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葉少俠,還請賠錢
神刀閣內。
看著葉飛和楊依依步入正廳,楊拓先是起身,想了想後又坐了下來。
“父親!”
“楊閣主!”
“葉少俠,快請坐。”楊拓衝著葉飛一笑,“不知今日是否玩得開心?”
落座之後,葉飛看向楊依依,“那得問楊姑娘。”
楊依依眼中露出一抹光芒,疑問道:“為何問我?”
“如果連你都覺得開心,那想必是真的開心了。”葉飛解釋。
“開心!”楊依依點點頭。
“女兒,今日帶著葉少俠到哪遊玩了?”楊拓又問楊依依。
“北街,後來又去了上林街,還有筷子巷。”
“今日在北街上,有兩名刺客刺傷了北遼的皇子,你們可知此事?”楊拓接著問道。
楊依依臉色微沉,尋思著看來父親都知道了,於是便將今日之事全盤托出。
聽楊依依完,楊拓勃然不悅,“這皇孫周成,居然連我楊拓的女兒也敢算計。隻不過,女兒也太衝動了,明知那人身份不一般,為何還要出手!”
“楊閣主,此事全怪晚輩,連累到楊姑娘了。”葉飛道。
“好在葉少俠足夠機敏,沒有遭了他們的埋伏。”
葉飛笑了笑,若有所思道:“楊閣主,依晚輩拙見,皇孫是想算計晚輩沒錯,可他未必會將晚輩和楊姑娘交給遼人。”
“此話何解?”
“北遼皇子若真的死在汴京城內,那後果不堪設想。周成再狂妄,好歹也是皇孫,不至於毫無分寸。他是料定了晚輩不會殺北遼皇子,所以才想借晚輩之手讓那北遼皇子吃點教訓。至於他想如何處置晚輩,就隻能問一個人了。”
葉飛罷,楊拓問道:“何人?”
話音剛落,一名弟子急匆匆地進入打聽,稟報道:“掌門,門外有位自稱是瀟湘書院大弟子的蕭易何求見。”
楊拓微眯著眼睛,然後看向葉飛,“可是此人?”
葉飛連連點頭,不禁笑道:“他來的可真是時候。”
沒一會功夫,蕭易何步入大廳,肩上背著用黑布裹著的東西。
“晚輩瀟湘書院蕭易何,見過楊閣主。”蕭易何叉手道。
楊拓笑了笑,上下打量著蕭易何道:“蕭少俠,江湖人稱兩全書生,文武樣樣精通,今日一見,果然氣宇不凡。”
“楊閣主謬讚了,晚輩不敢當。”
“不知蕭公子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蕭易何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楊拓後轉向葉飛和楊依依,再而卸下背上的東西,道:“楊姑娘的刀落在晚輩這裏了,晚輩是來還刀的。”
楊依依當即起身,然後上前拿回了自己的雙刀。
“還望今後楊姑娘能看好自己的刀,別再落入他人手上了。”蕭易何看著葉飛道,眼神幽怨。
葉飛抿著嘴,克製著自己的笑容。
“蕭少俠,快請坐。”楊拓道。
蕭易何走到葉飛身旁坐下,一直怒視著葉飛。
“不知蕭公子為何對在下心懷怨恨?”葉飛問。
蕭易何從袖子裏拿出一根斷聊狼毫筆,“這狼毫筆,二十五兩買的,葉少俠今日可是一腳將二十五兩踢沒了!”
葉飛笑了笑,“隻要是和錢有關的事,那都不算大事。”
“葉少俠,還請賠錢!”
葉飛從懷裏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到了蕭易何手鄭
仔細端詳了一眼後,蕭易何麵露為難道:“這可是一百兩,我沒那麽多銀子找給你。”
“不用找了,”葉飛拍了拍蕭易何的手背,“反正一腳二十五兩,蕭公子隻管記得還欠我三腳便是。”
蕭易何立馬將銀票塞回葉飛手上,“姓葉的,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葉飛不高興了,“今日事情的經過,楊閣主大概都知道了,你問問他,究竟是欺人太甚?在你來之前,楊閣主正在為你算計楊姑娘一事大發雷霆,我還幫你情了。”
“你?”蕭易何鄙夷一笑,“姓葉的,你不陷害我就不錯了。”
罷,蕭易何起身,先後對著楊依依和楊拓賠禮,並解釋:“楊閣主,且聽晚輩解釋。此前在杭州,這位大名鼎鼎的葉少俠假借晚輩之名,招惹到了皇孫周成;晚輩是數日前到了汴京之後,才從皇孫口中得知了此事,故才想到此計還以顏色,絕無冒犯令愛之意。”
“如此來,你們並不打算將葉少俠交給遼人?”楊拓疑問。
“那是自然,這葉少俠再有不是,好歹也是我雲國子民,怎會將他交由外人處置。”
“那你,你們原先是打算如何處置他的?”楊拓興致勃勃道。
“晚輩隻管將他抓起來,至於後來要如何處置,就得看皇孫的意思了。”
“原來如此!”楊拓嗬嗬笑了兩聲,“不過,你們就不怕萬一葉少俠將那北遼皇子殺了?”
“他不會的,葉少俠是個聰明人。”
“你們這幫年輕人,還真是胡鬧,差點鬧得滿城風雨!”楊拓斥道,隨即話鋒一轉,“蕭少俠,聽你此番來京,是為了參加後武昭院和北遼鴻臚寺的比武。”
“正是!”
“蕭少俠年少有為,和北遼鴻臚寺弟子交手,代表著我雲國青武最強實力,楊某先在此預祝蕭少俠所向披靡。”楊拓道。
“多謝楊閣主抬愛,隻不過晚輩愧不敢當,要雲國最強青武,還屬葉少俠呐。”蕭易何叉手道。
……
燕子街,歸巢巷。
巷子裏有家酒館,不大,人卻不少。
燕子街是汴京城內武人最多的地方,所以會到這酒館裏頭來的,可都是習武之人。
酒館的樓上,葉飛和蕭易何坐在一個角落裏
由於入了夜,最近的一盞油燈還是在同麵牆的另一邊角落上,所以除了二人之外,他人極難看清楚二饒麵。
蕭易何還在為葉飛踢斷他狼毫筆一事耿耿於懷,所以兩人就這麽坐著,看著彼此,暫時還沒有一句話。
“你們聽了吧,昨夜裏,有位來曆不明的少年揭下了神刀閣門前那張招婿的告示,據已經通過了女弟子趙瑩瑩的第一輪考核。”
“聽了,如此來,那少年還真是內外兼修的?”
“想必是沒錯了,不知此少年最終可有通過刀神的考核。”
“這告示貼了這麽多年,難得有個符合條件的少年登門呐!”
旁邊的人在興致勃勃地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