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釀成大禍了?
“散了散了,都散了。”
大禍已經闖下,高導師也知道多說無益,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想護住李純的安全。
南院的學子一旦聚集起來,別說他,就算是府主來了,輕易也壓不下去,如果不想辦法暫時護住李純,這廝怕會被人打死。
在學府任教了大半輩子的高導師,從來沒聽說過北院學子敢抽南院學子耳光的事,李純膽子太肥了。
學子們訕訕笑了笑,隻是退開些許空間,並沒有散去。
轉身,看了看倔強的李純,高導師腦殼生疼,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了。
學府本來就不禁止爭鬥,再者,此事並非李純惹起的,他隻是被動的反擊,處置他的話,這個規矩就成笑話了。
可不處置的話,南院那邊,眾怒難平,到時候南院那群家夥集結起來,高層怕也會頭疼。
若非念及李純是紫金色的資質,高導師很像甩手不管了。
換做是其他的學子,哪怕是藍色資質的學子,若是闖下這種大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愛怎麽搞怎麽搞,省得好處撈不著還惹了一聲騷。
可李純不同,這小子資質媲美真武王,又是大長老內定的弟子,他不管的話,大長老鐵定剝了他的皮。
“他奶奶的,好弟子你們全收了去,老夫一個都沒有,等背黑鍋的時候,全他娘的甩老夫身上!”
越想越氣,高導師也怒了,瞪了李純一眼,轉身頭也不回道:“跟我來。”
反正這小子不是自己的弟子,自己也沒資格染指,既然大長老把他內定為弟子,那就讓大長老頭疼去吧。
這個鍋,老夫不背了!
人群讓開一條路,李純拉著李秋顏緊隨而去。
“咱們北院,很久沒有出現這等膽大包天的家夥了。”
“是啊,我聽說六年前也出現一個,那人隻是擊傷了一個南院學子,後來就被逼得跪下道歉了,也不知道這個人的下場會如何。”有人忍不住歎息道。
北院的地位比南院低,這是所有北院學子心知肚明的,這世界上沒人願意比別人低人一等,可在這裏,出身代表了一切,他們出身卑微,天生就比不上南院那些高貴學子。
更何況,北院沒有扛鼎人物,而南院有,所以他們團結。
想要改變這個現狀,北院必須出現一個能力壓整個南院的人物,以拳頭告訴他們,北院不比你南院差!
可惜啊,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六年前那個藍色資質的學子,幾乎可以說是北院資質最好的一個了,而且進步神速。
可就因為和一個南院學子發生口角,雙方大大出手,他勝了,可下場那叫一個慘。
在南院學子的壓迫下,就連高層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後好好的一個人才,被逼得不得不當著整個南院學子的麵,給那個被打傷的學子跪下道歉。
“我也聽說了,六年前那個北院學子,後來被逼得當眾跪下道歉,受盡了侮辱,後來是信念動搖了,後兩年原地踏步,再沒有一點進步。”
“他隻是擊傷了南院的人而已,剛才那個家夥,是把人提起來抽耳光,抽了好幾十個,他的事,比六年前那位嚴重多了。”
打人和抽人耳光那是兩碼事,南院那群高貴學子,最在意的無非是麵皮。
李純身處北院,是北院的人,代表的是北院,他抽了朱標,抽了南院的學子,那就是抽了整個南院所有學子的臉啊。
什麽時候北院那群低賤,竟然敢打南院的臉?
此事一旦傳出去,隻怕整個南院會沸騰起來。
“南院如今的扛鼎人物,好像叫什麽墨長平,那家夥厲害嗎?有沒有六年前那位扛鼎人物的凝聚力?”有人好奇的問道。
南院也並非鐵板一塊,如果扛鼎人物沒有絕對的權威,別人不聽你的,你召集不了那麽多人,對學府高層造成不了壓力,這事自然而然會不了了之。
“禁聲!”
突然有人瞪了那學子一眼,做賊似的左右看了一眼,見得南院學子都走了,這才小聲的說道:“那位,聽說已經成了二品古武,不比咱們學府大部分長老差,在南院,絕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凝聚力可想而知!”
眾人內心咯噔了一下,發出疑問的那個學子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堪比大部分長老的扛鼎人物,二品古武,這凝聚力,根本不用懷疑,隻怕整個南院的學子,都會聽他的號令。
李純,怕是危險了!眾人不由自主同情了一下他。
東院很寂靜,平常時沒事,很少有弟子會過來,所以顯得格外的清淨。
可此刻的集賢閣卻不清淨,一群老頭吵得麵紅耳赤,似乎在因為在處理李純和朱標這件事上出現了分歧。
有人提議讓李純認錯,也有人反駁他,說朱標技不如人,挑釁在先,被打也是活該。
這棟所有古武學府學子心中聖地的閣樓,一時間爭吵不休,熱鬧得跟菜市場似的。
府主鄭倫高舉首座,神色平靜,似乎這件事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聽了半晌,他斜視了大長老一眼,見得這老兒臉色陰沉,頓時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叫你跟老夫搶弟子,現在知道頭疼了吧。
此時關乎整個南院的臉麵,墨長平肯定會過問,隻要他說一句話,聯合整個南院一點問題都沒有。
等南院的學子聚集過來施壓,老家夥看你怎麽平息!
“吱呀”一聲,大門推開,陽光將地麵上的三道身影拉得極長。
所有爭吵聲戛然而止,在高導師的帶領下,李純和李秋顏走了進來。
“怎麽樣了?”大長老率先抬頭問道。
李純是他內定的弟子,他已經決定了,就算豁出這張老臉,也要將他護住。
隻要朱標沒什麽大礙,單純的被抽幾個耳光,他可以以大長老這個身份把此事壓下,當了大長老這麽多年,他有這個自信。
高導師眼神有些古怪,大長老在他眼睛裏,看到了些許愛莫能助的無奈。
“說話!”內心咯噔了一下,大長老加重語氣喝道。
高導師這才歎了口氣,拱手說道:“我過去的時候,他還在抽朱標的耳光!”
“什麽!?”
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齊齊露出見鬼似的神色。
不是抽幾個耳光,是連續不停的抽?
大長老覺得腦袋有些暈,看了臉色平靜的李純一眼,又驚又怒道:“那朱標到底怎麽樣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