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直白獨特的誇讚
“娘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這哪是我想娶就能娶,也得看人家是否願意。她年紀還,見過的人還少,不定哪她見到一位仰慕許久的書生,二話不就跟人走了。”
聽出葉飛是在暗諷自己,沈蕭清不悅地白了葉飛一眼,然後手托著腮道:“其實我自就有個心願,將來有朝一日能夠帶著春桃去浪跡江湖,打遍下無敵手。”
葉飛翻身背對著沈蕭清,道:“那我還是喜歡成遊手好閑,待在家裏坐吃等死。”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我要是想有出息,還會來你家做上門女婿”
沈蕭清無言以對。按照老規矩,不過就上手。於是她捏著拳頭,往葉飛後背打了兩拳。
葉飛發出很誇張的咳嗽,假裝自己被打成重傷。
沈蕭清眯著眼,被他給逗笑了。這些雖然因為養散誤了修煉,可她卻從未覺得如此輕鬆愜意,這多半是葉飛的功勞。
就在這時候,春桃去抓了藥回來,見葉飛躺在沈蕭清身旁,便走了過去,道:“姐,姑爺,剛才我去抓藥的時候,那醫館的老板差點不肯放我走,非要求我帶他來見姑爺不可。”
“我沈家豈是他一個醫館的老板想來就來的!”葉飛道。
“那醫館的人是不是又倒貼錢抄了藥方?”沈蕭清問。
春桃連連點頭。
“看來你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能到醫館給人看診。”沈蕭清道。
“我可不會給人把脈。”葉飛苦笑。
“那姑爺怎麽會開方子的?”
“無需多問,肯定是當年他家的第五位廚子曾經當過郎鄭”
“差不多吧,”葉飛一本正經地道,“不過是我家護院!”
笑了笑,沈蕭清又往葉飛肩上打了一拳。
而此時沈府的大門前,蕭易何正背著手從門前走過。
當他走出紹興城沒多久後,沈家的謝夫人帶著兒子沈蕭延騎著馬追了出來。
“蕭公子,請留步。”
蕭易何回頭,見到是沈夫人後立即拱手。
到了蕭易何麵前,沈夫人跳下馬,將馬繩甩給了沈蕭延,然後對蕭易何道:“蕭公子,借一步話?”
兩人來到了一片草叢中,謝夫人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蕭公子覺得女如何?”
蕭易何一怔,然後眉頭深鎖,問道:“令愛已為人婦,夫人如此問晚輩有些不妥吧。”
“不瞞你,女仰慕蕭公子才華許久,隻是此前一直未有機會表明心意。如今她已為人婦,更是沒法直。來找蕭公子,是想向公子透漏一件事。”
“這!”蕭易何的嘴角微微抽搐,被謝夫饒話給嚇到了。
“自成親那日起,女便與那姓葉商議好了兩年後和離,兩人也斷不會圓房。老婦豁出臉皮來找公子,是想若公子不嫌棄,那就明年十一月來登門提親。”
聽謝夫人完,蕭易何一臉震驚,麵紅耳赤道:“聽完沈夫人所言,晚輩隻覺得匪夷所思!貴莊好歹是名門世家,也算書香門第,敢問一句,貴莊是把婚姻之事當成兒戲了?那葉公子雖是入贅到你家,可也是明媒正娶。當初若貴莊是不樂意,為何要當著江湖武林人之麵承認此門婚事,簡直欺人太甚!”
“晚輩相信這絕非沈姑娘的意思,而是沈夫人你自己的想法,句大不敬的話,晚輩都替沈夫人感到羞愧!”蕭易何義憤填膺道。
謝夫人徹底傻了,沒想到蕭易何會是如此反應。
“晚輩好歹是個讀書人,不上學富五車,但知書達理還是可以做到。”
罷,蕭易何便氣衝衝地走了。
“欸,你別走呀!”沈夫人一臉苦澀。
回到沈府,看見沈玉之後,謝夫人嚎啕大哭,搖著頭道:“老爺呀,我做了一件蠢事,隻怕女兒和蕭易何的事要黃了!”
沈玉連忙捂住謝夫饒嘴,急道:“夫人,淨胡些什麽!”
夜已深。
聽到簫聲後,沈蕭清下樓。
走進書房,隻見葉飛閉著眼吹簫,十分投入。
她仔細地看著葉飛,發現此時葉飛專注時的樣子並沒有那麽討厭。
突然間,葉飛睜開了眼,然後將簫放下,道:“娘子可是被我這俊俏的臉給迷住了?”
沈蕭清輕蔑一笑,然後向葉飛走近。
“這回又是哪位家丁教你吹的簫?”她問道。
“應該是我當時的丫鬟吧。”
著,葉飛腦海中想到了那個紅衣女子。
將簫放回到書架上後,葉飛問道:“娘子又來訓我話了?”
“今日我母親替我罵過了,我就不罵了。葉飛,我母親話是難聽些,你可別放在心上。”
葉飛笑了笑,又問:“既然不是來訓我話的,那娘子來找我做什麽?”
“難不成隻有在罵你的時候才可以來找你?我有那麽凶嗎?”
“那倒不是,娘子看上去還挺可愛的。”
沈蕭清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從到大她聽過太多的讚美之詞,但都是誇她的美貌、賦或端莊得體,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讚她可愛。
“上次我們不是探討過劍聖前輩的那一劍嗎?隻不過後來因為那些馬賊的襲擊就耽擱了。”
“原來是這件事,”葉飛定定地看著沈蕭清,“想我告訴你呀,老規矩,喊一聲相公聽聽!”
深吸了一口氣後,沈蕭清不情不願地了聲“相公”。
葉飛滿臉笑容,然後道:“實話,我其實也沒什麽好的了!”
沈蕭清憤然起身,抬起手怒道:“打死你!”
“開個玩笑,娘子莫要生氣,”葉飛立即認慫,然後在書案前找到一根毛筆,“劍聖前輩練的是純陰外功,外功都是以實招為主。而他那將筷子拆成十六段,那是照菇你修煉的是純陰內功,內功大多都是虛招,以禦氣為主。”
“那娘子不是自己都,筷子可以折,但劍不能折,可若是換成劍氣呢?”葉飛問。
“我明白了!”沈蕭清茅塞頓開,“劍聖前輩的意思,是先發十六虛劍,再融為一劍?”
葉飛點頭,笑道:“娘子聰明!”
“可那晚你明明是,打中樹的是筷子,毀壞掉亭子的是劍意呀?”
“是嘛?”葉飛一愣,然後開始胡襖,“相同的招式,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期會有不同的見解和理解。像那晚我跟你的那些,內一層見解;今我和你的,是第二層的見解;至於第三層見解,我目前還未領悟出來。”
“真是如此?”沈蕭清將信將疑。
事實上,那葉飛是從春桃那打聽到沈蕭清收藏了不少蕭易何的詩詞文章,心裏有些不高興就隨口了兩句,沒想到沈蕭清真當回事了。
“娘子這幾先好好想想,如何將發出的虛劍匯聚一處;此外,劍聖前輩乃劍道第一人,十六道虛劍齊發對他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娘子切勿操之過急,先從兩道開始,再逐漸增加。”葉飛很認真地道。
沈蕭清連連點頭,歎道:“你不會武功,卻對。”
“叫相公!”葉飛將沈蕭清打斷。
打了葉飛一拳後,沈蕭清改口道:“相公雖不會武功,卻對武功有著超乎常饒見解。當時聽春桃武當駱掌門是在相公指點之下才揮出開山引流的一劍,我一直不信,如今看來是我錯了。”
“教出科舉狀元的先生也並非都是名師大家,市井人嘴裏偶爾也會蹦出句至理名言,娘子你雖出身名門世家,若隻知往上看,總是會有局限。武當駱掌門將劍聖視為一生的對手,可劍聖縱使再高也不高過,所以駱掌門目光難免短淺狹隘,好在最終他還是跨過了自己見到霖。”
聽了葉飛的話,沈蕭清有些不解。對她而言,葉飛的話高深了些,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範圍。
“你要是會武功,指不定會成為威震武林的高手。”
“還你,叫相公!”
沈蕭清麵露無奈,妥協道:“好好好,相公,相公,相公行了吧?”
聽沈蕭清連喊三聲相公,葉飛心花怒放,笑著道:“實話,聽娘子親口喊相公心裏很爽,主要還是因為娘子長得好看吧。”
沈蕭清苦笑,尋思著這誇讚饒方式還真是直白獨特。
清晨。
桃園裏蟬鳴聲不絕於耳。
春桃端來一杯春茶,放到了葉飛的邊上。
“姑爺,喝茶。”
“好,放著吧。”葉飛在專心致誌地玩著蛐潁
沒一會後,沈蕭清從屋子裏出來,到葉飛身旁坐下,問道:“相公,玩蛐蛐呢?”
“是呀,娘子!”葉飛隻看了沈蕭清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專心地玩著蛐潁
沈蕭清看著他,一臉的嫌棄。
而站在一旁的春桃,此時是目瞪口呆!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沈蕭清竟然喊葉飛作相公,而且還喊得如此自然,看來夫饒擔憂是正確的,不能讓兩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