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何懼之有?
"你以為你們聯合在一起就吃定我了?"
麵對兩大二品術士,李純絲毫不慌,手裏的閻羅金針隨著法力的湧動而懸浮起來,就連刺入了唐洛彤天靈蓋的金針也呼嘯而出,混入金針的隊伍中,有條不紊圍繞著李純旋轉。
“吃不吃定不是你說了算,是我們說了算。”土卯不置可否。
他和吳昊都是成名已久的術士,更何況吳昊還是當年真武王座下術士,吃定李純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如果他們兩個老術士聯手都奈何不了年輕的李純,土卯覺得他們也沒臉見人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李純神色不僅沒有絲毫慌張,反而越發的輕鬆,眸子裏閃爍的不屑甚至越來越濃鬱。
吳昊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不怕他們兩個聯手也就罷了,還敢露出不屑之色,當即冷笑道:“你翻不出我們的五指山,老夫倒要看看,死到臨頭了你還有什麽話說。”
李純低笑兩聲,眼眸逐漸冰冷下來,抬頭目光睥睨道:“土雞與瓦狗再怎麽聯手,永遠都是土雞瓦狗!”
此言一出,所有人神情一陣,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屋頂上的嚴珀瞳孔收縮了一下,收起臉上的輕蔑和得意,重新審視了一番李純。
在這種情況下,李純還敢如此小覷土卯和吳昊,隻有兩點可以解釋。
一,此人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這樣的愣頭青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可看上去,李純並不像愣頭青,遇事沉穩,不卑不亢,遇到危險不僅沒有少年人該表露出的惶恐,反而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比許多成名的大人物都不遑多讓。
如此一來,那隻有第二點可以解釋了。
他有倚仗,不用懼怕吳昊和土卯的倚仗。可這個倚仗,到底是他背後有人還是他有足夠的實力對抗兩人的聯手,這一點就無從而知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夫縱橫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竟然如此小覷老夫。”
吳昊怒極而笑,雷符上的雷光越發的狂躁了。
土卯和吳昊差不多,成名至今,從未有人敢如此小覷於他,視他土卯如土雞瓦狗。
就算是仇家,大家頂多也是嘴上罵幾句,可對於他的實力,也會打心底的認可,從而提防。
可李純剛才那話,明顯是將他們當成了臭魚懶蝦,是可忍孰不可忍!
“速速擒下這小子,老夫要將他的牙齒一顆一顆拔下來。”土卯頭頂的土符暴漲,一股獨有的土腥味撲麵而來。
“老夫預定他下顎的牙齒,你拔上顎,老夫拔下顎。”
兩個老鬼對視一眼,然後彼此陰冷的目光一閃,達成了默契。
“雷!”
法印結成,吳昊率先出手,法印之上,憑空出現一個由雷電交叉匯聚而成的‘雷’字,氣勢磅礴,咄咄逼人,還未出手就足以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堅不摧,審判萬靈的驚悚。
“此間土地,神之最靈,升天達地,出幽入冥,為吾關奏,為吾驅使!”
土卯不甘人後,法印迅速結成,頭頂上懸浮的土符顫動得厲害,土腥味也越來越濃。
“動手!”
術士出手,是需要時間的,他們需要捏法印,需要靈力牽引符籙,如果能趁著他們法印未成,靈力與符籙還沒有交融前出手,那麽還有機會反敗為勝。
可如果讓他們結成法印,也牽引住了符籙,那麽古武者再要近身,那就難了,甚至會被遠程攻得沒有反抗的餘地。
趙元極身為焰火城的城主,見多識廣,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吳昊和土卯在結法印的時候,他體內的靈力就已然運轉了起來,腳步微微後挪,一副獵豹等待迅猛出擊的模樣。
此刻又見二人喉結蠕動,仿佛在念叨咒語,他沒有再遲疑,身形一晃,體內靈力爆發,整個人如炮彈一般飛竄而出。
鄭倫和大長老也都是老狐狸了,趙元極能明白的道理,他們自然也都明白。
“喝!”
二人出擊的速度雖然沒有趙元極的迅速,可也不慢,在趙元極竄出的後一秒,他們緊隨其後,渾身靈力爆發到了極致,金骨已成的地方,在靈力的刺激下,迸發出幽幽金光。
“趙元極,你找死!”
土卯與吳昊眉頭同時微揚,手裏法印變換速度徒然加快。
“想殺李術士,你先踏過本侯的屍體!”
趙元極冷冷叱喝,雙拳的靈力波動越發的暴虐。
正當三人要越過李純攻向土卯和吳昊事,李純突然伸手將他們攔住。
趙元極身軀僵住,驚怒交加道:“李術士,你這是幹什麽?”
鄭倫也急得滿頭大汗,顧不得身份差距了,叱喝道:“一旦讓他們結成法印,我們就隻能挨打了!”
對付術士,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在他們牽引住符籙和結成法印之前近身,否則同等境界內,古武者絕對不是術士的對手。
相反,如果能在術士結成法印之前近身,憑著身軀的強橫以及力量,可以讓術士沒有時間發揮自己的特長,狂轟亂炸下,術士也難以招架。
古武者和術士搏殺,毫不誇張的說,時間就是生命。
古武者要在術士結成法印前近身,否則一切皆休。
而術士要做的,是在古武者近身之前結成法印,否則隻能落入被動挨打的下風。
以術士的身體強度,若落入被動,絕對扛不住古武者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敗下陣來是遲早的事。
當然,萬事還是有例外的,比如李純。
他上次遭遇影子古武者的刺殺,換做其他術士,隻怕早就橫屍當場了,可因為他對法術禁咒足夠熟悉,在極短的時間內能結成法印,從下風轉為上風,成功擊退那人,轉危為安。
李純經曆過的九死一生時刻,絕對不比此地任何一個人少,甚至超越了這裏所有人。
麵對馬戰,他打破心中桎梏,在境界不如他的情況下,毅然決然與其搏殺,成功將其擊殺。
在麵對司馬家強敵的時候,他處處化險為夷,未曾懼怕絲毫。
此刻,麵對這兩個臭魚爛蝦,他,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