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蜜運
有愛情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很有些天上一日,人間十年的感覺。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就要過去了。
如明遠和白子炎各自幸福著,兩兄弟見麵的時間並不多,如明遠就一直住在白子炎的房子裏,而白子炎大部分時間住在慕容以瑤那邊,偶爾會因為小爭吵,被慕容以瑤趕出來,他就回到自己的公寓,他也不在意。
回來的時候就會聽到如明遠的各種轟炸性問題。
他和林含煙談著精神戀愛,視一切人和物為俗不可耐。
對於自己兄弟的控製力,白子炎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私下裏問過如明遠這個問題,被如明遠臉紅脖子粗的訓一頓,原因是——
“白子炎,你太惡俗,太低趣味,太無聊,太流氓,太,太,太——”
白子炎舉手投降:“好了好了,如明遠大哥,如明遠先生,如明遠島主,我服了,我不問了,我錯了,停!停!停!”
如明遠還是會嘮叨他一頓。
白子炎實在是萬般無奈。
好在,用不了幾天,慕容以瑤就會回來求他。
他從來不矯情,她來求他,他就跟她回去。
慕容以瑤就會萬般歡喜,歡喜於白子炎從來都肯給她麵子,從來都不難為他。
而實際上,白子炎是寧願去哄慕容以瑤,都不想再聽如明遠和林含煙那齁到喉嚨痛的愛情細節。
同樣是談戀愛,他怎麽就覺得他和慕容以瑤是甜蜜而如明遠和林含煙簡直就是虐戀呢?
這樣美好的日子,讓他們忘記了時間。
忘記了時間,就等於是忘記了榮誌恒、項靖陽和意鑫。
可是,他們回來了。
白子炎深夜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他的朋友如明遠受了重傷,目前正在醫院裏。
白子炎匆匆趕到醫院,見到了被包紮完,躺在床上的如明遠。
醫生和護士嚴正警告他:“先生,你的朋友不肯報警,也不肯說出是怎麽受的傷,出於義務,我們必須要通知警方。”
白子炎不明所以,看一眼床上的如明遠,對醫生說:“好的醫生,麻煩您先讓我跟朋友談一談。”
等到隻剩下兩個人,遍體鱗傷的如明遠抱著白子炎痛哭。
從如明遠的哭訴中,白子炎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也因此而遍體冰涼。
是榮誌恒他們回來了。
而他和如明遠都忘記了這件事。
榮誌恒等人一回來就去找他們,他們先去找的如明遠。
而如明遠的家裏,住的正是林含煙。
已經是晚上了,林含煙沐浴後準備休息,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如明遠,滿心歡喜的去開門,結果卻見到了三個陌生的男人。
雙方都愣住了。
榮誌恒等人完全沒想到一年的時間裏,如明遠竟然有了女人。
而且是個絕色美女。
林含煙本要關門,卻被意鑫一把撐住了門,三個人進了房間。
林含煙怕極了,邊往外跑邊喊如明遠,卻被項靖陽一把拽了回來。
項靖陽和意鑫是榮誌恒最得力的助手。
也是天賦異稟,兩人在對為榮誌恒效力這件事上是十分默契的。
在剛剛與林含煙的眼神交匯時,雖然兩人也被林含煙驚豔到,但他們幾乎是同時轉頭看向自己的老大,看榮誌恒的反應。
從老大癡迷的眼神中,他們就完全懂得了老大的心意。
所以,一個擋門,一個阻止了林含煙往外跑。
項靖陽順手就關上了門。
意鑫則推了林含煙到沙發上坐下。
榮誌恒坐在了林含煙的對麵。
林含煙嚇壞了:“你們是誰?你們這是私闖民宅,這是犯法的!我要報警!”
她色厲內荏,他們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項靖陽微笑著坐到了榮誌恒身邊的沙發扶手上,而意鑫則站在了榮誌恒的身後。
“小姐,私闖民宅這種事,應該是我們榮先生問你才對。”項靖陽打量著坐在那裏局促不安的林含煙。
林含煙眼淚汪汪的看著麵前的三個男人,不明所以。
意鑫的目光更加的不懷好意思:“說說你是誰吧?為什麽在我們榮先生的家裏啊?”
林含煙大急:“你胡說,這是我朋友的房子!”
榮誌恒輕咳一聲:“小姐貴姓?我怎麽不記得我有這樣美麗的一個朋友呢?”
林含煙急得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她站起身要往外走:“我去找他,你們和他說!”
項靖陽一伸手,就把她又推倒在了沙發上。
林含煙哭得更加厲害,縮在沙發一角上瑟瑟發抖:“你們是什麽人?我要報警!我要回家!”
她穿著一件很家居的睡衣,不透不露,卻掩不住那一身的清純。
勻稱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她不安的挪動,想用睡衣的裙擺遮擋住。
披散著烏黑的長發,眼神如小鹿一般清澈,此刻哭得梨花帶雨,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無法不心動。
榮誌恒的心早就被林含煙的美融化了。
他站起身,柔聲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他想伸手拉她,卻被她一把推開,趁著項靖陽扶榮誌恒的空隙,起身就往門口跑。
門打開處,如明遠舉著手滿臉猶豫地正要敲門。
他本來已經打算休息了,但就是恍惚覺得聽到了林含煙叫他的聲音。
他終是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門就開了,眼一花,林含煙已經撲到了他的懷裏。
“明遠,有壞人,快報警!”林含煙哭著緊緊抱住他,渾身發抖。
而如明遠,全身僵硬的愣在了那裏。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的明遠少爺嗎?明遠少爺,不錯啊,一年不見,都學會金屋藏嬌啦!”
意鑫不懷好意的笑著說。
項靖陽抱肩而立:“明遠,真有你的,深藏不露,這麽好的事,也不跟我們分享分享,就你和白子炎偷著樂啊?太不夠意思了吧?還當不當我們是兄弟啊?”
榮誌恒一言未發,他的目光隻落在如明遠懷裏的那個美人身上。
如明遠全身冰冷。
就是跟他們做了太久的兄弟了,所以,他知道接下來他們會做什麽。
他可以被他們隨便欺負,要打要罵都可以,但是含煙不可以。
他的手在林含煙的背上拍了一下,輕輕在她的耳邊說:“含煙,快走,回你自己的家裏去!”
林含煙大吃一驚,從如明遠的懷裏掙開,一臉不解的看著如明遠,又回頭看一眼那三個邪氣的男人,一臉的吃驚與失望。
“含煙!快跑!別回頭!”當如明遠看到意鑫已經舉步過來的時候,他一把把林含煙推了出去。
門就在林含煙的身後關上了。
如明遠一臉視死如歸的麵對著榮誌恒、項靖陽和意鑫。
白子炎好不容易才說服了醫生不報警,安頓好了如明遠,他驅車回到了公寓。
如明遠的公寓門虛掩著,推開門,門廳處到處是斑斑血跡,那是他們群毆如明遠的血。
如明遠是自己叫的救護車。
榮誌恒等人不在這裏。
白子炎不由苦笑。
一切又回到了從前。
不,比從前更糟。
現在,他和如明遠不是兩個人了,他們多了林含煙和慕容以瑤。
以瑤。
白子炎心中一動。
他立刻給慕容以瑤打電話。
“以瑤,對不起,我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我家裏出了點事,我需要回去一下,差不多得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一個月我不能陪你,你要照顧好自己!”白子炎叮囑慕容以瑤。
“啊?怎麽回事啊?我還等著今晚和你一起燭光晚餐呢!”慕容以瑤不滿。
“對不起,以瑤。”白子炎道歉。
“你家裏出了什麽事?要不要我幫忙?需不需要錢?”白子炎語氣裏的歉意讓慕容以瑤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不用,不用,是,是,我媽媽的身體不太好,我要回去看看,對不起,親愛的,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白子炎隻好撒謊。
“哦,那好吧,那你到了家,記得打電話給我。”慕容以瑤很信任他,並不多想。
掛斷電話,白子炎不由舒了一口氣。
他必須讓自己在慕容以瑤麵前消失一段時間。
如明遠和林含煙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榮誌恒他們,不會願意看到他們倆幸福快樂的。
明遠說,榮誌恒是看上了含煙。
可白子炎卻明白,這事與榮誌恒看沒看上林含煙沒有關係,隻要是跟他們倆有關係的女人,榮誌恒都不會放過的,就算他放過了,項靖陽和意鑫也未必啊!
他們沒有目的,隻不過就是不想讓如明遠和白子炎稱心如意罷了。
他們隻是帶著一種整他們,欺負他們的心理而已。
林含煙好巧不巧撞到了他們手裏。
躺在病床上的如明遠就是白子炎的前車之鑒。
他必須要保護好慕容以瑤。
門在白子炎的身後被開了,是項靖陽。
“子炎,你怎麽來了?”項靖陽不鹹不淡,意味不明的問道。
白子炎看著他,淡淡道:“我去醫院看過明遠了,明遠不想報警,把一切都自己擔了下來。”
項靖陽聳肩冷笑:“有什麽關係?他可以報警啊!報唄,怎麽不報?”
這樣的無賴。
他們的身份不能公開,所以,如果報警,許多事都說不清。
他們算準了如明遠不會報警。
白子炎看著項靖陽:“為什麽?我們的身份不能公開,可我們五個人總要守望相助吧?為什麽對明遠下那麽狠的手?他是我們的兄弟啊!”
項靖陽看著白子炎,目光譏屑:“白子炎,你是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弱肉強食,你未來也是要接手吉島的人,如果以你現在的心態接任吉島,我覺得你連一個月都幹不下去。”
白子炎看著項靖陽,沒有說話。
項靖陽冷笑:“知道你心裏瞧不起我們,你的清高自傲早晚會害了你,也會害了整個吉島。你別忘了,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我們的身後,有太多太多要照顧和背負的人了。我向榮誌恒曲膝,可以換來我整個家族的興旺,那犧牲我一個又如何?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