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隱天七君
猶豫了一會後,鯤鵬大佬才道:“其實是奉大內密閣的命令來到江南,剿滅前朝隱閣的餘孽及其後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從我懷裏搜出一塊腰牌。”
“你以為我會傻到相信你的話嘛?”葉飛冷冷一笑,心裏卻並非這麽想。
“那你想想,為何此次我們劫了你們沈家的船,卻隻殺了劉家父子。”
“你是劉家以前是前朝隱閣的成員?”
“沒錯。上次我們去到紹興,便是接到除掉劉家的命令,最終卻被你和那名清音坊女弟子打亂了計劃。雖然我不知道那清音坊的女弟子是誰,但既然她爹是死在我們手下,那她爹想必也是隱閣的成員沒錯了。”鯤鵬大佬道。
葉飛又想了一陣,然後問道:“那你可知隱閣和隱是何關係?”
鯤鵬大佬駭然失色,繼而歎道:“你居然連隱都聽過!”
一頓後,鯤鵬告訴葉飛:隱閣是前朝餘慶太子親自創立的一個殺手組織,用來排除異己以及控製江湖各大門派。
前朝被滅之後,隱閣自然也隨之消失。
十幾年後,大漠上便出現一個叫隱的神秘組織,傳聞這組織裏隻有七個人,此七人以前都是隱閣的成員,各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合稱隱七君。
除了隱七君之外,這世上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至於他們平時是如何往來,也沒人知曉。
十年前,密閣打聽到確切的消息,隱七君開始暗中聯係昔日隱閣的成員,目的是想通過拉攏這些成員來控製雲國的江湖武林。
擔心隱組織有前朝皇室的成員,可能會危及到雲國的江山社稷,密閣便派出大量大內高手,在江南、江北、江州等地成立了江湖綠林幫派,打著各式各樣的名號去追殺昔日隱閣的成員。
聽了鯤鵬大佬的話,葉飛問道:“那你們至今總共殺了多少隱閣的成員?”
“僅江南一帶的話,應該有二十多個了。”
“可若是以前曾是隱閣的成員,如今卻不想為隱賣命的呢?”
“那隱七君不會放過他們!密閣之所以會得知此事,就是幾位不肯為隱賣命的隱閣成員告的密。”鯤鵬大佬回答。
“對於像他們這樣的告密者,你們密閣又是如何處置的?”
“呃!”鯤鵬大佬臉色一沉。
這時候,葉飛從懷裏摸出一瓶藥,塞到了鯤鵬大佬手鄭
“你給我服下的是什麽藥?”
“毒藥,”葉飛回答,然後又從懷裏摸了一瓶藥扔到了鯤鵬大佬的懷裏,“每十服用一粒,這解藥夠你吃三個月,三個月後到杭州葉府找我取解藥。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解藥,所以你最好每日燒香拜佛保佑我還活著。”
“你!”鯤鵬大佬敢怒而不敢言。
葉飛回頭,眼中透著一股殺念,冷冷道:“還有一事,下次若是那清音坊的女弟子落入到你們手中,記得要保證她毫發無損!”
罷,葉飛飛身躍入到夜色中,落地時便到了沈蕭清和秦舒月麵前。
此時沈家眾人以及魏詩秦舒月二人已經上了岸,見葉飛身上受了傷,秦舒月和沈蕭清立馬走上前來,分別扶住他左右兩隻手臂。
“葉飛,你沒事吧?”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葉飛先是看了一眼沈蕭清,然後衝著秦舒月苦笑了笑,“月兒姑娘,實在抱歉,未能殺掉那名弓手。”
“無妨,隻要你沒事就好了。”秦舒月搖著頭道。
見她得動情,魏詩立即走上前將她拉走,便對著沈玉道:“沈大俠,在下與劣徒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了。”
“後會有期!”沈玉拱手道。站在他身旁的謝夫人麵露疑惑,似乎已經察覺到秦舒月和葉飛之間不一般的關係。
等到魏詩帶著秦舒月走遠之後,葉飛輕輕的咳了一聲,看著沈蕭清道:“娘子,能否給我些水喝。”
“我去。”沈蕭延連忙起身往河邊走去,沈蕭清則扶著葉飛到一棵樹下坐下。
喝了一口水後,葉飛給自己服下一顆丹藥。見沈蕭清眼中泛著淚光,他衝著沈蕭清笑道:“娘子,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我沒事的。”
“葉飛,”謝夫人走到沈蕭清身後,“此次多虧了你,否則我們也無法脫險。”
葉飛隻笑了笑,沒有什麽。他倒是希望謝夫人能像以前一樣罵他是廢物或窩囊廢,如此他心裏還覺得自在些。
隨後,見葉飛盤膝而坐運功療傷,謝夫人立馬將沈蕭清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母親,怎麽了?有什麽話不能當著父親和兩位哥哥的麵嘛?”
“清兒,娘問你,葉飛和那秦姑娘的關係可是非同尋常?”謝夫人問。
“母親,這樣的話你怎麽能亂呢,那秦姑娘還是個黃花閨女!”
“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對別人亂,隻是問你而已,你是不是早就知曉此事了。”
沈蕭清緩緩地吸了一口氣,繼而麵露無奈道:“以前是有懷疑過,昨日去你房間回來之後,葉飛倒是和我了,他以後肯定是要娶秦姑娘。”
“這怎麽能行呢!”謝夫人哭喪著臉,“我們沈家向來都沒有誰納過妾的,更別他一個上門女婿了。”
“母親,你還不明白麽,葉飛是打算跟我和離後娶秦姑娘進門呀,進他們葉家的門!”沈蕭清黯然道。
謝夫人臉色一沉,搖頭歎氣。
“清兒呀,一切都怨我和你爹,耽誤了你這好姻緣呀!如今葉飛這子呢,我是越瞧越順眼了。早在發現你對他動了心之後,我就想通了,隻要你和他之間能夠過得開心,也無所謂他會不會武功有沒有出息了。可如今他,唉,怨娘,一切都怨娘!”
“娘!”沈蕭清投入到謝夫人懷中,放聲大哭。昨日聽葉飛要娶秦舒月之後,她就想找個地方如此放肆地哭了。
而這時候,秦舒月和魏詩則走在林間的路裏,四周都是螢火蟲和蟬鳴。
見她心事重重,魏詩問道:“月,還在擔心葉飛的傷勢?”
秦舒月看向魏詩,搖了搖頭,麵露沮喪道:“沈家的那位大姐,好像跟我一樣在乎葉飛。”
“所以你這是打翻醋壇子了?”
“倒也不是,要是她肯對葉飛好,月也就放心了。”
魏詩笑了笑,然後用手輕撫了一下自己徒兒的腦袋,“那你是打算放棄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