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 2 秋閣故人
藕色宮裝女子盯著蘇紜
“官人請!”
完一雙玉手直奔蘇紜麵門而來。蘇紜以掌隔開,與那藕色宮裝女子拉開距離。
“在下風莫,原是京城人士。因為一些事,出去躲了三年。今日回來就像來見見你們老板。”
“那風少爺也要先過了我這一關!”
完那女子單掌如刀,切向蘇紜咽喉。蘇紜推檔開來,用三分巧勁化去攻勢。女子見一掌不中,雙手疊加翻起是那雙換掌,如同雙刀,刀刀直取蘇紜性命!
蘇紜不緊不慢,借力打力,反倒逼的這女子退了半步。卻不料女子打蛇棍上,身行一轉,右手一記掌刀。蘇紜急忙抬手上襠,切至女子手腕處。正所謂打蛇七寸,女子瞬間錯力,右手被震的虎口發麻。
那藕色宮裝女子再次與蘇紜拉開距離,麵有慍色,嗔怪道“風公子也太不解人意了吧,下手這麽重,妾身以後可彈不了三弦了呢!”一邊一邊揉著手腕,仿佛蘇紜是個大惡人一般。
蘇紜倒是不為所動,隻是感歎道“姑娘的八卦掌可真厲害,在下佩服,就是不知在下是否算是過了關?”
“哼!”
那藕色宮裝女子慢慢站直,直盯盯得看著蘇紜像是要把他吃掉。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就要走。
走了幾步卻發現蘇紜還站在原地,回過頭來氣鼓鼓的道“你還愣著幹嘛?跟上!”
蘇紜這才麵帶微笑得跟上去,哪不卑不亢的樣子看的藕色宮裝女子直牙癢癢。
藕色宮裝女子引著蘇紜上了走廊。一路前進,穿過一扇木門,又拐個彎,來來回回,千轉百彎。蘇紜心裏暗記大概十步一彎,二十步一轉。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藕色宮裝女子再一扇門前停下。藕色宮裝女子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停了片刻又敲三下,木門露出一道縫來。藕色宮裝女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就轉身離開了。
蘇紜推開門進去,門裏有個老嫗,掌著一盞長明燈。蘇紜一笑,接過燈來,闊步往前。
此時色雖早,單這房裏確實漆黑一片,如不是蘇紜剛才接裏著燈,估計隻能是兩眼一抹黑。
蘇紜借著燈光來到房間中間的石台前,把燈放在上麵。然後靜坐在石台邊上的石凳子上。暗暗運轉《太玄經》。雖然他境界已經進入化境,《太玄經》也到了成得地步。但他現在隻是初入,境界還不穩定。方才交手後又有所感悟,此時正好一來回複內力,二來穩固境界。
忽然一縷暗箭射來,不衝蘇紜反而是把石台上的燈給射滅。一下子整個房間陷入黑暗之中。但蘇紜卻依舊枯坐絲毫不為所動。
黑暗裏又是“嗖嗖嗖”得幾聲,然後便是金石交加得聲音。不過蘇紜依舊坐在石凳商,甚至閉上雙眼,不去砍是何處射出的暗箭。
暗箭聲停了片刻,緊接著是跟朵更密集得“嗖嗖”聲。蘇紜心裏估計暗箭數量比第一波翻了整整一倍!
暗箭總共持續了五波,一波比一波多,一波比一波密集。最後第五波暗箭結束。房間四周徒然亮起四盞火燈,把整個石室照的雪亮。
“啪啪啪”一整巴掌聲在門口響起。赫然是之前遞給蘇紜長明燈的哪位老嫗。
不過此時老嫗已經站直了身子,比之前遞燈時高出了一個頭。整個人也顯得容關煥發,如果不是那眼角的魚尾紋和額頭的淡淡的幾道紋路,絲毫看不出半點老態。一身駱色的宮裝,在燈火下煜煜生輝。
而那蘇紜依舊坐在原地,玉燈熄滅前的姿勢絲毫不差。那些箭矢竟然沒有一箭射中,均是貼著蘇紜一寸的距離落在地上。蘇紜雙目微閉養神,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風公子果然膽識過人,老生這關就算公子過了。”
那老嫗拍著手道“公子且隨我來,我家主人想見您。”
老嫗帶著蘇紜出了密室,來到一處別院。這別院極大,明顯已經不在那歎秋閣裏。四周寂靜,依稀可以見到遠處的高山。估計這院子時座落在城外。
院子裏有個閣樓,閣樓門上寫著三個大字:歎秋閣。
蘇紜在老嫗得帶領下上了歎秋閣的二樓。樓上隻有一間房,老嫗示意蘇紜進去。蘇紜進門就看到一張黃花梨的木桌,桌後背坐著一位女子。
老嫗在門外行了個欠身道“主人,人給您帶來了。”女子揮了揮扇子,老嫗便關上房門退下。
“風少爺坐”那女子依舊背對著蘇紜道。待蘇紜在蒲團上坐定那女子又開口道“風少爺來我這是想交易什麽東西呢?我這兒上地下,陸上海裏應有盡有,哪怕沒有也有對應的情報呢。”
“我想找一位草藥,這種草藥可以入猜也可治病,名為木香。”
那一直背對著蘇紜的女子忽然轉生,用扇子狠狠地拍了蘇紜額頭一下
“是密香!密香!不是木香!”
蘇紜失笑道“是~密香姐,你就這樣歡迎我嘛?”
名為密香的女子身作一套茶白色半袖羅裙,外麵披著一件綰色的絨毛披風。一雙素手就這樣裸露在外麵,還拿著一把竹柄稠扇,扇麵繡的是《洛神賦圖》中的洛神回望。讓人一時間摸不清她到底是在過冬還是夏。
密香看到蘇紜先是一愣,有伸出手來,去摸蘇紜臉上那倒令人生畏得疤痕。
指尖劃過蘇紜臉頰,帶起絲絲寒意,仿佛是秋的風,乍暖還寒。
“八角!你幹的好事!”
密香突然手在桌上一錘,怒嗬道
“密香姐,這是我為了躲避追殺自己弄的,與八角無關。你這一下可別拍壞了這上好的檀木桌子~”
“那也怪他!你可是大統領的唯一弟子啊,好好一張臉就這麽被他給毀了!”
“密香姐,我這次回來是想調查清楚師傅他老人家那事當年真正的原因的”蘇紜急忙叉開話題。
但密香得臉色卻一變道“你不許宰查下去了,這件事你師傅特意叮囑過我,不允許你宰攪和進來!”
“我不明白!為什麽師傅當年要刺殺皇上!為什麽師傅要我殺了他!難道你想我背負一個欺師滅祖的名聲一輩子嗎?”
“這件事無論如何我也要查清楚!”
“如果密香姐你也不願意幫我,那我就隻好自己親自去一趟宮裏找八角,照皇上問個清楚了!”
“夠了!”
密香把扇子往桌子上一拍。
“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現在還不道時候,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為什麽了!”
“你知道為什麽八角當了大統領皇上葉不給他賜姓嗎?你知道為什麽這幾年我們十三位千戶鬥互不聯係嗎?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局!這個你師傅皇上一起設計了幾十年得局!”
突然密香的語氣一下子緩和下來“現在還不是你入局的時候,你走吧……這一切就要結束了,到時候你再回來,那時你什麽都知道了……”
完端起茶杯品傷一口,拿起扇子轉過身去,再也不回頭了。
蘇紜沮喪的坐下“你不告訴我沒事,我自己查!我就不信我還查不出來!”
完起身離開,方才得駱色宮裝老嫗已經立在門前,一路帶著蘇紜出了院子。
密香一個人看著身後的一尊佛像,長歎一口氣,兩行眼淚無聲得滑落,滴在茶白色的裙擺上,綻放起一朵朵深色的淚花。
密香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麽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囊,打開一看,裏麵有一張紙條和一塊鐵牌。密香看到上麵的字後臉色一變,變得詭異起來。
蘇紜出了歎秋閣,回到西大街上。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蘇紜站在那,一時間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輛馬車從他的身前駛過,車上在蘇紜麵前停下。車夫對蘇紜行了個禮道“風公子我家主子有請。”
蘇紜有些茫然的上了車,菜剛進去撤就繼續跑了起來。蘇紜就呆坐在哪,茫然無助。
不多時馬車駛入一個巷子,蘇紜下了車,那車夫就駕著車離去了。這時院子裏走出來幾哥下人,看到蘇紜,就呼著喊著“風公子您可算回來了”之類的話把蘇紜迎了進去。
蘇紜進了屋,陡然一下回過神來。屋子裏正座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旁邊站著到是前不久剛見過的雀捷軍千戶密香。
那男子衣著樸素,濃眉劍目,看似文人模樣,卻在舉止投足間透入出一股氣吞山河的霸氣。
蘇紜見到此人急忙下跪
“罪臣雀捷軍都頭蘇紜見過陛下!”
鳳葉鳴看著蘇紜點了點頭,對密香招手。密香急忙湊過來。鳳葉鳴在密香邊上耳語裏幾句就起身離開了。
密香待鳳葉鳴離開後看著蘇紜道“你以後就住在這,改名風莫,安心修養,日後皇上要你幹一件大事!”。
“你已經見過皇上了,皇上沒有殺你,你應該也能猜到些什麽。如果你不想你師傅的死毫無意義,那就在這好好活著,隨時等候我的消息!”
完密香葉推門而去,留下蘇紜一個人在屋裏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