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動了殺心的府主
難道?
閣樓內所有人內心咯噔了一下,一個不好的想法浮上腦海。
“聚眾東院,逼迫長老,企圖謀害同門,此乃大惡不赦之罪,老夫念你們初犯,就此散去既往不咎,否則,統統給老夫滾出學府!”
大長老一聲爆喝,所有的嘈雜聲都安靜了下來。
閣樓之下的空地,數千學子都一臉懵逼,仰頭看向他。
大長老這是想幹什麽?要以暴製暴嗎?
“敢問大長老何意?”朱狄驚怒交加,仰頭大聲質問道。
“幹什麽?老夫還想問你想幹什麽!”
大長老怒斥了一聲,氣衝衝從閣樓下來,吱呀一聲拉開大門,出現在眾人麵前,然後橫眉冷對喝道:“此事誰有錯在先?”
“李~李~”朱狄張口想說李純,可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的表弟要強行霸占李純分配到的房間,李純反擊,沒錯。
後來表弟搬出他弟弟朱標,誓要找回場子,李純又是反擊,沒錯!
其中對錯,隻要不是智障都能想明白,可他們為什麽會跑來堵集賢閣,要求嚴懲李純,無非是因為長久默許下來的特權!
隻有他們可以欺負別人,別人不能欺負他們,否則他們就會聯合在一起,一致對外。
這種行為說好聽點叫團結,說難聽點那叫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大長老當眾喝問,顯然是不打算留情麵了,直接把所謂的南院特權搬到台麵上說。
可特權這事,學府從來沒有承認過,都是他們南院自己理所當然的認為的,所以朱狄被問得不知怎麽對答了。
“學府不禁止爭鬥,可卻禁止你們這般以多欺少!”
大長老步步緊逼,冷哼道:“真有本事,你就讓你弟弟朱標早日恢複,憑自己的本事去找回場子,豈不是更完美?”
沒等朱狄回答,大長老突然掃視南院學子們一眼,冷笑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也是,不想著努力修煉,整日想這些有的沒得,看你們的樣子,比朱狄還要緊張和憤怒,被打的是你們的親弟弟還是你們的爹?”
這話,一點情麵都不留啊!
南院學子被氣得差點吐血,先是寂靜了兩秒,然後就騷動了起來。
咱們隻是為了南院臉麵,看你說得,好像是為父伸冤似的,就不能嘴下留點情嗎?
閣樓上的老頭們也被大長老的話驚住了,忍不住捂臉。
這老兒看樣子是準備和整個南院硬剛了,若南院沒有領軍人物這些學子興許會屈服在他的Y威之下,可南院有領軍人物啊,這個領軍人物還是修為不低的墨長平,有他在撐腰,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退讓啊。
要是鬧得太僵,說不定會把墨長平請出來,到時候大家都下不了台。
鄭倫有點後悔沒攔住大長老了,他代表的是學府,而墨長平代表的是南院,雙方都不退讓的話,他們這些高層也要跟著難堪。
“大長老此言過重了,我南院的學子親如兄弟,兄弟受辱,為其出頭,難道不應該嗎?”
淡笑聲在人群後傳來,聲音很輕,可卻有靈力的加持,清晰的湧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南院學子神情一震,齊齊讓開一條道。
墨長平負手而立,保持著淡然的笑容,不急不緩走上前來。
大長老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兩人四目一對,墨長平笑道:“敢問大長老,若是您的兄弟受辱,您可會為他出頭?”
“會!”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墨長平看似平淡卻蘊含濃濃質問之意的提問,大長老連丁點猶豫都沒有,直接開口回答。
除開他護短的性子,就憑李純抽人耳光這種羞辱,他也鐵定不會就此罷休。
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娘,李純確實做得太過了。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朱狄,也會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這其中還有貴賤之分,一個低賤的學子抽高貴學子的臉,這是以下犯上,更不能容忍了。
“既然如此,大長老何必阻止我們?難道我們做錯了?”墨長平笑容依舊,可逼迫的氣息越發的濃鬱了。
大長老冷笑連連,擺手道:“李純是老夫的弟子,你們想動老夫的弟子,老夫阻止,有錯?”
此言一出,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墨長平抬了抬手掌,人群頓時又安靜了下來,可見他在南院的威望。
看著大長老堅定的眼神,墨長平拱手致歉,隨即說道:“未曾三拜九扣,未曾點香昭告真武,何來師徒?”
學府的學子,若要投入某位長老門下,必須舉行拜師典,行三拜九扣大禮,然後點香昭告真武王,這是規矩。
大長老目光一閃,冷笑道:“拜師誠在心,老夫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所以就免了,怎麽,你質疑老夫?”
“不敢!”
墨長平拱手告罪,隨即站直了身體,歎息道:“弟子隻是覺得,如果在這裏,連自己的兄弟都保護不了,這種地方,不待也罷!”
全場瞬間寂靜。
這是,威脅?鼓動學子離開學府?
這是叛徒的行徑!
閣樓上的高層們驚怒交加,府主鄭倫更是陰冷起了眼眸,冷冷盯了眼墨長平,眼眸深處,甚至閃過了殺意。
無論墨長平資質如何,無論他天資有多高,也無論他進步有多快,膽敢行那叛徒之事,鄭倫第一個不放過他。
“看來高導師說得沒錯,南院,是縱容慣了,好啊,好啊,好得很啊!”
咬牙切齒說了一句,鄭倫突然間詭異的平靜下來,看不出任何憤怒的跡象。
在場的長老卻知道,他已經動了殺心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他?”
“不得不說,此子確實是天縱奇才,入府前就已經半步一品古武了,入府兩年多,已成二品古武,他才十九的年齡,如果不出意外,有足夠多的金石,他是有機會衝擊三品真武的。”
“有資格衝擊三品真武的人數不勝數,可多少人成功了?也就一個真武王,他真把自己當真武王了,以為天底下誰都要圍著他轉?”
長老也分兩派,一派覺得墨長平是天才,最好不要撕破臉皮,而一派覺得他不懂得尊師重道,太過為所欲為,不把高層放在眼裏。
鄭倫一言不發,內心的殺意卻一點點積攢了起來。
隻要墨長平真敢帶南院的學子脫離學府,那就是叛徒,對付叛徒,沒必要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