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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人把這裏當成了什麽地方!吵吵鬧鬧的也別太不像話了,又不是小孩子!”一個穿白襯衫西裝襯裙的女白領向他們說道。
“真是的,都提醒了多少遍。”另一個在電腦前辦公的男人也說了一句,頭也不抬。
他們兩人看向周圍,好像激起了群憤,於是都不做聲,馬上乖乖的簽字,把事情辦完就趕緊出來。
“怪你,引起群憤,挨了一頓冷眼。”李亦石與她快速的返回車站大廳,像是趕時間般,其實時間多的是,一點也不需要節約。
他們兩人都是行動快速的人,不喜歡磨磨唧唧的遲緩慢走。“那還不都是你非要看我的手,我都說我的手不好看,你非要來抓我,我在空中飄著你抓的到嗎?”
李亦石趁風鈴不經意間抓住她的手,把她飄著的身體拽到了地下,“看吧,這下抓住你了。”
他們二人一時都看向彼此緊握著的手心,都有些尷尬,李亦石想快速鬆開,但卻又被風鈴握緊了,她雙手使勁搓揉的了一下才放開。
李亦石笑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有些過分了啊!”
“我怎麽過分了?”
“上一次你貪戀我手的美色握一下也就算了,但這次實在是太大膽了吧,擺明的故意占我便宜。”
風鈴向上空飄去,大笑道,“就占你便宜了,怎麽樣,你打我啊。活著占不了帥哥便宜,死後誰還能耐我何?”
李亦石在地上也笑的肚子痛,“好吧好吧算你狠,我認栽。”
風鈴又飄回到他身邊,說道,“如果帥哥都能像你一樣好就好了。”
“你如果敢這樣對別人,小心被打廢,也就我大度讓你占個便宜。”李亦石止住笑,認真說道,“可千萬別以為自己是魂魄就能為所欲為了,而且千萬不要去占陌生帥哥的便宜,很危險的。”
“你是在否認我的顏值了?有那麽一丟丟的小傷心,不過我可不是那麽好騙的,才不會被你嚇唬住,你是不想讓我惹麻煩才這樣說的。”
他們二人又返回到了那個火車上,李亦石給她拿了一身乘務套服讓她換上,並不許離開地麵。
“為什麽你就可以想穿什麽就能穿什麽,而我卻必須要穿製服?”她問。
“因為你是新人,所以必須得這麽做,而且萬一列車長要來檢查,看見你的衣服也好辨認。身體千萬不要離開地麵,這是合同的規定,否則扣工資或者扣休息。”
風鈴極不情願的答道,“好吧!”
“別那麽不情願,過段時間就會好的,車上可不是隻有你一個魂靈乘務,但卻是隻有我一個活人乘務,所以我其實是乘務長,工作期間你不能在那麽隨便了,就當是給我點麵子,聽我的吩咐,把工作做好,很快你就會自由了。”列車緩緩開動,李亦石把手搭在風鈴身後依靠的車廂牆上,在耐心的與她解釋。
她也感覺李亦石是個很好的領導,說話帶著關心新人的溫和口吻,有點溫文爾雅的感覺,並且彬彬有禮,很有教養和修養的樣子,又很成熟,懂的關心別人。風鈴在心裏暗自感歎,這才是一個好領導的樣子啊!
所以也很聽話的點頭,表示願意配合好他的工作。“您放心吧乘務長大人,我保證一定百分之百配合好您的工作。”
“不用做到盡善盡美,隻要能保證列車正常運轉,不給我惹禍就行。”李亦石把她帶到一節車廂裏,說道,“總共有十節車廂,你管這一二節,還有四個人管其他的車廂,有什麽事按一下牆上的按鈴叫我。”
李亦石離開,風鈴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工作過了,感覺突然一下參加工作還有些不適應,有些被束縛的感覺,必須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做,總有種被壓迫的感。於是心情自然暗淡下來。
果然如她所料,工作是無聊乏味和單調的,雖然並不很辛苦和有技術含量,可是光這被禁錮在一處,幹著必須要做的事情就已經很讓她受不了了,她不敢想象李亦石這十多年是怎麽過來的。
車廂內很安靜,她在角落裏站著,心不在焉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列車行駛的非常快速,都有些看不清窗外的景色,突然一個老年乘客的說話聲音很響,有些刺耳。在她旁邊坐著的乘客向她說道,“你管管她,都把我吵醒了,車上還有很多人在睡覺呢。”
於是風鈴就走到那個老太太身邊,說道,“請您聲音小聲一點可以嗎?因為車廂裏還有人在睡覺。”
老太太一時不在說話,但等風鈴走後那個老太太又開始向旁邊默不作聲的老頭大聲說起話來,於是風鈴不得已再次去到她身邊,又說了一遍請她小點聲。
她看著周圍的乘客,有很多趴在桌子上的都抬起頭來看她,一臉埋怨的眼神,弄得她心裏很不舒服。
可是老太太開始卻和她吵了起來,“憑什麽不讓我說話,我可是花錢買了車票的,是我們乘客的錢才讓你有了工資,你就是這樣對待乘客的?你們經理是誰,我要投訴!我還不相信了,還有不讓人說話的道理!”
老太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人也都看著這一幕,也都沒有站出來說話的,於是風鈴不得不耐心著一再與她解釋,“這本來就是晚上,是不允許說話的,而且還有那麽多人在睡覺——”
“我不管,找你經理來!”
“我們沒有經理。麻煩您配合一下。”
老太太抬手要打到風鈴的臉上,她眼看著老太太向她打來,但是不敢還手,卻沒想到被李亦石一把接住給擋了回去。
“我告訴你別給我找事!否則我立刻讓火車停下把你給清出去。”他大聲的說完,整個車廂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但是其他乘客們好像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李亦石說完就拉著風鈴向另一節車廂裏走去。風鈴聽到老太太還小聲嘀咕了幾句便不在吭聲。
李亦石把她拉到乘務的休息室裏,向她道,“你怎麽這樣,別人欺負你你都不還手,也不還口的嗎?像這種不講理的人就不用給她留麵子,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就行!不用怕,你怕什麽,這車上都是我們的人。”
“我以為顧客是上帝,是不能還手的。而且,我也不想第一天上班就給你找麻煩事,那樣——”與她想象的不同,李亦石不是如以前她腦海裏的領導那樣,教她那種的工作規矩和處事方法。她還沿著以往工作時的那種辦法來與顧客交流,可是李亦石卻告訴了她一種全新的規矩,這很合乎她的心意,因為她想的與李亦石實行的辦事方法是一樣的,所以也很溫暖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