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坦誠
頓了頓，蕭易何道：“是時院長要殺我。”
“哦？”葉飛十分意外，“我還以為，刺殺你的人是彭三公子。”
“彭三？”蕭易何麵露不解，“你為何會懷疑他？”
葉飛想了想，然後笑了笑。
“為何突然笑了一下？”蕭易何問。
“覺得自己可笑，”葉飛道，“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蕭易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汴京城，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不是打算留在汴京？”
“可我想改變主意了，”蕭易何搖頭，“你來找我的那晚上，馬漢東馬師兄來看望過我，當時我隨口問了他一句薑教頭平日和誰私交較好，沒想到就惹來了殺身之禍。若不是我福大命大，剛好遇到了你，否則我已經死了。”
“那姓馬的可有告訴了你誰和薑河山私交較好？”
“正是時院長。”蕭易何道。
葉飛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然後看著蕭易何道：“有件事好像還沒告訴你，那薑河山的屍身不見了。”
“竟有這回事！”蕭易何驚呼，“所以那你才來找我，幫忙打聽他平日裏和誰相處最好。”
“看來我得親自拜訪一下時院長了！”
“他武功不簡單，你可要心為妙。”蕭易何提醒。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配合我演一出戲。”
“什麽戲？”
“你已經死了。”葉飛回答。
見了蕭易何之後，葉飛找到了楊依依，要楊依依親自去一趟武昭院，通知武昭院蕭易何已經不治身亡，和那邊商量一下蕭易何的後事。
隨後，兩人並肩出了神刀閣，然後分頭行動，一個趕往武昭院，另一個則是前往刑部。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後，葉飛來到了刑部。
此時刑部尚書和刑部侍郎等人都已經走了。
等他找到了刑部郎中秦漢明時，秦漢明已經完成了對龔氏的審訊。
“她了嗎？”
“了一些，”秦漢明點頭，“陳六還在問她的話。”
“了哪些？”
“她承認是她殺了薑教頭，然後嫁禍給你。”
葉飛眉頭一皺，“可薑教頭並沒有死。”
“此事你如何能確定？”
“死要見屍，所以他還活著。”葉飛十分肯定地道。
秦漢明眉頭微皺，“你這麽未免有些草率。”
“先別管他死沒死，當務之急是要龔氏交待出幕後主使。”
“我已經用盡了一切手段，可她的意誌遠超我想象，就像是經過特訓的死間一樣。”秦漢明道。
葉飛看向秦漢明，幡然大悟，道：“秦大人，你可是在暗示我什麽？”
秦漢明麵露茫然，“有嘛？”
冷笑一聲後，葉飛立即趕往刑部地牢內的審訊間。
一入地牢，他便聽到了龔氏淒厲沙啞的慘叫，宣正誌在對著她用刑。
當見到龔氏時，龔氏已經是衣不蔽體，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看來下手不輕。”葉飛道。
宣正誌回頭，一把將鞭子扔到霖上，看著葉飛道：“那位郎中了，隻要她沒有交待，明下手還是輕了。”
葉飛笑了笑，“看來這秦大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能在刑部做官的人，都不會是善茬。”
葉飛用右手掏了一下耳朵，這宣正誌和秦漢明一樣，都是話裏有話，聽起來累。
“這秦大人備了一些吃食，你先去吃點東西，我和她幾句話。”葉飛道。
宣正誌點頭，然後離去。
直到確認了宣正誌走了之後，葉飛才走到龔氏麵前，“龔姨娘，見你如此，我甚是心疼。”
龔氏微微睜開眼睛，先是嘴角微微揚起，然後道：“真是沒想到，我會栽在你子頭上。”
“僥幸而已，”葉飛脫下自己的披風，給龔氏披上，“時候母親總對我，龔姨娘你最疼我了。”
龔氏頓時瞪大了眼睛，隨之又縮，“你母親太善良。”
“可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何要殺她和我父親。”
龔氏身子一抖，然後抬起頭來，“你都知道了？”
葉飛一笑。
“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葉飛回應，“看來我猜對了。”
發出一聲微弱的歎息後，龔氏道：“反正我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你知道了也無妨。你的沒錯，當初確實是我殺了她和你父親。”
“往我體內埋下五根針的人，也是你吧？”葉飛插了一句。
“沒錯，是我，”龔氏承認，“隻是你後來怎麽學會了武功？而且還成了高手。”
“我際遇好，遇到了一位高人，他幫我逼出了所有的針，還傳授了我武功。”
“原來如此，”龔氏腦袋終於支撐不住垂了下來，“若是你父親母親在有靈，肯定會為你感到高興。”
“龔姨娘，你應該沒資格這句話吧。吧，當初為何要殺我父母？”
“因為，”龔氏咬著牙，嘴裏發出哧哧聲響，“因為，因為。”
龔氏牙齒和身體都在哆嗦，剛才被酷刑逼問都沒有掉淚的她，這時候竟落淚了，“因為嫉妒吧。”
“嫉妒？”
“是呀，嫉妒，我身世比她好，長得也不比她差。當初，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父親的，可他卻看上了你娘。直到你爹到她家上門提親時，我才知道他們早就互通心意。”龔氏哭著緩緩道，聲如蚊蠅。
“這就是你所的嫉妒？”
“你娘懷上你的時候，我卻嫁給了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在外人麵前是個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可私底下卻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整日把我折磨得苦不堪言。”龔氏接著道。
“那你當初為何沒跟他和離？”
“他不肯，還揚言要殺了我家人，而我當時又打不過他，也下不了狠心殺了他。你娘生了你沒多久後，我也有了身裕可還不到五個月，卻被那個瘋子喝醉了以後對我拳打腳踢，導致我腹中的孩子沒了。”龔氏道。
聽了龔氏的話，葉飛皺了一下眉頭，尋思著龔氏改嫁給薑河山這麽多年都沒孩子，可是因為此事給害了？
“他如此待你，你殺了他便是，與我父母和我有何幹，況且當初我還是個孩子，你是如何下得了手？”葉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