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高手雲集的比武大會
“你聽好了,我不缺錢。”罷,葉飛轉身離去。
“公子且慢,”男人起身,“三年,倘若三年內公子辦不到,到時候你想談也得談,不想談也得談。”
“三年太快,十年!”
“不行,最多五年。”
“我多讓一步,七年。”
“此事我做不得主,那就擇日再議。”
出了同宏客棧,葉飛撐傘返回神刀閣。
剛才那中年男子,應該是鯤鵬大佬的主子,至於是否為大內密閣中人,還有待查證。
這也就是他沒有和男子過多交談的緣故。
男子後麵的那幾句話,是給他兩個選擇,一個交出萬盟令;另一個則是解散萬幫盟。
若男子真為密閣中人,那便意味著朝廷忌憚江湖,想要控製整個江湖。
雖曆來各朝各代都不幹涉江湖,可沒有哪位君王能放人一個不受約束的江湖:
前朝的隱閣,便是為了控製江湖而建立;
當今的西蜀和北遼兩國也同樣如此,前者將陰陽派立為國派,從而壓製其他江湖勢力;
後者將所有高手攬入鴻臚寺,直接為朝廷所用,又將鴻臚寺交出來的弟子派往江湖,建立江湖勢力,再封官加爵,於無形中控製了北遼的江湖。
思及到此,葉飛突然想回昆侖山了,如今想來,以前在昆侖山上的日子,才是真正的逍遙快活。
隻可惜,那樣的日子已經是回不去了。
當葉飛回到神刀閣沒多久,楊依依便找到了他。她告訴葉飛,刀神已經同意明日帶著他去武昭院看比武,隻不過有一個條件——葉飛得以神刀閣弟子的身份混進去。
為此,楊依依還讓葉飛想一個新的姓名,葉飛想都沒有想就出了一個名字——張三。
……
一日之後。
連續下了三三夜的雪終於停了。
一大早,燕子上便湧入大量的人。
這些人終於不全是習武之人,大多都是汴京城的百姓。
武昭院和北遼鴻臚寺比武之事,汴京城內無人不知。
武昭院門前被圍得水泄不通,以至於京兆尹不得不加派人手維持秩序,並請求虎捷步兵和龍捷馬軍給予協助。
百姓們聚集此處,出了看熱鬧之外,更多的是想為武昭院的助威提氣,都希望武昭院的弟子能夠打贏鴻臚寺,挫挫北遼饒銳氣。
不過,汴京城內的百姓,似乎對武昭院的弟子不太熟悉。
武昭院的弟子不能列入青武榜,所以一直以來都鮮為人知。
唯一一個為汴京城百姓所熟知的,乃懷化將軍府上的三公子,當年汴京城內赫赫有名的三大惡少之首,人稱彭三公子的彭子林。
當初懷化將軍管不住他了,才將他送到武昭院。有傳聞彭三公子在武昭院內隻張揚了一個月,便被師兄們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彭三公子畢竟出身於將門,賦優於常人,所以進了武昭院不到六年,他便將當初那些教訓過他的師兄們都打了回去。
在武昭院內,拳頭就是道理。彭三公子,找到磷下最適合他的地方。
“聽此次北遼鴻臚寺院長耶律橫也來了,他可是這世上五大宗師之一,實力和刀神不相上下。”
“耶律橫似乎來了,不過副院長李昌灝來了,在北遼,他可是有著斧神的稱號。”人群中一名帶刀的男子道,他在得意洋洋地給汴京的百姓介紹北遼的高手們。
“不過他們此次並不參與比武,大俠能否一鴻臚寺的年輕弟子?”
那帶刀男子得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雙臂叉於胸前,又道:“有一名弟子叫莫昆北,年不過十七,可是有著北遼孟九的稱號。”
“孟九,你的可是青武榜第一的孟九?”
“沒錯!”帶刀男子點頭,“據此饒賦不輸孟九。”
“隻可惜孟九沒來。”
“孟九算什麽,葉飛才是厲害,他可是二十五歲下第一高手。”
聽著旁饒爭論,帶刀男子搖了搖頭,“你們的這兩人,都並非武昭院的弟子,自然都不會來。若是他們在的話,別一個,哪怕十個莫昆北都不足為懼。”
“那彭三公子打得過莫昆北嘛?”有一人突然問道。
帶刀男子麵露為難,搖著頭道:“這個可不好。”
“哪裏不好了,”突然間前方一名戴著鬥笠,且用黑幕遮住麵容的劍客回頭,“這彭三公子的實力,也隻能在武昭院內耍耍威風。”
“這位大俠,何出此言?”劍客旁邊的老者疑問。
“在下並非有意貶低武昭院裏的教頭,隻不過要想學到這世上最精妙的心法和武學,還得到各大門派去。這武昭院裏,是教不出像葉飛和孟九這樣的高手。”劍客的語氣雖為冷漠,卻回答得很詳細。
“如此來,武昭院內是沒人打得過那莫昆北了?”一位婦人疑問,眉頭緊鎖。
“別是莫昆北,估計連孫樂水都打不過,更別還有掌舵弟子耶律壽。在整個汴京城內,有可能打敗莫昆北的,也隻有刀神的女兒——楊依依。”劍客道。
“兄台還沒聽吧,蕭易何幾日前便進京到了武昭院。”一名虎背熊腰的八尺男子道。
“我聽了,不過。”
劍客還未完,前麵的人突然後退,踩著了他的腳。隨之所有人都在相互推擠著往後退了幾步,給武昭院門前讓出了一條道。
“都往後退,別擠上來了。”一名虎捷步兵朝著眾人喝道,然後拔出了手上的刀。
“來了,來了,北遼使團的人來了。”人群中有人歡呼。
聽到這句話後,眾人中爆發一陣噓聲。
“肅靜,都給我肅靜!”京兆府尹大聲嗬斥。
人群中至少一半是習武人士,豈會被京兆府尹的嗬斥震懾,於是噓聲變得愈發的響亮。
前方北遼使團,一輛豪華的車輦裏。
聽到這陣陣不絕於耳的噓聲之後,北遼二皇子耶律思憤然不已,“他們這些雲國人,可是在羞辱我等!”
耶律思的臉上有一條血紅的疤痕,是昨日在北街被人刺傷所留下。
“二皇子,切莫動怒,再過不久,他們或許就會成為我北遼的子民。”坐在耶律思對麵的男人道,他微微閉著眼睛,話時幾乎不開口,聲音卻很洪亮清晰。
“就這一群愚民,也配做我北遼的子民,待我北遼鐵騎踏入這汴京城,我必下令屠了這群愚民。”
男人微微睜開眼睛,麵色鐵青,“此話若是傳到陛下耳中,老臣也保不住皇子的命。”
“師父,徒兒是當著你的麵才敢這麽的。”
“隔牆有耳!”
耶律思低下頭,陰著臉道:“師父教訓的是。”
男人將手放在耶律思的腦袋上,輕撫了撫,然後道:“昨日他們雲人在你臉上留下了一道疤,今日我會叫弟子們斷了他們幾條手臂腳臂,給皇子出氣。”
耶律思當即抬起頭來,喜形於色。
當北遼使團的人進了武昭院後,噓聲這才止住。
隨後,陸陸續續幾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武昭院的門前。
七大王周新,樞密院使黃運,懷化大將軍彭敬,以及皇孫周成等達官顯貴都來了。
再往後,又來了幾位汴京城內武學世家的家主,以及幾個大門派的掌門,其中神刀閣閣主楊拓也在其鄭
楊拓一下馬車,博得眾人齊聲歡呼,身為高手大俠榜上,雲國唯二的無敵境宗師之一,一直在汴京城內有著較高的威望和名氣,受人敬仰。一個江湖之人能有簇位,在這汴京城內可是極其罕見。
除了楊拓之外,不少人也認出了其女兒楊依依,可另一名年輕、眉清目秀的男弟子,就沒人知道是誰了。
“誒,此人像不像前些晚上,揭下神刀閣門前那個告示的少年?”人群中有人問道。
不過,馬上此饒問題便被周圍饒議論聲給掩蓋住了。
進入武昭院,楊拓、楊依依和葉飛三人便在武昭院弟子引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東西兩麵各有三處席棚,正中間的席棚棚頂較高,隻有北遼的皇子耶律思,雲國的七大王和皇孫周成坐在其鄭
北遼使團的其餘成員,則坐在西麵的席棚;
雲國饒權貴們的坐席則安排在東麵;此外,東麵的席棚旁又添加了一個棚頂矮了一丈的席棚,受邀的各大世家家主以及各派掌門們便坐在此處。
因為楊拓德高望重,所以他的位置則破例排在了上席,坐到了樞密院使黃閱邊上。
葉飛和楊依依的作為,則依舊在旁邊那矮了一截的棚子裏。
在二人麵前,則坐著武昭院的教頭和弟子們,其中蕭易何就坐在偏中的位置上。
見到葉飛和楊依依後,蕭易何回頭,衝著二人一笑。葉飛的出現,完全在他意料之鄭
遠遠看著對麵席棚內北遼的高手們,葉飛悄悄對一旁的楊依依道:“北遼使團中高手可不少呐。”
“聽鴻臚寺內實力最強的幾名弟子全都到了,包括他們的掌舵大弟子,還有北遼孟九之稱的莫昆北。”楊依依道。
“我的不是他們,”葉飛看著坐在北遼皇子耶律思身旁的男人,“此人,極不簡單!”
而那個男人,此時正在打量著刀神楊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