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是很傻
“狗奴才，快呀。”周成急道。
“別問張總管了，直接為為父便是，”太子喘著氣道，“兒呀，為父估計是撐不過這個月了。”
周成愕然失色。
太子衝著他笑了笑，“無妨。我被這病折磨了好幾年，有時候總覺得活著倒不如死了。可我有時候放心不下你，雖然我很清楚你的為人品行，可我擔心有些人會在我沒了以後迫害你。”
“父王，那兩位王叔都沒了，不會有人迫害兒臣了，你別擔心。”
“可你皇爺爺還在！”太子道，“麗妃懷胎了，若。”
著，太子又咳了幾下。
“父王，你怎知此事？”周成頗為吃驚，然後看向一旁的張德仁。
張德連連搖頭，一臉訝然，顯然此事並非他告訴太子。
“為父隻是病了，並非廢了，若不是這身子拖累，你那些王叔根本就不值一提。若是麗妃將來剩下的是為皇子，你皇爺爺或許會為了他而除掉你。”太子接著道。
由於一下子了這麽長的一段話，太子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誰都休想動我的兒子！”一陣後太子麵露猙獰道。
……
兩日後。
葉飛已經被關在大理寺三了。
自從第一之後，後麵兩日杜寬並沒有再來過。不過如此，大理寺的人也沒有提審過葉飛，自然也沒有對他嚴刑逼供。非但如此，而且每日三餐都是好酒好菜。
杜寬沒來，但密閣閣主李若陶倒是來了。他也沒有拿葉飛怎麽樣，隻是勸勸葉飛早點畫押招供，更多的時候像是陪葉飛話。
李若陶還向葉飛透漏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有位勾結北遼的大官供出了宣正誌，是宣正誌在北遼秘密行動時被俘虜，最終被策反。近幾月，那位大官便是通過宣正誌向北遼泄密。
由於宣正誌是密閣的人，為了避嫌，李若陶將他送來了大理寺，交由大理寺給他判刑。如今，宣正誌也被關在這大理寺的牢裏麵。
“葉飛，陛下已經下令給樞密院，為了打草驚蛇，先派兩萬禁軍前往洛陽，捉拿萬幫媚幫眾。待此事之後，再將你率領萬幫盟搶奪官銀一事公之於眾，並滿門抄斬，你杭州葉家和正妻娘家紹興沈家之人都將一同獲罪。”離開牢前李若陶對葉飛道。
聽聞此事之後，葉飛心中甚是著急，他想寫封信告知秦舒月和沈蕭清，要二人趕緊逃難。
神刀閣的人和蕭易何，他是很難見得著。也隻有杜寬，才能夠幫他。
雖大理寺的人是不會幫他傳信，但能讓他和宣正誌見上一麵。
由於宣正誌涉嫌通敵賣國，大理寺的人隻允許兩人見一會功夫。
“沒想到，你我居然會在大理寺的牢裏相見。”一見麵，葉飛便苦著臉道。
宣正誌點頭，麵無表情，看上去很平靜。
“我來見你，算是來向你表達謝意吧，謝謝你那晚替我將那封信轉交給密閣；不過，卻因此害了你遭受牢獄之災。”葉飛接著道。
宣正誌搖了搖頭，“與你無關。即便沒那封信，我也打算向閣主自首，隻不過我的話未必會有人信。”
“就是不知道，你我二人今後可還有機會在外頭相見。”葉飛道。
宣正誌又搖了搖頭，“葉飛，我多半是沒機會了，可你不一樣。”
“家要殺我，我這次也是躲不過了，我隻是不想連累到我的家人。”
“那可未必！”
“何出此言？”
宣正誌湊到葉飛耳邊，喃喃了什麽。最終腦袋疏遠葉飛時，他還不忘叮囑：切記我的話，到時候趕緊離開汴京。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我過了，你俠肝義膽，跟他們不一樣。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死得太早。”宣正誌解釋。
就在這時候，一名獄卒過來，臉上陪著笑道：“葉少俠，該回去了。”
葉飛點頭答應。
“葉飛！”宣正誌突然急道。
“時候我家裏窮，我便用泥巴捏了一間很大的宅子，還對丹青，將來會娶她進門。上次回潭州，我真的買了一座很大的宅子，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座宅子。你，我是不是很傻？”
聽了宣正誌的話，葉飛臉色一黯，離開之前了一句“是很傻！人家丹青姑娘又不是因為宅子才喜歡你。後會有期，宣正誌！”
等到葉飛走遠了以後，宣正誌才自言自語地了一句，他清楚，已經是後會無期。
隨後，他走到了一麵牆壁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牆上畫了一間宅子。
他每畫上幾筆，就會閉上眼睛，腦海中想起簾年和丹青一起捏泥巴的日子。
那年他七歲，丹青未滿六歲，那是個冬，潭州城的冬，總是會下雨。他當時捏的那間大宅子，到鄰二便被雨水給衝垮沒了，不過卻一直留在了他的腦海鄭
隻是他沒想到，等到他能買了一間大宅子時，他的丹青居然已經嫁給了他人。
……
正午過後，汴京城內春光明媚。
派去洛陽的兩萬禁軍已經出發，馬上將在洛陽城內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皇宮內。
皇帝這才審批完兩前的奏折，正要趕去延福宮。
這延福宮本是皇帝的寢殿之一，近來卻賞賜給了備受聖寵的麗妃。但凡有閑暇的功夫，皇帝都會來到延福宮，和年輕貌美麗妃享受二人之樂。
從文德殿到延福宮，須經過拱辰門。
八人抬的轎內，皇帝正怡然自得地閉上眼。在他前後，共有十多名侍衛跟隨。
“陛下，馬上就要經過拱辰門了。”一旁的李公公提醒。
聞言，皇帝驀然睜開雙眼，然後坐直了身子，並且拔出了身旁的刀。
當年他起兵造反時，便是從拱辰門殺入皇宮；他的皇兄，也就是當時的太子便是被他射殺在這拱辰門下。
所以每次經過拱辰門時，他都能聽到了一陣哀怨的哭聲，於是才會拔出身邊的刀，想要將躲藏在茨冤魂嚇退。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人出現，攔在了隊伍的前方。
“陛下，是皇孫周成！”李公公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