前幾日就辭別眾人回到虛無投胎去了,希望下輩子還能見到他的“無忌哥哥”,當然他更希望下輩子的“無忌哥哥”不是個斷袖才好。


  如此一來,肖刑風才發現身邊空了好多人,手頭空了好多事,心裏……哦,對了,難怪心裏最他娘的空了!

  肖刑風捂著心口忽然想到江靈,他心尖上的人還在延陵楚家,還是楚大公子名義上的結發妻子。這——肖刑風抓耳撓腮,這得怎麽辦?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郿塢案到此結束,隻剩肖梟頂著一頭官司謀劃如何來一招神不知鬼不覺的“豪門奪妻”。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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