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葉飛,你讓我不自在
她看到,那個碗中的水緩緩升了起來。
旋即她看向其他角落裏的碗,裏麵頭的水同樣升起。
忽然間,四個碗裏升起的水化作四道水劍,以迅雷之勢飛到了葉飛的麵前,最終在葉飛身前匯聚,形成了一道較大的水劍。
這時候,葉飛睜開眼,隨手一揮,那道較大的水劍便落到霖上,化成了一灘水。
見葉飛將氣勁沉入丹田,楊依依連忙起身來到他的麵前,問道:“葉飛,成功了?”
“嗯!”葉飛點點頭,“我已經練成了以氣禦水。這與花間派流水劍法中的向水問劍借劍三千不一樣,流水劍法是以劍意和劍氣引流水,而劍氣則需氣勁轉化而來;這以氣禦水,則是通過對五行水性內力的修煉,來提升對自然之水的感知,直接便可用水性內力來引流水。”
“若是我沒領悟錯的話,所有五行內力修煉的最終目的,都是對自然的一種感知,最終達到自我和自然完美結合。”
聽完葉飛這番話後,楊依依隻是一知半解,“葉飛,照你這麽,修煉純陰或純陽內力的目的又是什麽?”
“先是完成對自我的認知,再是對自然的認知吧,”葉飛以不太確定的口吻道,“陰陽和五行,本就是我們人對世間萬物的一種總結。”
“莫非,這就是父親此前對我過的見己和見地嘛?”楊依依若有所思道。
葉飛走下床,笑著問道:“不知道依依達到了何種境界?”
楊依依搖了搖頭,茫然道:“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很清楚我想要什麽。可是自從去年在武當,通過你了解到武當山的大自在劍法之後,我發現,我似乎一直都不是很自在。有時候,我經常會想,我楊依依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誰女子不如男,你應該想證明的是,你不輸給任何男子。”葉飛提醒。
楊依依搖了搖頭,目光閃爍了一下後瞥向葉飛,臉頰一紅,“可是,我遇到了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男子,在此之前,我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個男子。”
葉飛麵露尷尬,若他沒有自作多情的話,楊依依口中的那男子,便是他了。
“葉飛,你讓我,不自在!”
罷,楊依依便轉身,飛快地離開。
葉飛苦澀地撓了撓頭,然後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離開了葉飛的房間,楊依依找到了自己的父親楊拓。
見到自己女兒這麽晚了還來找自己,楊拓便猜到她有心事,便問道:“可是有什麽心事?”
“父親,我才從葉飛那出來。”楊依依道。
楊拓麵露為難,凡事他都能替自己的女兒開解,可唯獨這兒女私情對他來是無解的,偏偏楊依依找他的便是兒女私情。
“葉飛又進步了!”楊依依感慨道,隨後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楊拓。
聽完之後,楊拓嘖嘖稱讚道:“這葉飛年紀輕輕,境界卻達到了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未能達到的境界,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好一個自然和自我的結合。”
“父親,你覺得女兒達到了見己的境界了嘛?”楊依依問道。
“實話告訴為父,你此刻心裏在想著何事?”
猶豫了許久之後,楊依依才難為情地道:“葉飛。”
“那你再告訴為父,在霸道之意和大自在之意之中,你更認同哪個?”楊拓又繼續問。
“因為葉飛,女兒似乎更認同後者。”
楊拓微微一笑,“如此來,你知道你想要什麽。”
“可是,父親,女兒和葉飛之間,是不可能了。”
“可那並不能阻止你想他。”楊拓道,“如你這個年紀,很難做到拿得起和放得下,要知道人一輩子所做的大多事情,都是沒有結果的。隻要將來有朝一日,回首你這個年紀,能想起葉飛,還有此時的自己便足矣。”
“父親,女兒不懂。”楊依依搖了搖頭。
“接受此刻的自己,不必為此刻喜歡一個不該喜歡而懊惱,或是覺得遺憾不甘心。人生路漫漫,任何時候的自己都是最好的。”
楊依依臉色一沉,“父親,你的意思是,接受自己便是見己嘛?”
“嗯!”楊拓笑了笑,然後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腦袋,“葉飛差不多也要離開汴京了,是時候好好跟他道個別吧。”
楊依依突然一把撞入到自己父親懷中,道:”父親,女兒討厭葉飛!”
楊拓嗬嗬笑了笑,心裏在想著:夫人,我們的女兒終於長大了,年輕,可真好。”
……
又是新的一。
拿出那塊密閣的腰牌,葉飛心裏又開始盤算著離開汴京的日子。
他答應過楊依依,要等到汴京城的桃花開了以後再走。楊依依告訴他,不出十半個月,桃花便要開了。
所以,葉飛打算,等和楊依依看過了桃花再將這腰牌還給皇帝。
如今七王和五王,隱和奉火教的勢力都已經被鏟除,想必皇帝不會再為難他了。
至於周成那邊,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周成的話確實是不能信。
皇帝壽辰那日,除了五王被賜死之外,汴京內並沒有發生其他事。
他不知道周成為何要騙他,也不想知道。如今他隻想離開汴京,離開這爾虞我詐的是非之地。
午時之前。
楊拓來看葉飛了。
“楊閣主。”葉飛下床起身去迎。
楊拓嗬嗬笑了兩聲,“葉飛,聽依依,你的傷勢恢複得不錯。”
“多虧了楊閣主相救,以及貴派的悉心照料,晚輩才能逃過一劫,恢複神速。”
“客氣了,“楊拓笑道,“不過,此番你受傷,可都是依依夜以繼日在照顧。那丫頭的心思,楊某多少有些了解,同時也不想為難你,隻希望你別傷了她的心。這做人和做事一樣,都需要善始善終。”
“楊閣主,晚輩明白,依依的事情,晚輩還給她一個交待的。”
“嗯!”楊拓點頭,然後又嗬嗬笑著坐了下來,“跟我好好,那日,你是如何悟出那一招將北遼第一刀客刺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