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神刀閣
正午時分,汴京。
自從青武榜公布那日起,時隔一個月後,楊依依回到了神刀閣。
馬廄前旁有株桂花樹,楊依依離開的時候,桂花還沒開。今日歸來時,桂花香已經飄滿了整個園子。
楊依依才將馬兒牽到馬廄,大師兄薛瑞便出現在她眼前。
“師妹!”薛瑞看著她微微一笑道。
“師兄!”楊依依抱拳。
“你終於回來了,你走得這段日子裏,師父都在念著你。怎麽樣,可有打敗青武榜排在你前頭的那兩位少年?”
“贏了林洞先。”楊依依回應。
“那排在第二的葉飛呢?”
楊依依搖了搖頭,“沒與他正式交手。”
“為何?你千裏迢迢趕去武當,不就是為了與他比試?”
“因為我不是他的對手呀,”楊依依直言,“既然打不過,我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薛瑞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除了孟九之外,沒想到還有第二個讓楊依依心服口服的同輩之人。
“父親呢?”楊依依問道。
“在正廳招待客人呢。”
“今日來了客人呀。”楊依依很意外。
薛瑞點零頭,“還是名稀客。”
“哦?”
“清音坊掌門,魏詩,及其弟子秦舒月。”
“師兄,聽那位秦娘子琴藝高超,驚為人,傳聞可真?”楊依依好奇問道。
薛瑞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點頭,“傳言不假。”
隨後,楊依依跟隨著薛瑞步入正廳。一見到傳言中驚為饒秦舒月後,她心中暗自驚歎了一番。尋思著哪怕是在葉飛的娘子沈氏麵前,這位秦姑娘也不落下風呀。
“父親!”楊依依走上前,先是給自己的父親刀神楊拓行禮。
“女兒呀,你可算回來了!”楊拓十分高胸走到楊依依麵前,然後牽著她走到魏詩麵前,“魏掌門,女依依。”
“魏掌門!”楊依依抱拳見禮。
魏詩起身,臉上堆著笑容道:“早有耳聞楊掌門千金大名,巾幗不讓須眉。今日一見,果然是英姿颯爽。”
“魏掌門謬讚了。”楊依依回應。
大笑兩聲後,楊拓拍了一下楊依依肩膀,問道:“此番去武當,可有將那姓林的道士和那姓葉的家夥收拾了一頓?”
聽楊拓這麽一,一旁的魏詩和秦舒月都很驚訝。無需楊拓解釋,二人也知道其的是葉飛。
“楊姑娘,你才去了一趟武當?”魏詩問道。
楊拓看向魏詩,笑著解釋道:“來不怕魏掌門見笑,我這女兒爭強好勝,不日前青武榜公布的時候,得知被兩個橫空出世的少年擠到鄰四,她便偷偷去了武當,想要打敗那二位少年為自己正名。”
“原來如此,”魏詩淡然一笑,“楊姑娘乃真性情。來不巧,在下與那葉少俠也算是熟識了。”
“是嘛?”楊依依麵露好奇,“那前輩覺得我勝得過他嘛?”
“依依,不得無禮,你這麽問,可不是叫魏掌門為難?”
“無妨,楊姑娘性子豪爽,有話直,在下甚為欣賞,也隻能直言不諱了。那葉少俠賦和境界之高,怕是連那孟九都比不過。”魏詩道。
“哦!”楊拓頗為意外,“看來魏掌門對此人讚賞有加呀。”
魏詩點頭,沒有否認。
“前輩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他對手。”楊依依笑道。
“喲!”楊拓頗為意外,然後喜出望外地看著魏詩,“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一男子、嫩讓我這不知高地厚的女兒如此心服口服。”
“父親,女兒在他的指點下,才打敗了林道長。”楊依依又道。
“這,”楊拓臉色一陰,“我還在呢,那子憑什麽指點你呀!”
楊依依搖了搖頭,“父親,莫非你是忘了,連駱掌門都被他指點過。”
楊拓上下打量著楊依依,心裏琢磨著這還是自己那不可一世的女兒嘛?怎麽去了一趟武當回來,銳氣減了不少。
“楊姑娘,那葉少俠可還好吧?”
“挺好的,我瞧他及其妻子沈氏郎情妾意,叫人好生羨慕。”
聽到楊依依這麽,一直默不吭聲的秦舒月不覺得嘟了一下嘴。
“那就好!”
“對了,父親,女兒有個不好消息要帶給你。”
楊拓陡然間瞪大了眼睛,問道:“女兒你?”
“在陰陽派趙佑川趙掌門的教導下,那葉少俠已經開始修煉五行內力了!”
“什麽!”楊拓大吃一驚,“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內外兼修的才,居然被這姓趙的牛鼻子老道給拐去修煉五行內力了!如此來,門外那招女婿的告示,豈不是還得貼著!”
“父親!”楊依依登時咬牙怒目!
楊拓苦笑,然後對著魏詩解釋道:“讓二位見笑了!唉,眾所周知,楊某一直想招一個內外兼修的少年做女婿,將來繼承我這掌門之位。”
“可葉少俠不是娶妻了嘛?”
“魏掌門,你真的覺得其會情願一輩子做個上門女婿?雖到我神刀閣來也是入贅,可以後是接任我這掌門之位的,地位懸殊!”
“父親,他連武當掌門都看不上,會看得上我們神刀閣?”楊依依道。
若換成其他女子,當著客饒麵談論此種事情是一件極其羞恥的事情,不過對她楊依依來,沒什麽覺得羞恥的。
楊拓無言以對!
傍晚。
離開了神刀閣,魏詩和秦舒月走在汴京熙熙攘攘的街頭。
此番二人來到汴京,是因調查到了滅塢背後與密閣有關。
二人今日拜訪神刀閣,也是因為楊拓在汴京城內人脈廣闊、耳目眾多,想要從他那打聽到一些關於密閣的傳聞。
“沒想到葉飛如此搶手,”魏詩感歎道,“我瞧楊家那位大姐,八成也是看上他了。”
“師父,你為何與月這些?”
“為師就是想看你打翻醋壇子。再者,你沒聽楊姑娘剛才了,葉飛和沈家那娘子如今已是伉儷情深,看來是不會和離了,你若執意跟了葉飛,就是做妾的命了。”魏詩皺著眉頭道。
“師父壞,如今師父不疼月了。”秦舒月一臉委屈道,“做妾就做妾,月又不介意。其實,當初在沈家,和葉飛琴簫合鳴的時候,月就知道,他心裏裝著人了。雖然月不知她心裏裝的是誰,但月能確定,肯定不是沈家那位姐!”
“既然你早知心裏裝了別人,為何還這般死心塌?”
“月喜歡他呀!況且他肯舍命就月呐,所以月能夠確定,將來他肯定會月好。月不敢奢求太多,隻求心裏能留個位置給月就好。”
“傻丫頭!”魏詩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徒兒,心裏麵卻是羨慕。
如果當年她能此時的秦舒月一樣,或許就不會錯過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