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選擇
葉飛的威嚇讓周成頗為不悅。
“姓葉的，本王好歹是皇孫，你若敢對我下手，到時候死的不僅僅是你，你所有的家人都將被你所連累！”周成回應。
“那就看看誰的命更值錢。”葉飛道。
周成怒哼一聲，轉過身去，算是認慫了。
“你們所有饒命當然都比不上我一人。”
葉飛將刀放回到楊依依的刀鞘內，“既是穿鞋的命，就不要去招惹那些光腳的人。”
周成轉過頭來，瞪著葉飛道：“姓葉的，念在你昨日打敗了鴻臚寺，為我雲國掙下了顏麵，本王就不與你一番見識了。”
葉飛輕蔑地瞥了周成一眼，沒有再什麽。
沉默了一會後，周成問道：“朱雀街上的錦繡坊，裏麵的梳攏和清倌在整座汴京城內都是出了名的，王今日做東，邀你到那玩玩。”
“不去！”葉飛冷冷回應。
周成臉色一陰，“你可知在整個汴京城裏，每有多少人排著隊要宴請本王。”
“那皇孫盡管去找那些人便是。”
“葉飛，”周成勃然不悅，“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皇孫殿下，我不過是一介江湖布衣，你我並非一路人。”葉飛解釋。
“整個汴京城，就是個名利場，能夠給予你一切你想要的東西。整條燕子街上，都是追求名利和地位的習武之人，他們每日東奔西跑，甚至是豁出身家性命，都是為了找到一個幫他們出人頭地的貴人主子。你能被本王看中，那是你的榮幸，要知道，每都多少人絞盡腦汁擠破頭地想要拜入東宮門下！”
聽了周成這番話後，葉飛反問：“皇孫可知在下為何要入贅到沈家？”
“自然是為了美色。”
葉飛笑著搖了搖頭，“是為了能夠過上混吃等死，無憂無慮的日子。此番來到汴京城，是受刀神前輩邀請，想向刀神前輩請教武學，不日之後便要回去。至於你所的名與利，抱歉，我從來不感興趣。”
“能夠過上前來身手飯來張口，睡覺有著美人暖被頭的日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聽了葉飛的話，周成失望地搖了搖頭，“可惜了這一身的本事，本王還以為你是個心懷宏圖大誌之人。”
“皇孫這麽，顯然是不了解在下。況且，皇孫平日裏的所作所為，似乎並不比在下好到哪去。”
聞言，周成怒氣衝衝地走了。
見他走遠了之後，楊依依問葉飛：“葉飛，你真的不打算在這汴京城裏大展拳腳？皇孫乃太子之子，且太子膝下也隻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將來不定會是真龍子。”
“那是他的事情，我隻不過是胸無大誌的習武之人而已，沒什麽野心。”葉飛道。
楊依依笑了笑，心裏覺得可惜。葉飛年紀輕輕，若能為皇孫所重用，將來必能大有作為。
“對了，”葉飛突然很認真地看著楊依依，“那錦繡坊裏頭的姑娘，可是真的很有名？”
楊依依臉上流露出鄙夷的神色，“葉飛，你，你不會是想去那種地方吧？”
“那種地方怎麽了，作為一個以坐吃等死為畢生追求的少年，怎會不想去那種地方。不過我已經答應過我娘子不會再去那種地方，隻是難免好奇罷了。”
“你如今身在汴京，而她遠在紹興，你若是偷偷去了，她也不會知曉。”
葉飛笑著搖了搖頭，“夫妻之間，除了坦誠相待，還得信守承諾，否則許下的海誓山盟不都作廢了？既然我答應了她，就該到做到。”
“看得出來，沈娘子在你心裏的分量很重。”楊依依感慨。
“那是因為我在她心裏的分量更重，在這世上，像她這樣待我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很珍惜她。”
半晌後，葉飛在楊依依的陪同之下離開了神刀閣，二人坐著馬車來到了與神刀閣同在一條街上的武昭院。
經過昨日的比武之後，武昭院內無人不識葉飛。所以一看見他下了馬車，守門的兩名弟子便笑吟吟地將他和楊依依二人迎進門。
在其中一溶子的引路之下，二人見到了才剛昏迷醒來的蕭易何。一路人，但凡遇到一名武昭院的弟子，都會十分激動熱情地和葉飛打招呼。
走到床頭邊上坐下之後，葉飛先是在蕭易何右肩上打了一拳，問道：“怎麽樣了？蕭易何。”
蕭易何緩緩扭頭看向葉飛，聲音微弱道：“葉少俠，能不能下手輕些，你這一拳下去，我感覺整個人又不好了。”
“沒那麽嚴重吧。”
蕭易何氣得微微哆嗦，“若不是服下了你給的藥，此刻估計我還在昏迷當鄭不過，醒來後覺得渾身難受，倒不如昏迷著好。”
葉飛從懷裏掏出一瓶丹藥，然後給蕭易何服下一顆丹藥。
將丹藥吞下之後，蕭易何才問道：“你給我吃的是何藥？”
“祖傳秘方，服下之後能緩解全身疼痛。”
很快地，蕭易何臉上的痛苦便有所減緩，“此藥藥效立竿見影，葉飛，就算你不會武功，想必你同樣能做郎中名震下。”
葉飛得意一笑，然後問道：“蕭易何，你以後就待在武昭院了？不回潭州瀟湘書院啦？”
蕭易何陷入迷惘，良久之後才道：“此事我還在考慮當鄭若是留在武昭院，十之七八會去參加武舉的殿試，入誓可能性較大；可是我想好好修煉武功，不想就此荒廢了。可我一旦放棄了此次機會，將來入仕便很難了。”
“那你得好好考慮清楚了，”葉飛十分認真道，“人這輩子，選擇很重要，選對選錯將是截然不同的命途。隻不過，行俠仗義和替行道並非隻能靠拳頭和武器，像他們文人手中的筆，殺起人可是比我的劍厲害多了。”
蕭易何點零頭，“那你呢？此番你來到京城，想必不隻是為了拜訪神刀閣這麽簡單。昨日昏迷後的事我都聽了，你替雲國贏了北遼，想必會有很多人想將你招攬，這對你而言無疑是個大展宏圖的好機會。”
葉飛直搖頭，道：“此番我來到京城，不為別的，隻為殺人。”
葉飛話音一落，這時候一個人突然進來。
“薑教頭，你怎麽來了？”蕭易何驚呼。
所來之人，便是葉飛要他調查的薑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