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針鋒相對
“喲,焰火侯今年竟然有膽量進君子殿了?”
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場麵的融洽。
隻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裏拿著玉質輩子,一臉驚奇看了過來。
眾人聞聲看去,當看到趙元極的時候,不一而同露出古怪的神色。
這麽多年來,趙元極可是連君子殿都不敢進的人啊,因為他自己都明白自己沒有資本爭奪真武殿的名額,可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家夥竟然來了。
趙元極被人當麵諷刺,臉色鐵青,藏在袖子裏的手掌微微顫抖著,抬頭怒容滿麵哼道:“你這死肥豬怎麽還沒死?”
大腹便便的男子聞言,臉色唰的一下漲成了豬肝色,手裏的酒杯也哆嗦起來,怒道:“你個縮頭烏龜還沒死,本侯怎麽舍得死呢,本侯還等著你死後,去挖你祖墳呢。”
臥槽!
李純內心忍不住臥槽了一聲。
這些他娘的是城主?怎麽一個比一個能噴,市井之徒都比不上他們的毒嘴啊。
趙元極噴人的功力終究是差了點,被堵得臉龐扭曲,說不出話來。
“嘿嘿,你這廢物,平日裏膽小如鼠,實力墊底不說,連罵人都罵不過本侯,你拿什麽資格在這裏廢話?”
肥豬譏諷連連,斜視這邊一眼,目光在唐洛彤身上停頓了幾秒,一臉惋惜道:“可憐了這麽好看的美人兒,唉,要在真武殿裏香消玉殞咯,這位小娘皮,要不,你跟了本侯吧,本侯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惡心人的東西,說話放尊重點。”唐洛彤可不慣著他,當即瞪眼怒罵。
肥豬侯爺臉色立刻陰冷下來,冰冷道:“給臉不要臉,等進了真武殿,千萬別落入本侯的手裏,否則本侯要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把你的臭嘴閉上吧,等你落入本姑娘手裏,本姑娘非把你架到架子上,來一個烤乳豬不可。”唐洛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噴人,一句話罵得那肥豬侯爺渾身顫抖,恨不能立刻動手打死她。
就在肥豬侯爺思索著怎麽罵回去顯得狠一點的時候,另一個老年侯爺起身笑道:“今日是焰火侯時隔十年再次走進君子殿,我們該祝賀才對。”
這話說得,看似一點毛病都沒有,可趙元極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在座的這麽多人,幾乎都知道他的情況。
十年前,焰火城上一輩的術士還沒老死,在他的支持下,他走進了君子殿。
盡管那年沒有爭奪到進入真武殿的名額,可他畢竟走進來君子殿了。
也正是那年,那位老術士被重創,苟延殘喘了幾年,然後在三年前撒手西去。
這十年裏,他就沒再踏足過君子殿半步。
這是他內心的痛,現在被人提出來,痛處就跟被人拿刀捅了一刀,憤怒、無奈彌漫上他的心頭,五味雜陳。
“對對對,該祝賀。”那肥豬侯爺率先反應過來,吆喝著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你仇人不少啊。”
見得不少人站起來,李純臉色古怪道。
趙元極一臉無奈,低聲說道:“都是當年在朝堂上的老對手。”
李純默然。
朝堂之爭往往不能獨善其身,甚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結幾個仇人在所難免的。
“咦~平雲侯,你和焰火侯的仇恨不是不共戴天嗎?怎麽,你不祝賀祝賀他?”肥豬不經意間看了眼平雲侯那邊,有些驚奇發問。
這些年平雲侯和焰火城不斷交惡,仇恨加深,平日裏見麵都恨不得打一場的家夥,今日竟然出奇的安靜了,這倒讓眾人有些匪夷所思。
平雲侯嘴角抽了抽,差點忍不住一杯子砸到肥豬的腦門上。
你他娘的不要命本侯還要命的,真以為現在的趙元極還是以前的趙元極嗎?這家夥靠山大了去了。
“本侯沒心情!”
冷哼一聲,平雲侯低頭假裝倒酒,眼角的餘光卻忌憚瞥了眼趙元極身旁的李純。
經曆過昨夜的戰鬥,他現在壓根就不亂胡來了,甚至還打定主意,進了真武殿後,立刻離二人遠遠的,越遠越好。
李純儼然成了他心頭頭號危險人物。
“難道你們要聯盟?”
平雲侯的樣子讓眾人更加疑惑了。
首座上的中年男子目光閃爍,似笑非笑看了李純一眼。
能讓對趙元極恨之入骨的平雲侯忌憚,怕是他身邊這個年輕人吧。
這一幕,讓他更加篤定,破掉吳昊和土卯道法的人是李純了。
“哼,本侯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滾回你的豬欄去!”平雲侯勃然大怒。
他這樣,明顯是不想過於激怒趙元極這邊,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可這死肥豬卻想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來,讓他左右為難,很是惱怒。
肥豬侯爺臉色難看無比,在趙元極這裏碰壁,本來想借助平雲侯反擊一番,可萬萬沒想到平雲侯也不領他的情。
莫非自己真的這麽遭人恨?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肥臉,然後就怒了,陰惻惻道:“莫非平雲侯覺得有資本對抗本侯?”
他雖然賣相不太好,可實力絕對不低,二品古武者,否則也沒有資格成為一方城主。
而且,他麾下的術士,並不比吳昊差,也是二品術士,是他本土培養出來的,對他忠心耿耿。
平雲侯臉色未變,當即不再言語。
“好了,大家敘舊也敘得差不多了,時候不早了,二十五個名額,開始吧。”
首座上的中年男子壓了壓手掌,平易近人笑了笑。
他的話似乎很有分量,話音落下後,眾人不再言語,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去了。
“此人名叫季央,當年真武王的至交好友,外號攝政王。”
趙元極見得李純有些意外,便低聲解釋道:“此人在當年,話語權比真武王低不了多少,真武王有什麽事,都會與他商議,雖沒有任何封號,可大家都知道,他能左右真武王的決定,所以送了他攝政王的外號。”
“什麽修為?”
對於這些前塵往事,李純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隻有道行修為。
這個季央雖然氣息內斂,可無形中總讓他感受到一股壓力,這種感覺,就跟當初麵對馬戰一樣,讓他警惕。
“具體不知道,不過聽說此人成為二品術士已經很久了,有接近二十年了。”趙元極回答道。
李純眸子深處精光一閃。
成為二品術士已經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說不定足夠他鍛造金身了,此人不會已經達到真人的境界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就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