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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懂醫學?有點意思。”金菲道。在她這個醫學專家麵前透露自己的醫學知識,金菲感覺她是在班門弄斧,有些輕視,“那你說該怎麽辦?”


  “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慢慢治療。”鄭娜起身出去。


  金菲向她喊道,“我們餓了,快給我們弄點吃的來。”


  “你以為這是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本來就嬌縱傲慢的鄭娜,在快要加入暗夜時,對待地位低下的人更是目中無人的語氣。


  等鄭娜走後,金菲小聲嘀咕了一句,“氣死了!不管就不管,用不著這麽無禮吧。”


  金菲毫無心機,想到什麽就說什麽,花明感覺金菲的口不遮攔會招來危險,而且個性太鋒芒,不懂得隱忍,這是很危險的,但她也知道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並且性格的因素,好與壞也會相互轉化。


  “算了。我想即使她不給我們帶飯,也一定會給鄭宇帶飯。”


  不一會,鄭娜果然帶著一個人來,那個男人把一張桌子放在了鄭宇跟前,把食物從飯盒裏拿出,對她們二人說,“喂給他吃,但你們不能吃。”之後那個相對於在綠影小榭裏那些猛男來說,身材小一個等級的送餐男人就坐在門邊看著。


  花明把鄭宇扶起來靠在她肩上,支撐起鄭宇的身體,讓金菲喂給他吃。金菲顫抖的手送到鄭宇唇邊,鄭宇扭頭,“如果你們不吃,我也絕對不會吃一口!”


  “你就吃點吧,我們不餓。”金菲還舉著勺子,有些扭捏的說。


  鄭宇躺倒在地,閉著眼休息。這食物本來就不多,可是那個男人還在這盯著,他們也沒有自由。牢門被粗暴的打開,她們二人嚇了一跳,鄭娜進來,點頭示意他出去,接著就走到鄭宇麵前,拿過金菲的碗勺,親自喂給他喝。


  可是鄭宇不鬆口,粥被弄到他的下巴和脖頸上,鄭娜氣的把碗放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夜間他們三人帶著饑餓感很晚才入睡。第二天一早金菲是被餓醒的,她看到鄭娜已經在隔壁牢房裏醒來,靠近她小聲說道,“為什麽不給我們吃飯?”


  “我不想給。”鄭娜的臉色比昨日又白淨一些,抱著雙臂不以為然的說。


  “你這是在嫉妒,吃你的叔叔的醋了?”金菲被她這種傲睨自若的樣子有些激怒,嘲笑道,“你叔叔身邊有女人你竟然會吃醋?你可是他的親侄女,不為他著想反而——要害他!”


  “我哪裏害他了?”


  “就因為你喜歡你叔叔所以這就是害他!”


  “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我不認為愛情還有錯的。”鄭娜之前雖然極力表現出不在喜歡他的樣子,可是心裏還是很在乎的,這種在乎在不經意間就表露了出來。


  “愛情是受環境製約,如果有人說他喜歡一頭豬,難道他也能夠和豬相愛和豬結婚嗎?”鄭娜已經到了金菲所在的鐵欄杆邊上,不知不覺已經了陷入一定要與她爭論的情緒,這是值得的爭論。


  “你的假設從根本上來說就是錯的。人不可能會喜歡豬。”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怎麽就知道不會有人喜歡豬?你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而我說的豬隻是一個代表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鄭娜自嘲的笑了一聲,“暗諷我亂倫?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


  “我沒有說你亂倫。但你的心思和行為已經有了這種征兆,如果不及時止損,就有可能會真的這樣錯誤的發展下去,最後的結果,也隻能是自作自受!”


  鄭娜從欄杆間掐住金菲的脖子,“我怎麽樣做還用不到你來教訓,你以為你還能活著看到我最後的結果嗎?”


  金菲踹不過氣來,咳嗽著,鄭宇突然說道,“夠了!”


  花明被驚醒,一看到這一幕,立刻把鄭娜的手掰開救了金菲。


  花明的睡眠一直都很踏實。直到被鄭宇大聲喊了一句才把她吵醒。“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能殺人呢?”花明憤恨的向鄭娜說道。


  “是她自己逼我殺她的。”鄭娜背對著他們。可以看出她的雙肩也在劇烈的起伏。她不知道鄭宇到底聽到了多少,聽到之後又會對她有什麽看法。


  “不可能。”花明雖然很想幫金菲討回一個公道,可是明白在這裏她的勢力更大一些,而他們已經是任人宰割,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既不惹怒她自己又不會吃虧,花明道,“金菲不會無緣無故的找死,肯定有什麽誤會。如果金菲口不遮攔說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話,那我代她向你道歉,隻是希望你不要那麽衝動,不要動手,金菲的異術很低,有可能你隻用一點功夫她就承受不住。”


  花明比鄭娜大很多,論人情世故上,鄭娜自然是比不過花明,也說不過她,“自己是個弱雞還敢向我挑釁,真是不知死活。”鄭娜嘀咕一句,出牢門離開。


  金菲摸摸自己的脖子,還有些痛苦,“如果單挑的話,我肯定讓她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突然就對我動手了,又一個搞偷襲的,也太不是人!”


  “你小聲點,小心被她聽見了。”花明小聲說道,“學聰明些,暫時按捺住自己的脾氣,盡量不要去惹她不高興。”


  “我可學不會像你一樣的忍氣吞聲,我要死也是站著死。”金菲不是對她的勸告聽不進去,而是說出自己的性格和觀點。


  花明搖頭,知道她是一定不會聽的。隻是在心裏暗自祈禱讓她少吃點苦頭。


  她們二人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一時都想起了鄭宇,一看鄭宇,他正靠在角落裏,低著頭的頭發半遮住臉,金菲來到他跟前,問,“你都聽到了?”


  鄭宇慢慢點頭。


  “你早就知道她有那種想法是嗎?”


  “是。”


  “那你有跟她解釋過——”


  “沒有用,如你剛才所見。”鄭宇失魂落魄,又心不在焉的回答。


  “到底是怎麽回事?”花明問金菲。於是金菲把剛才與鄭娜的對話全都與她說了一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離開她。”花明波瀾不驚的說,並未對這一事表現出好奇。


  “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根本離不了這裏,所以鄭宇肯定是痛苦的,而且一旦心情低落,那他的傷就不會較快又好的複原!”金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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