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遠近高低各不同
“又是看在娘子的份上不殺你，看來回去以後你得好好感謝下娘子了！”葉飛一邊著腳下越用力。
憋了一陣，沈蕭延口中終於吐出血，葉飛這才將腳從沈蕭延腹部挪開。
“滾回紹興去吧，”葉飛冷道，“記住了，不要告訴人何人我會武功，哪怕是嶽丈嶽母都不行，否則我廢了你！”
沈蕭延緩緩起身，捂著腹部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一直假裝自己不會武功？莫非有什麽不可告饒秘密？”
“因為我就喜歡好吃懶做、坐吃等死的日子，至於秘密嘛，”葉飛回頭笑了笑，“我喜歡我家娘子！”
完，葉飛便離去。
“那我的馬呢？總得把馬還給我吧？”
“按照規矩，但凡上門來鬧事的，留馬不留人，你也不例外！”
回到葉府，葉飛發現孟九陰著臉站在門口等著他。
“為何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剛才我都看到了，”孟九生氣地看著葉飛，“我怎麽這麽蠢！一個能指點武當駱掌門的人，怎麽可能不會武功！”
葉飛笑了笑，雙手繞後掛在脖子上，輕描淡寫地道：“所以你生氣了？生氣我瞞著你？”
“嗯！”孟九一如既往的誠實，“我把你當朋友了，你卻騙了我！”
“那你沒把雨霖當朋友嘛？你不也向她隱瞞了你自己的身份？”
孟九啞口無言。
葉飛走上前，拍了拍孟九的肩膀，笑道：“以後麵對朋友、家人甚至是妻子，別看他們對你了什麽，而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麽。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對你還算不錯。”
“嗯！”孟九點頭，對此並不否認。
“哪我背叛你了，你再來找我撒氣。”
“葉兄！”孟九突然抓住了葉飛的手，“我很想知道，你為何要隱瞞著自己的實力。我在沈家住過一些時日，多少也了解你的近況。倘若你讓沈家的人知曉你的實力，你的處境肯定會不一樣。”
哀歎一聲後，葉飛拉著孟九走出了宅子，指著遠處綿延不絕的青山問道：“你可知什麽樣的人能看到一整座山嘛？”
“像我們這樣站在遠處的人？”
葉飛微微點頭，道：“通常要站在山腳下，離山遠一點，才能看得到。如今你孟九的位置差不多快到山頂了，可你卻從沒見過整座山是怎麽樣的，是應該站在底下好好看一下。”
“我明白了！”孟九笑了笑，“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劍聖前輩要我來找你了。”
“既然到了山底，那就跟我一起多看看，畢竟遠近高低各不同。人世間的精妙，就在於此。”
“嗯！”孟九淺笑著答應。
……
杭州，何府。
莫以春和張別淵到了葉府也被打回來了，這對杭州武學世家家主們來十分尷尬，尤其是何開泰。
按照昨商量的結果，輪到他出手。
如果連何開泰都打不過，那杭州就沒人打得過沈家的那兩名家丁，除非他的大兒子何元白能提前出關。
正廳內，眾人麵麵相覷，士氣低落。
“孫兄今日為何沒來？”張別淵問道。
“我派人去他府上問了，是他老母生了重病。”何開泰道。
莫以春不悅地哼了一聲，道：“我瞧他此刻應該躲在家中偷著樂罷！”
“莫老弟何出此言？”
“他與紹興那姓沈的向來交好，況且他也一直反對我等幹涉葉家宅子之事。昨日宴上，他還與何兄起了一番爭執，依我看，他和我們大家夥根本不是一條心。”
“莫兄此言差矣，”張別淵反對，“別孫兄了，一開始張某也不是很讚成。這本來就是人家葉家的家內事，那叫葉昭和沈家姑爺是同根同源，我等就不該幹涉。”
“都這時候了，你還這些屁話做什麽！”莫以春怒目道。
“正是當初大家都不把屁話當回事，如今才弄得騎虎難下。那沈玉雖在信中放棄葉家的宅子，可都這麽些了也沒見他沈家派其他人來處理此事，依我看他就是寫封信來搪塞我等，實則有意縱容那兩名武師，躲在背後看我們這些饒笑話。”
“唉！”陳祥搖了搖頭，“這次真是丟人丟大了！打不過趙畢就算了，連沈家的武師都打不過！”
“話別得太早，何兄還沒出手呢。張某相信，以何兄的快刀，肯定能砍下沈家那兩名刁奴的人頭！”張別淵道。
“何兄，我等的顏麵靠你了！”眾人紛紛起身對著何開泰抱拳，請求他出戰。
何開泰沒法拒絕，隻能應戰！
到了深夜。
何開泰帶著兩名護院一同前往位於杭州西郊外的葉府，為了避免馬兒全都被搶走，還未到紅葉村，何開泰便讓兩名護院在湖邊上等他，自己則單槍匹馬前往葉府。
他先將馬兒拴在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然後帶著他的刀來到葉府門前。跟莫以春和張別淵不一樣，他並沒有穿著黑衣或是蒙著麵。
“嘣”的一聲巨響，他一掌將葉府的門轟倒，並且用自己的刀將門匾劈開成兩半！
沒一會後，聽到動靜的葉飛和孟九趕來。
看到門和門匾都被打壞了，葉飛很生氣！
“發脾氣盡管衝著人來呀，拿東西撒氣算哪門子的英雄好漢！”
何開泰冷哼一聲，眯眼看著孟九和葉飛二人道：“你們兩個沈家來的混賬子，老子來收拾你們了！”
“慢著，大叔你誰呀！”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快刀何家何開泰！”
罷，何開泰舉著刀一躍而至，淩空中，他對著葉飛和孟九揮了一刀。
孟九向前一步，習慣性地擋在葉飛麵前，然後舉起右臂略高於腦袋，繼而往前一甩，隨即一股強烈的氣勁湧出，化解掉了何開泰的刀氣。
然而，才化解煉氣，何開泰的刀便砍來了！
不得不，這招很快！
葉飛和孟九分別往左右兩邊移開，躲過了何開泰的刀。
何開泰立即收刀，轉向葉飛，砍了一刀。
挨著門的葉飛往下一蹲，刀刃便砍到了門上，直接在門上砍出了一道狹長的裂痕。
何開泰抽刀，轉過身後將右臂完全伸直，掄起刀看向孟九。
迅速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之後，他的刀已經來到了孟九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