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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你,該死

  “李純來了!”


  “他來了,他終於來了。”


  被氣得都快哭的少年們,激動得手舞足蹈,仿佛溺水之人看到了浮木,看到了生還的希望。


  “要敬重,他是術士,要尊稱李術士!”有上點年紀的古武者出言提醒年輕的後輩。


  “是是是,拜見李術士。”


  “拜見李術士!”


  人群湧動,呼喊聲動天。


  人群如潮水一般,兩旁分開,一條通往生死台的寬敞道路顯露出來。


  李純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受歡迎,平易近人朝四方拱了拱手,然後一步一個腳印往生死台上走去。


  相對於眾人的激動,趙煦則顯得憂心忡忡,等李純走到麵前的時候,突然邁步將他擋住,嗔怪道:“李術士,你怎麽過來了呢,昨天才和你說了,讓你忍一忍啊。”


  李純嗤笑道:“他莫椎還嚇唬不了我,你放心便是。”


  話是這樣說,可趙煦哪裏能放心。


  焰火城好不容易出現第二個術士,而且天資還不錯,若是因為這一次就隕落了,那得痛很長一段時間了。


  每一個術士都是一個地方的心頭肉,李純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況他還在眾人的麵前展露過自己的天資,焰火城更不能允許他出事了。


  “李術士,我知道你信心十足,可這次比的不是畫符,是生死鬥,輸的一方是會死亡的!”


  趙煦苦口婆心勸道。


  李純依舊我行我素,搖頭道:“安心,我能擊敗他一次,就能擊敗他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無數次,他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上跳下竄?”


  這話說得極度自信,本來備受大家的觀眾們,重燃信心,整個生死台陷入了歡慶鼓舞的喜悅之中。


  連李術士都這麽說了,他們還怕什麽?還擔心什麽?

  “唉。”


  趙煦見勸他不得,隻能曲線救國道:“你知道他在術士之路走了多少年了麽?”


  “半輩子了,應該有二三十年了。”李純想了想回答道。


  “明白就好,你天資是高,可對於術士之路上的經驗以及符籙的熟練掌控上,和他還是有差距的。”


  趙煦話鋒一轉,繼續道:“畫符看的是悟性,可生死搏殺,更多的是倚仗經驗和手段啊。”


  一旁的周鼎一聽這話,好不容易點燃的信心又被一盆冷水澆滅了,整個人又變得如焉了的茄子,有氣無力道:“李術士,還是,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這種事不是光有信心就可以做的了,稍有不慎丟的是性命啊。


  對李純的資質,周鼎一點都沒有懷疑,可是對他的經驗和手段,他表示很擔憂。


  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怎能鬥得過老辣的狐狸?

  “真的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李純擺手打斷了他們的話。


  趙煦還是不死心,咬牙道:“李術士,三思啊,以你的天資,以後注定會在術士之道上走出屬於自己的精彩,須知過剛易折,為了爭今日一口之氣丟了性命,毀了前途,不值得啊。”


  李純拱手向他表達了感激。


  趙煦身為小侯爺,能這樣苦勸自己,算得上是一份人情。


  可這份人情李純並不打算接,他沉吟少許,瞥了眼台上的莫椎,苦笑道:“我人已經在這裏了,就算想三思也不行了,你們說是不是?”


  幾人微微一愣,下意識掃了眼四麵八方的焰火城居民們,頓時啞口無言。


  李純如果不出現還好,就算真的當了縮頭烏龜,也可以找個借口,比如修煉過度傷了身體或者生病什麽來當措辭。


  可現在他人都出現在這裏了,如果臨陣退縮,那,不知道多少人要戳著他的脊梁骨咒罵他。


  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莫椎的挑戰,不僅關乎著焰火城城主府和古武學府的臉麵,也和所有焰火城的人息息相關。


  李純要是現在臨陣退縮的話,他會成為千人咒罵萬人唾棄的對象,成為焰火城的罪人和過街老鼠,哪怕你是術士!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煦也不好再勸,隻能長歎一聲無奈道:“那你,小心點。”


  李純微微點頭,然後錯開腳步,往生死台的台階走去。


  趙煦看著他的背影,還是有點不放心,扭頭對周鼎咬牙道:“你且速去城主府,讓我父親過來一趟。”


  周鼎愣了一下,驚訝道:“小侯爺,您這是準備讓侯爺在不可言的情況下,保住李術士?”


  趙煦微微點頭,目光沉穩道:“他以後會是我們焰火城數十年的棟梁之才,不容有失。”


  “可這樣的行徑,是明目張膽破壞生死台規矩的,以後生死台會淪為笑柄啊。”周鼎擔憂不已。


  這麽多年來,但凡上了生死台的雙方,必須有一方死在上麵,這是規矩也是慣例,趙煦作為小侯爺,該擁護這個規矩和慣例,可現在的他竟然要打破。


  事情若真發展到這個地步,以後對他的名聲不好啊。


  “讓你去就去,別那麽多廢話。”


  趙煦哼了一聲,平靜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想必我父親也會同意!”


  趙煦相信,如果他父親知道李純來了,知道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他也會像他一樣,容不得李純出事。


  周鼎沒辦法,隻能拱手拜退了。


  與此同時,李純依舊塔了一個腳上台階,突然發現台階邊不遠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屍體,眉頭不有皺了起來。


  雖說是生死台,可這樣將人折磨致死,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擊殺對方,直接給對方一個痛快就得了,用火將對方生生燒死,這種手段,令人憤怒啊。


  “這是你的同門!”


  本來沒打算理會的,台上的莫椎突然冷笑一聲。


  李純豁然抬頭,目光閃爍過冰冷的寒芒。


  聽他的話,意思是這具屍體,是剛才被他弄死的,而且還是古武學府的學子?

  “這廢物叫陳升,古武學府北院的一品垃圾,不自量力挑釁本術士,本術士隻能滿足讓尋死的心思,讓他死了個痛快。”


  殺了陳升的莫椎,語氣淡淡,仿佛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李純瞳孔收縮了一下,緊盯著他的眼睛,沙啞道:“有必要做得這麽絕嗎?”


  痛快?從陳升的傷痕上,李純看不到痛快。那一塊塊脫落的皮膚,明顯就是倒地翻滾而摩擦掉的,這少年怕是生前遭受了極為痛苦的灼燒,活生生的灼燒致死的。


  “上了生死台,他的命就由不得他了,若非念在他年紀不大,本術士可以讓他嚐試一下冰火雙重的痛苦。”莫椎不置可否道。


  冰火雙重,無非是利用符籙,灼燒,降溫,灼燒,降溫,周而複始,直到將對手的精神折磨到崩潰,折磨到死。


  “李術士,剛才陳升他,他死得好慘!”


  人群中也有不少學府的學子,聽得莫椎冷漠的話語,有人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是啊,陳升攻殺過去的時候,他用驅火符擾亂了他的陣腳,他明明有機會一擊結果陳升的,可是他沒用,他又用驅火符,將他置於火海中,活生生的燒死了!”


  “陳升本來是不敢上去的,可莫椎一口一個羞辱,在羞辱您,羞辱學府,陳升受不了了,一時衝動就上去了。”


  “李術士,要為陳升報仇啊。”


  “是啊,李術士,求求您,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幾個學府北院的學子,突然單膝跪下,低頭懇請起來。


  李純內心五味陳雜,看著身旁不遠,被燒得黑乎乎的屍體,一股殺意以身軀為中心,彌漫開來。


  “是啊,他死得好慘,叫得本術士都皮驚肉跳,不過你不用著急,你很快就會麵臨這種下場了,很快就可以品嚐到這股滋味了。”莫椎沒有感應到李純的殺意,依舊環抱雙臂嘲弄著。


  李純收回眼眸,抬頭,一步步走了上去。


  當雙腳塔在生死台的精鋼地板上時,他體內的法力自動運轉起來,冰冷的眸子裏迸發出的殺意,幾乎都要凝成了實質。


  “你,該死!”


  單純的兩個字,讓莫椎心驚,仿佛此刻麵對的不是一個剛入術士之道的菜鳥,而是一個在術士之道上沉澱百年,手段通天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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