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熙元三年,永鳳王朝在新帝的治理下風調雨順,百廢俱興。完全看不出三年前遭受過那樣的致命打擊,儼然一幅太平盛世的模樣。 距京城十裏處,南山竹海。 一名黑袍少年騎著一匹墨色快馬奔馳而出。突然道路兩側躍出三名紅袍人,拉起絆馬繩。少年收韁勒馬不及,連人帶馬被搬倒在地。那三人見狀拔刀要砍!少年反手抽出腰間雙鐧與三人撕打起來。那三人仗著人多壓製住少年,其中一人橫刀向那少年麵門砍來。少年用鐧一擋,右手回鐧橫擊那人腰部。鐧貼在肉上,傳來一聲悶響,那人橫飛出去。落在地上時,已然口吐紅沫,掙紮了幾下便不在動彈。另外兩人看了不免有些怯意,腳底不由後退幾步。那少年提鐧向前刺去,正中一人心口。另一人一看不妙連忙逃跑,卻被一記飛鐧擊中腦門,怕是凶多吉少。 黑袍少年走到馬前,發現愛馬前蹄已斷,白森森的骨碴子露在外麵。少年看了看愛馬,長歎一口氣,從馬背上取下一個匣子,然後撿起方才紅袍人的刀。一隻手蓋住馬的眼睛“對不住了,老夥計”“噗嗤”一聲刀進刀出。少年把匣子放入懷裏,背上雙鐧徒步向遠方奔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一群紅袍人趕來此地。明顯和剛才伏擊的三人是一夥,畢竟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紅底鑲黑雀紋。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扶起一個紅袍人 “都指揮使…他…他……南麵…”完紅袍人就斷氣了。領頭人看了一眼遠方密密麻麻的竹海“追!”“是!”完幾人反身上馬往南而去。 南岩山頂,山頂成斷崖狀,一麵是懸崖,一麵是竹海,到此已經沒有路了。少年一席黑袍在風中嘩嘩作響,上麵一隻金色的飛鳥圖案隨著衣服的擺動栩栩如生。少年癡癡地望著山崖下滾滾而去的漢江水,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們來了”少年冷淡的聲音在山穀裏回響,那竹海裏走出幾個人來。“追了一路了,不累嗎,八角?” “累,所以你必須和我回去”領頭的那個人下了馬,赫然是方才竹林裏出來的那個赤袍領頭人。 “八角,你我同為官家效命,你又何苦這般逼我!” “不是我逼你,是官家!蘇紜,你知道的,你必須把東西交出來!” “官家?”名為蘇紜的少年雙目微眯,輕笑道:“到底是官家的命令還是八角都指揮使你的呢?” 八角看著蘇紜,麵目陡然猙獰“我入'雀捷'二十年!從一介雜役到都頭再到現在的都指揮使!所有'雀捷'裏我資格最老!為什麽!那老東西舉薦你當指揮使?還把雀符給你!為什麽!” 八角怒視著蘇紜“來,給我,我放你條生路,不然我要你死!” 蘇紜看著八角那副利益熏心的樣子不覺得可笑“不是你要我死,是我自己要死”突然向後躍去,跌入山崖 “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我找!”怒吼聲在這山崖徘徊,經久不散。 五日後,京都,太虛殿,早朝。有一個宦官拿著一絹聖旨緩緩走到殿上,便聽得那閹人尖銳的聲音響起“侍衛司雀捷軍指揮使歐陽風為護主而死,其弟子雀捷軍都頭蘇紜叛逃,為侍衛私都指揮使八角誅殺,升都指揮使八角為指揮使,統領雀捷軍!”。 八角,不現在該稱為指揮使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謝主隆恩,侍衛司雀捷暗軍願為官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與此同時。茗山縣,漢江下遊,一名少女正在河畔浣洗衣物,遠處的河水中飄來一件黑衣。少女正在好奇是何人遺失的衣物時,那衣物至眼前,少女定眼一看竟然是一個被泡的慘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