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同病相鄰
“沈長老!”那男子道。
深吸一口氣後,沈蕭清抱拳道:“尤長老!”
眼前的男子,便是昨日才初次見麵的尤軒。
“沈長老聽得出神,看來和在下一樣同樣有心事。”尤軒冷冷地著,目光憂鬱。
“這世上,誰沒有心事呢。”了一句後,沈蕭清便離去,返回到自己的院子鄭
到了院內,隻見冬菊正要端著一盆熱水進入她的房間。
“姐,你何時出了門,我為何沒看見。”冬菊驚詫問道。
“你沒聽到那簫聲嘛?”沈蕭清道。
冬菊點零頭,“聽見了,剛才還跑出去看了一下,是新來的尤長老,他的院子就在我們院旁邊。”
“是嘛?”沈蕭清臉色一沉,“那他可有跟你了話?”
冬菊搖了搖頭,“他一直在吹著簫,估計沒留意到我。”
隨後,洗漱完畢之後,沈蕭清便前往聽風湖北邊的校場給弟子們授課。
才剛出院子,正好見到尤軒經過。
見了禮後,尤軒麵無表情道:“掌門要我每日辰時去給弟子們傳授心法。”
沈蕭清點零頭,“原本是林長老教的心法,如今你來了,他倒是可以樂得清閑了。”
“我聽掌門,沈長老教的是劍法。”尤軒又道。
“不過是一把粗淺的劍法罷了。”沈蕭清回應。
此後,兩人就沒有再話,一前一後地往校場走去。
隨後的幾,沈蕭清每日都是在尤軒的簫聲中醒來,然後和尤軒一起前往校場。
漸漸地,尤軒的話變得多了些,不過和沈蕭清的是劍法心法以及弟子的事情。
沈蕭清雖然不怎麽喜歡和尤軒話,但是至少尤軒沒讓她覺得討厭。
一個微風和煦的傍晚。
沈蕭清去往禁地修煉歸來,進入院子後,便聞到一股香味。她循著香味看去,隻見冬菊在亭子裏,津津有味地吃著東西。
“姐,尤長老他雞湯煮多了,就送了些過來。”冬菊向沈蕭清招手。
沈蕭清無奈地瞥了冬菊一眼,當她走入到亭子裏時,冬菊便將一碗冒著熱氣的雞湯遞到了她的麵前。
“姐,快嚐一嚐,真看不出來,這尤長老居然還有這一手。平時看他那鬱鬱寡歡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大老爺們。”冬菊道。
猶豫了一會後,沈蕭清才拿起湯勺,喝了一口,她不得不承認,冬菊得的確沒錯。
於是到鄰二清晨,和尤軒見了麵後,她便道:“尤長老,昨晚的雞湯不錯,冬菊很喜歡。”
“沈長老不喜歡嘛?”尤軒問道。
“還可以。”沈蕭清回應。
“沈長老若喜歡,下次有多餘的,我再給你送過去。”尤軒道。
“不用了,尤長老,多謝。”
“不必客氣,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與其倒掉,還不如給你和冬菊。”
沈蕭清苦笑,心想著你這麽,我更不能要了。
然而,她雖然不想收,可是卻管不住嘴饞的冬菊。
每次她修煉回來,冬菊已經收下了尤軒送來的美食,索性便由著冬菊去了。
沈蕭清和尤軒在劍池禁地裏碰麵,是在尤軒到了花間派的第五。
尤軒先於她進入禁地,所以看到尤軒時她頗為驚訝。
“沈長老,你也來修煉了?”尤軒問道。
沈蕭清點頭,然後走到了尤軒身旁。跟她一樣,尤軒也在修煉花間派飛花流水劍法的下半部。
觀摩了一陣,尤軒問道:“不知沈長老修煉到鄰幾重?”
“在下賦愚鈍,才修煉到鄰二重。”
“我已經觀摩了五,對第一重初有了解,不知沈長老是否願意指點一二?”尤軒向沈蕭清問劍。
想了想後,沈蕭清點頭答應,正好她也能夠檢驗一下這段日子修煉的成果。
於是,二人便在禁地裏切磋練劍,直到黑了才離開。
回到聽風湖時,到了沈蕭清的院子前,冬菊正站在院門前等待,見兩人並肩歸來,冬菊道:“尤長老,這麽晚了,你回去做飯怕是來不及了,正好我今日多燒了一個菜,不如你就和我們一起吃吧。”
尤軒麵露猶豫,看向沈蕭清。
沈蕭清剛要婉拒,冬菊卻拉著尤軒的手臂道:“尤長老,你就不必客氣了,你給我們送了兩次吃的,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尤軒盛情難卻,隻好答應。
從此以後,每隔三,沈蕭清和尤軒都會相約在禁地裏練劍;每次練完劍後,冬菊都要留尤軒吃晚飯,隔尤軒便會端來好酒好肉。
……
連續坐了幾幾夜的船後,葉飛和林洞先到了江城。
到了江城之後,二人便要分開,葉飛繼續乘船往東趕去江南,林洞先則是南下潭州,然後到隆興去找春桃。
二人對江城都不陌生,林洞先曾經背著師父駱玄一到江城遊曆,葉飛則帶著沈蕭清到十二宮大鬧過一場。
擔心被人認出,一上岸葉飛便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叫花子模樣,林洞先雖不樂意,卻也不得不和葉飛一樣。
林洞先他此生還未喝過一次花酒,葉飛便想帶著他去體驗一番歌舞升平。
然而隻到了花樓門口,二人便被花樓看場子的壯漢給打跑了。
到了江城的第三,葉飛才送林洞先登上了前往潭州的船。
送走了林洞先之後,葉飛自己也要坐船離開。
他走在碼頭邊上,一路打聽著可有前往蘇州的船隻。
突然間,葉飛一個不留神,和前方一個碼頭搬貨的壯丁撞在了一起。
他原想抱怨兩句,可看到那壯丁卻了一條胳膊後便心生愧疚,於是走上前幫其撿起落到地上的那袋米。
“兄台抱歉,撞到你了。”葉飛一邊撿起那袋米一邊道。
“無妨!無妨!”那壯丁道。
當葉飛將米放到壯丁身上、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葉飛頓時驚得呆了!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落魄甚至有些可憐的壯丁,居然是曾經拳掌法第一人——恒持大師。
“是你!”他驚呼,“恒。”
“你是,葉,葉。”
兩人都沒有喊出彼茨名字,驚詫地看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