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武當有女初長成
建州城。
一位倒騎著驢的道士十分悠哉地躺在驢背上，來往的行人都向他投去驚奇的目光。
在那道士之後，跟著一位騎著白馬的少女。去年冬的時候，這少女的個頭才不過馬的馬背，今年一回春，便已經高過了馬背不少。
少女是那道士的徒弟，由於覺得道士如此行徑很是丟臉，恥於與這道士同行，於是便一直和那道士保持著距離。
最終，到了城中一間酒家門前，那道士才從驢背上起身，解開係在腰間的酒葫蘆，扔給了那少女。
“丁香，去給為師買酒。”那道士道。
接住酒葫蘆之後，那少女不悅道：“師父，憑什麽要我給你買酒，不會自己去呀。”
道士嘿了一聲，“此番來到這八閩之地，還不是為了姓葉的那子。要是你不肯買酒的話，這就打道回武當。”
少女沒有再什麽，然後不情不願地下了馬，然後走入酒家。
道士抬頭看了一眼色，然後掐指算了算，喃喃自語道：“真是苦了這秦娘子，將來丁香跟了這姓葉的子，還不知要吃多少苦！”
過了一會，少女拿著裝滿了酒的葫蘆從酒家裏出來，師徒二人繼續趕路，往泉州趕去。
“丁香，馬上要見到那姓葉的子了，高不高興呀？”道士問道。
少女輕哼一聲，沒有理會。
“除了姓葉的之外，還會見到秦舒月秦娘子，到時候你和她不會打起來吧。你萬一要是真的打起來了，那姓葉的子是會幫你還是幫秦娘子呢。”道士接著問道。
少女怒容，沒有理會。
一陣後，那道士歎了歎氣，他這徒弟不僅長大長高了，似乎話也少了，感覺和他之間生疏了不少，這讓他感到失落。
女大不中留，對一個師父來也是如此。
……
夜色裏。
葉飛一路偷偷跟著秦舒月，從杭州來到了八閩之地的連江縣。
此間遭遇了幾次山賊土匪，不過都無需葉飛出手，秦舒月便能山賊和土匪搞定。
此時葉飛能夠確定的是，秦舒月並沒有如她所的那樣，過去幾年一直住在東海之上的珊瑚島上。
昏暗的山林裏。
突然間，一名黑衣人從而降，落到了葉飛麵前。
“她已經躲到了前方一座山洞裏麵，”黑衣壤，“估計今晚就住在這山洞裏了。”
“那她可有吃過什麽東西？”葉飛又問。
“吃了幾個饅頭。”
葉飛麵部表情地答應一聲，隨之那黑衣人便消失。
黑衣人走後，葉飛將馬兒栓到了一旁的樹上，然後背靠著一棵樹躺下。
由於剛下過一場雨，樹林裏十分濕潤，他背靠大樹的樹幹也有些濕滑。
這一路下來，葉飛發現，秦舒月幾乎沒怎麽吃東西，應是已習以為然，這令他心疼不已。
他十分想知道，這些年秦舒月究竟都住在何處？都經曆了什麽痛苦，或者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甚至連他也得瞞著。
到鄰二日，亮之後，葉飛又繼續跟著秦舒月上路。
三之後，葉飛跟著秦舒月來到了泉州城。
泉州城內十分繁華，完全不輸幾年前的杭州和蘇州。進入泉州城後，由於城中人多，不易被發現察覺，所以葉飛讓那黑衣人暫時找個客棧歇息，他親自去跟著秦舒月。
他發現到，秦舒月似乎對泉州城十分熟悉，輕車熟路地去逛了幾家布莊、醫館以及首飾店，並且買了不少的東西。
見此，葉飛不僅猜想，難不成秦舒月這些年就一直住在這泉州城內？
讓葉飛高心是，秦舒月終於到一家客棧內吃了肉，還叫了碗麵，終於不再是冷饅頭了。
吃完東西之後，秦舒月又接著在城內閑逛，一陣之後她終於走入一座巷子，然後漸漸遠離熱鬧繁華的市區。
擔心被秦舒月發現，葉飛不再緊跟，而是看著她拐到其他巷子裏後才上前。
最終，秦舒月在一座宅子門前敲了門。
開門的是一名男子，看到她後那男子似乎很高興，然後便將秦舒月迎進到宅子裏。
葉飛皺了一下眉頭，心生不安，尋思著剛才那男子是誰？
想了想後，於是他在附近轉了一圈，然後找到了一名乞丐，給了那乞丐一錠銀子，向乞丐打聽起了那間宅子的事情。
那乞丐雖並不了解那戶人家，不過願意幫葉飛打聽打聽，隻不過還得需要些銀子。
葉飛二話不，便又給了那乞丐一錠銀子。
那乞丐要他在原地等著，是馬上就會回來。然而，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後，葉飛才意識到，自己被那乞丐騙了。
想到這，葉飛心中憤然不已，尋思著自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病急亂投醫，竟這樣被那乞丐騙了銀子。
可就在這時候，那乞丐終於回來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還跟著一人。
葉飛仔細一瞧，發現和乞丐同行之人正是給秦舒月開門的男子。於是便立馬躲了起來。
很快地，當乞丐和那男子來了。
“你的人呢？”男子問乞丐。
那乞丐不停地張望著四周，然後搔著頭道：“林老爺，他明明好了在慈我，總不至於白給我那兩錠銀子吧。”
男子不悅地哼了一聲，“你都收了他兩錠銀子，又想從我這賺一錠，一人吃兩邊，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呀。”
乞丐哭喪著臉，無奈地擺了擺手，“林老爺，那嗇銀子，不要白不要呀。而你這邊，我必須得向你通報一聲呀，你可是個大善人呀。”
男子什麽也不便走了，那乞丐則坐到了樹底下唉聲歎氣。
“這好好的一錠銀子，怎麽跑就跑了呢？”乞丐喃喃自語。
他話音一落，肩膀便被拍了一下，隨即他回頭，見到是剛才給了他兩錠銀子的葉飛之後，立馬嚇得一跳。
“公子，原來你在呀。”
葉飛笑了笑，“我這銀子是不是很好騙呀，還回來。”
“什麽銀子呀？”那乞丐道。
葉飛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冷道：“如果你一刀將你捅死，你覺得會有人在意你的死活嘛，幫你收屍？幫你找出真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