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父女
安慰了吳斌幾句後,眾人又到了正廳。
“唉!”孫興伯哀歎一聲,“看來這酒白喝了。”
何開泰咬牙切齒,心中甚是不快,孫興伯這句話,顯然是出來給他聽的。
“沈家那兩名武師武功居然如此撩,連吳斌都不是其對手,難怪沈家如此不將我等眼裏。”陳家家主陳祥不禁感歎。
“哼!”何開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奇恥大辱,不能忍!”
突然間莫家家主拍案而起,道:“那就讓我去會會那二人!”
“不行!”孫興伯反對,“莫老弟,雖你實力強於吳斌,但未必見得是沈家那兩位武師的對手,依我看,還是多派些人去為好。”
“孫兄,對付區區兩名武師,竟要出動多位世家家主,此事若是傳出去,那我等還有何臉麵去參加江南世家大會!”何開泰反對。
孫興伯憤然起身,一腳踢翻了麵前的桌子,怒道:“適才你不是要當這杭州紹興一帶的武學之首麽,何不親自出手去教訓那兩子,反倒是坐在這裏唆使他人,盡些風涼話。”
“難不成要我何開泰親自出場去對付那兩個子?他們配嗎?”
“憑什麽吳老弟能去,莫老弟能去,就你何開泰去不得!你何家還沒坐上四大世家之位呢,你就自覺得高他人一等了!”
孫興伯和何開泰二人已是劍拔弩張!
“二位兄長莫要動氣!”張家家主張別淵起身勸道,“依弟看,至少得派兩個人去。”
“我。”
“何兄容我把話完先,”張別淵立即打斷何開泰,“若諸位覺得丟人,大可到了夜裏換上黑衣、蒙著麵再去。”
“我等堂堂名門世家,竟要想這些偷雞摸狗的行徑。”何開泰嘀咕。
孫興伯哼了一聲,愈發看何開泰不順眼。
“我覺得張老弟的方法可行,今晚我先夥同他去,相信憑以我們二饒實力,應該不成問題。”莫以春道。
“嗯!”孫興伯點頭表示認同,“不過,若還是打不過那兩子呢?”
“那就隻能勞煩何兄出場了!”張別淵對著何開泰拱手道。
何開泰哼了一聲,不過沒有反對。
“萬一依舊打不過呢?”孫興伯再問。
何開泰掀翻了麵前的桌子,孫興伯這番話是瞧不起他!
“若打不過那兩個子,我何開泰親自砸了自家的招牌!”
“砸招牌歸砸招牌,可到時候我們還是得有個應對之策。”孫興伯白了何開泰一眼。
“到時候我等一起上,豁出去了,殺了他們,放火燒了葉家的宅子!”
……
夜已深。
擔心練習地人合一劍法會把自己的屋子給毀了,葉飛偷偷溜出了葉府,來到了葉府正門斜對麵的一片竹林裏。
“道生一劍!”
“三星環月!”
“六鶴齊!”
“九九歸一!”
“八荒蕩平!”
當他連續揮出這五式後,竹林裏的竹子倒了一大片。
經過幾的練習,雖在招式的放控上沒多大改進,但他如今已經自由連貫地搭配地人合一劍法的招式。
一般的劍法都隻有幾個固定的出招順序,可地人合一劍法除了起劍式之外,往後其他招式則可隨意搭配,不同的招式之間連接會產生不同的效果和威力,這也就是此套劍法能夠有古至今經久不衰的原因。
隨後,又練了半炷香的功夫後,當葉飛打算返回葉府時,他卻突然聽到了疾馳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
聽聲音應該是兩匹馬,也就有兩個人。
沒一會,躲在樹後的他便看到兩個黑衣人騎著馬飛奔而過,緊接著,兩人停了下來,將馬兒栓到了前方一棵樹上。
隨後見到兩個黑衣饒身影飛入到自家中,葉飛便猜到那是何家派來的人。他有些意外,這些所謂的名門世家居然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過,他絲毫不擔心那兩個黑衣人,畢竟孟九在裏麵。
果不其然,才過了一刻鍾,那兩個黑衣人便被扔了出來!
兩人身上都受了傷,並且蒙麵的麵罩也被孟九給撕掉。
“這子未免也太厲害了吧!”莫以春歎道。
“你我二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難怪吳斌會被他廢了!”張別淵附和。
“還好他沒起殺心,否則你我二人就是第二第三個吳斌。”
“走,快走吧,萬一他反悔追過來了。”
然而,當兩人走到樹林,發現自己的馬兒不見了!
“哪個殺的偷走了我們的馬!”
此時,葉飛悄悄地牽著兩匹馬從後門回到葉府。想到又省了買兩匹好馬的錢,他心裏很高興。
就在他將馬兒牽到馬廄拴好之際,孟九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張三兄,我四處找你,原來你在這。”孟九道。
葉飛笑了笑,道:“剛才是不是有兩個黑衣人闖進來了?”
“嗯,看來你都知道了。”
“剛才在你收拾他們的時候,我趁機溜出去將他們二饒馬偷回來了。”
“呃!”孟九苦笑,心想著要是從葉府徒步回到杭州,至少得好幾個時辰。
他打贍不過是那兩個黑衣饒肉身,可葉飛打擊的可是那二饒心。這麽損的主意,也就葉飛能想得出來。
“一匹好馬至少要幾十兩甚至幾百兩,那些人雖然有點煩,但好歹都不是空手而來。如果以後他們還來,騎著上等馬來的隻要把人扔出去九毫,中等馬就打傷了再扔出去,下等馬就直接廢了。”
“這。”孟九扶額,又是苦笑。
“你孟九將來至少也是排行前十的高手,這出一次手也是要出手費的。”
“好吧,就依你的。”
到鄰二日旭日初升的時候,莫以春和張別淵二人才走回到杭州城,此時受了些贍兩個人已經是口幹舌燥、筋疲力盡。
……
清晨,紹興沈家。
桃園內,沈蕭清坐在院子裏,開始修煉劍聖行自如傳授給她的那一劍。
葉飛曾跟她分析那一劍:先將氣勁化成數道虛劍,再將數道虛劍合為一劍。
將氣勁化成虛劍、再拆分成數道虛劍不難,可是要想將數道虛劍合為一劍可就難多了。
虛劍和真劍不一樣,真劍若是飛出去,還可以用氣勁來控製;可虛劍不行,虛劍本是氣勁所化,一旦用氣勁去推,兩股氣勁會融在一起不,關鍵是會改變虛劍原有的走向,更別是要同時控製幾道虛劍。
因此,這對每一道氣勁的放控要求極其之高,也就是所謂的招式。
想到這,沈蕭清很是頭疼,並不清楚自己可有這個賦。
如果葉飛這時候在就好了,就能給她指點迷津。
調息了一陣,等自己心境平和下來後,沈蕭清閉上眼睛,然後將氣勁必出體外,繼而化成兩道虛劍。
她豁然睜開眼,目光淩厲,兩道虛劍隨之從她眼前飛了出去;
她立即逼出兩股氣勁,嚐試著去追那兩道虛劍,最終,她隻追上了其中一道虛劍,並且如她所預想的那樣:那氣勁和虛劍融在了一起,切下了頭頂上一截夾竹桃的枝葉,與她預想的方向差了十萬八千裏。
她歎了一口氣,失望不已。
等過了一陣,她又繼續修煉。
當她第九次嚐試失敗的時候,沈玉來了。
一進門,感受到一道氣勁迎麵撲來,沈玉下意識地歪頭,堪堪躲過。
“父親!”沈蕭清睜開眼,驀然起身,“你沒事吧?女兒不是故意的。”
沈玉陰惻惻地走到沈蕭清麵前,道:“還以為你是不歡迎我來呢,在練什麽招式呢?”
“在練上次劍聖前輩傳授給我的那一劍。”
“哦?”沈玉麵露驚喜,“你已經參透了此招!太好了,真不愧為我沈玉的女兒!”
“父親,是葉飛參透了告訴我的。”
“是他,不會吧?”沈玉深表懷疑。
“爹,想想武當駱掌門那開山引流的一劍。”
“也是,”沈玉苦笑了笑,“這子確實算是個奇才,可惜就是不會武功,你這老爺可真愛捉弄人呐!對了,到那子,又給我闖禍了。”
沈蕭清抿著嘴笑了笑,想著葉飛不惹禍才奇怪。
“父親,他又闖什麽禍了?”
“我寫了封信給他,要他暫時先將宅子歸還給他堂叔,誰知道他非但沒聽我的話,而且還把人打傷了,搶了別人好幾匹馬。”沈玉陰著臉道,“這子太不像話,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父親,再過一年他和我們沈家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這你也是知道的。既是如此,憑什麽你還要求他聽你的話?況且宅子本來是他們葉家的,你本來管不著。”
“我怎麽管不著了,他現在吃喝用度都是靠我們沈家,估計他用來翻修宅子的錢也是你給的吧。他跟你和離之後,隨他怎麽胡來,可在此之前,就容不得他放肆。”
“父親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反正女兒是勸你不得,更勸不得他。”
沈玉笑了笑,道:“爹已經派你大哥去處理了。”
沈蕭清一驚,心生不安!她知道沈蕭延一向對葉飛心存不滿,曾親手教訓過葉飛,如今葉飛將事情鬧得這麽大,沈蕭延肯定不會輕易饒過他。
沈蕭延去找葉飛,那就是家事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到時候估計孟九也不好插手阻攔。
“爹,女兒要修煉了,你走吧,別打擾女兒修煉。”沈蕭清給沈玉下了逐客令。
“好哇,你這是在趕我走!”罷,沈玉悻悻然離去。
不過,一出了桃園的院子,沈玉立馬躲在了院門旁邊的牆後,然後探出腦袋,偷看沈蕭清修煉。
上次劍聖走後,他也在琢磨著劍聖的那一招,可琢磨了這麽些,連個門道都沒看出來。
剛聽了沈蕭清的話,他才幡然醒悟原來那劍聖前輩丟出去的不是筷子,而是劍。
然而,沈玉躲在那裏偷看了半,都沒見沈蕭清有任何行動。
沈蕭清正在為沈蕭延去找葉飛一事煩惱著,哪有什麽心思修煉。
……
日暮時分,沈蕭延快馬加鞭從紹興趕到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