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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有黑色的鐵蓋子。月讓她上到了沙發上窩在他的身邊,而他一邊在撫摸她身上金色的毛發,一邊在自言自語,用的是他們的語言,她聽不懂是什麽。
過去了很長時間,川還沒有回來,而月依舊靠在沙發上撫摸她身上的毛發,風鈴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她怕在這樣下去鄭宇一定會有危險。於是看著月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時,她猛的一口咬上了月的大腿,月大喊一聲,一甩手把她打到了牆壁下。
於是風鈴準備馬上掀開井蓋,可是雖然自己的爪子很靈活鋒利,但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井蓋上顯出了九個圖案,她一看,這是要密碼的節奏!
月已經站了起來,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大腿,因為她咬的著實厲害,是下死勁咬的,用她現在是獸的鋒利牙齒咬下去,一定會將普通人的腿咬斷。
月帶著陰沉的笑容看向她,“你到底是誰?”
風鈴現在不能說話,隻能盡量拖延時間多看看下麵的圖案,黑色井蓋上的圖案也在發著綠色的光,非常複雜但又無比美麗,這到底是要讓她連線?還是填寫數字?還是移到正確的位置?而且還有這麽多的井蓋!
她的爪子亂化一通,可是絲毫沒有反應。月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剛才那個逃掉的女人!可惡,竟然把我的一隻獸給殺了?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你?”
趁著月還沒有發動攻擊,她必須要趕快!
“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可以讓你下去,並且我和川都不會在對你有任何阻攔,怎樣?難道你不能說話?”他說了很長,但卻才明白過來變成獸的她還不能說話,月無奈的笑笑。風鈴通過他的笑和他抓褲子的動作,能夠看出他現在痛的很厲害。
絕對不能信月!這是個不能讓敵人相信的對手,在他的性格裏有狡詐的因素。風鈴使勁嚐試解開這些圖形所代表的意義,可是無論她在怎樣絞盡腦汁的去解,都解不開這井蓋上的密碼。
不能在浪費時間下去了。她揮動雙爪,猛烈用力抓撓井蓋,井蓋竟然裂開了,她掉了下去。在掉下去的一瞬間,她好像看到月的臉上浮起了陰險的笑容。
下去之後她被摔倒在地下,可是卻真的看清楚了這個地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因為借用獸眼,所以她看的很清晰。
地下世界並不是一片黑暗,但光亮也不是很強烈,上空是暗的,地麵上這十米左右的距離才是亮的,有綠色和白色這兩種光亮交錯。在她麵前有綠色的植物和清澈的水池,可是在她走動時卻被無形的東西擋住了步伐限製住了自由。
這是——玻璃牢籠?
“笨蛋!找入口不找一個好點的,非要下到地牢裏。”葉桑騎在了她的身上。
“我又不知道這是個地牢,你也沒告訴我!快下來,不然會把你甩下來。”
“好啊好啊,你甩吧,看你能把我甩下來嗎?”葉桑有些孩子氣的笑道,看來這足以成為他的一個樂子。
風鈴使勁扭轉著身子,可是並不能把他從身上給摔下,幹脆就窩在了地上不動。
“我說你還是維持著現在的獸型吧,這樣你在地底世界裏行動也方便些。雖然給苦役犯們都佩戴了耳機和眼鏡,使得他們能夠聽懂和看見我們地下世界裏的一切,但是如果一佩戴這種東西的話,那麽就會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地上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出去?”風鈴起身,向四周試探看有多大的空間,“我知道了月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嗬嗬,的確,給我打開井蓋後我也逃脫不掉,所以他和川也自然不會追我,這樣他也沒有說謊,一箭雙雕啊。”
“月聰明的很,不然不會成為紅母手下的人,但是他卻算漏了一點,就是沒有把我也給算進去哈哈哈。走!”
風鈴跟著他的指示走了出去。因為畢竟葉桑之前也幫助過她,所以她馱著他也算是還他一點小小的人情吧。
葉桑在她背上哼起了一首她聽不懂的歌曲,不過旋律還算好聽,雙腿也盤在她的背上,她現在是一頭獸,能夠撐得起他的重量。
像是走在了花園裏,有很多綠色的植被,很高,他們像是被縮小的人。可是她知道不是,地下世界裏的植被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迎麵走來兩個人,與葉桑交談了一句,那兩人走後葉桑問她,“你知道他們剛才跟我說什麽嗎?”
“不知道。”她是被葉桑給幻化成獸的,所以自然能和葉桑交談。
“他們說我新納下了一個坐騎嗎?我說這可不是坐騎,這是我的新寵(物)。”
“嗯。”她無比嫌棄的嗯了一聲。“幫幫忙吧,別無所事事的樣子,快些指路,我要去角鬥場。”
“可以去,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之前去看過那種場合,他們為了自己手中的牌能夠贏,所以給他們會打一種藥液,讓人變得和野獸一樣的有獸性,身體也會發生變異。就是說,讓人變得成為半人半獸型。”
“半人半獸。”她想到如果鄭宇變成那種樣子,該怎麽辦,還能與她結婚嗎?“那有沒有方法恢複過來。”
“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不太關心那種事情,我去看的次數也不算多。這一類事物不是我所喜歡的,可是有很多人喜歡,打個比方,就比如你們地上有人很喜歡漢服一樣,那樣的熱衷和癡迷,而大多數穿普通衣服的人根本理解不了,尤其是年齡大一點的。可是就有那麽一部分人非常的喜歡。怎麽,我這個比喻你可還能理解?”
“明白了。雖然你解釋的不是很好,但這個比喻還算恰當,我也能夠理解。不過你懂的還真夠多的,川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是漢服?”
“應該不是,可能是他根據漢服改良的,一般我們地下人是不會沾染你們地上人任何一點東西的,他們感覺你們是低等民族,是絕對不屑和你們沾上一點關係的。”
“那你身上的呢?”
“也不是,這是我自己畫的圖紙自己做的,怎樣,好看吧。”快誇我啊!他伸開雙臂,衣袖垂在兩側。
“好看。”是真的挺好看,而且v領真是有些恰到好處的性感,說明他還是很有審美力的。“你之前說過和我是朋友,不覺得降低了你們地下人的身份?”
“嗬嗬。我跟他們那幫人可一點也不一樣,我沒有什麽高等低等的觀念,隻要我開心就好。”
可是這樣的話勢必會被地下世界所不容和排擠。“你不怕別人排擠你?”
“誰敢?”
這兩字與剛才的語氣和說出來的氣場完全不同,在她背上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很霸氣側漏。連她自己一聽,都會覺得真不敢招惹他。
連空氣都像瞬間降低了七八度,風鈴接不上他的這兩個字,所以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