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意孤行
“……那是一片在過去幾十年裏隻發現苦堿水的土地。誰能想到它竟然埋藏這這樣的水？
琳達同意邀請一些正在俱樂部健身的客戶給衛柘組織一次產品推介。
他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衛柘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跟這些潛在消費者講起了故事。
他講的東西，從這水的來處，甚至自曝其醜。說當初他繼承這片土地時有多失望，甚至自暴自棄。
隻是沒說他曾經絕望到自殺。
“我從沒奢望過那裏的地下會有適合飲用的地下水。但是在一百零二天之前，奇跡出現了。”
衛柘笑著說：“那天我正在那片荒漠中開車，突然被一道藍色反光閃了一下。當我下車看到地麵有一個水潭，就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一股清涼。
“我沒一點誇張，當時那裏的室外氣溫高達四十五度。當我試著喝了一口這種水，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當我的決定將它推出市場，我就一直苦思該怎麽命名它。甘冽、清甜，還有簡直違背了我們認知的口感。我隻感覺自己說也無法形容它的美好。或許我們可以品嚐一下。”
他將瓶子裏水倒到高腳杯了——就是那種專門喝葡萄酒的杯子。
他先是的自己拿起一杯，笑著說：“這樣特殊的水，我通常是用品葡萄酒的方式去品嚐它。”
他看隻有幾個人拿了杯子，就笑著繼續說：“它含有人體所必須的十八種微量元素，每一種微量元素的濃度，對於我們人類的健康都恰如其分。”
他頓了一下，聲音稍稍上揚，說：“當我看到它的檢測報告。心裏就知道這是天靈地秀的傑作，是天地對我們人類的恩賜。所以我最終決定將它命名為‘傑作’。”
“嗯……不知道該怎麽說。這款礦泉水的喝起來確實非常不同。”
“是的。文學作品中總愛用‘甘露’‘甜美的**’這樣的詞眼形容水的甘甜。我之前覺得那很誇張。但它讓我從中感受到了一種奇怪幸福和滿足。”
“我經常和班芙妮，但這水明顯更好喝一些。如果它真的有益健康，我想我以後會經常喝。”
……
幾個喝了的人給出了相當給力的評價。
衛柘笑著說：“我們的‘傑作’礦泉水對人體的健康性是無需置疑的。我剛才給各位的看檢測報告複印件也可以證明我所言不虛。聯邦藥物食品監督局的檢測報告，他們在這方麵是權威。他們也不會幫一個幾乎失去了一切前首富的兒子作假。這一點，你們是絕對可以相信的。”
“幾乎失去了一切的前首富的兒子”的自我介紹讓人發笑。
但也讓其他人拿起了杯子品嚐他的傑作。
雖然隻有少數人說以後會經常喝。但琳達剛才一直都在場。她沒有對礦泉水發表半點評價，隻是一直留意著那些客戶的神態。
二十分鍾後，推介會就結束了。
衛柘與琳達再次返回她的辦公室。
他坐下就問：“琳達，你的決定是？”
琳達笑著說：“從剛才推介的情況看，他們對傑作還是相對滿意的。我可以試著將它和班芙妮放在一起供客戶們選用。”
“謝謝！”衛柘笑著伸出手。“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琳達笑著和他握手，卻說：“你剛才說價格二十元。你打算讓我以這個價格從你那裏拿貨？”
衛柘哈哈笑著說：“當然不可能。”他確實是忘了這一點。
“十五。你看怎麽樣？”
琳達笑著，但壓價相當狠：“十二。而且你在其它代理商的零售價也不能低於二十。”
“其他代理商的零售價肯定會是二十以上。但是琳達，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的‘傑作’絕對會大受歡迎。你隻是提供了一個貨架。然後每賣出一瓶就能賺到五元。你不能太貪心。”
“就算是十二，你賺的依然比我多。”
“如果你知道僅僅是一個瓶子就價值兩塊，大概就不會這麽說了。我還要支出生產成本、要這種那種的稅。我想我們應該是合作者的關係，而不是食物鏈上下遊的關係。”
琳達看著，好一會才笑著說：“好吧，我們是合作者的關係。那我建議各讓一步，十三元五毛。月結！”
衛柘心裏算了一下，點頭說：“成交。我等會就送一批過來？”
“可以，你先送一千瓶過來。不過得在下班時間之前送到。”
“一箱十二瓶。要不我送一百箱過來。”
琳達點頭說：“可以。”
順利完成了第一單生意，衛柘心情很輕鬆，開玩笑說：“謝謝，琳達！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媽媽、好教練。現在我發現你還是一個好人！”
琳達笑著說：“你說得一點沒錯。我確實是最好的媽媽、最棒的健身教練。同時還是一個大好人！我也沒想到你竟然也是一個生意人。剛才的推介會，相當不錯。”
“不是精彩？”
“說實話，精彩還算不上。”
衛柘笑著說：“好吧。看來我還需要繼續努力。不管怎麽說，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記住你這話了！”
衛柘沒再逗留，他要準備送貨了。
這是他的事業完成的第一單業務。
不僅能提升他的自信，還能提高員工的對他的信心。
別人可不知道他有係統。
如果他的生意不能盡快打開局麵，證明他能做下去。他的員工會三心兩意，也許不會跳槽，但工作積極性可不會高。
他的礦泉水工廠請了二十一個員工，每天需要支出的薪水就超過四千五百。這可是一筆大開支。一個月要十三萬多。
他的錢可不是大水衝來的，每天至少要賣出六百瓶水才能達到收支平衡。
他可不認為僅僅一個天使俱樂部就就能賣出這個量。
打了個電話給礦泉水工廠的廠長。廠長似乎正在車間，衛柘聽到電話那頭員工的歡呼聲，心裏竟升起了一點成就感。
“係統，你覺得我剛才推介會上講的故事怎麽樣？有什麽地方需要改進不？”
係統不鹹不淡地說：“略顯浮誇！請自行斟酌。”
“太敷衍了點吧。詳細說說！”
“簡單一點就是你明顯在扯淡。”
什麽突然發現，什麽驚喜得差點暈倒，還說什麽上天的傑作……明明是它訂製出來的！憑什麽將功勞給那勞什子老天？
衛柘笑著說：“這你就不懂了！不管是不是扯淡，隻要能讓他們相信就行了。”
他有些自得：“在一些人看來，有錢人用十倍、乃至幾十倍的價格去消費一樣差不多的東西，完全是為了揮霍而揮霍。但他們都不懂有錢人的心理。有錢人的消費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彰顯他們的身份。”
他笑了笑，繼續說：“知道我為什麽要編故事不？不是因為人們喜歡聽故事。而是人們希望自己消費的東西都是來曆不凡的。尤其是有錢人，他們需要用消費品的不凡來彰顯他們的與眾不同。僅此而已。隻要東西不錯，而且故事對了他們的胃口讓他們願意相信，錢對他們不是問題。”
係統沉默了一會，說：“其實你完全可以平價銷售。如果平價銷售或者比普通礦泉水稍高的價格銷售，你麵對的市場會擴大無數倍。以‘傑作’的質量，銷售額有可能會比高價銷售高出幾十倍。相對而言，你的收入會更高。”
衛柘知道體統的建議是好的。
但，他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