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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凡是有圖書館的村子,外麵的地吸引力會很重,可是裏麵都是正常的。沒有圖書館的村子,整個村子都是地吸引力非常的嚴重,而且會逐漸下陷,塌進地底裏,從此消失不見。


  二,霧氣會在縣城和城市裏出現,隻是在一塊很小的區域裏現身,與天氣無關,但出現後常會改變原有的天氣。所有進入看不透的濃霧區域裏的人都沒有在出現過,在霧裏消失,非常危險。


  三,部分地區的人已經喪失思想,隻是還在過原有的正常生活,“像是有生命的木偶。”


  四,出現動物襲擊有圖書館村落的事件,動物們身上和臉上會有曆史中從未記載過的花紋,行為怪異帶有極強烈的攻擊性,發動攻擊時沒有規律。


  ……


  圖書館的有關記錄也不是很多,的確隻是一些淺顯表麵的內容。已經到了夜晚,聽保安們說期間又發生了一次襲擊,但是圖書館這裏永遠也不會被波及到,而且圖書館始終不會閉館。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風鈴,風鈴,快來救我!”有一個聲音呼喚著她過去,她跟過去了,但四周一片漆黑,她努力的看,卻什麽也看不見。


  她反應了過來,這個聲音是鄭娜的,就大聲喊道,“鄭娜——你在哪裏?”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那個聲音就在前方,要把她吸引過去,她去了。漸漸明亮起來,是夜晚,空中無星,隻有一堆火在地上熊熊燃燒,照亮了一小片區域。


  在這堆火把周圍有一群人,鄭娜就在其中,她看見風鈴來了,就馬上把她拉進那一夥人當中,說道,“你快幫幫我,隻要你找到凶手,我就能回去了。”


  “好的,我一定盡力。”風鈴立馬答應。


  有不認識的三個男人,三個女人,再加上鄭娜和她,總共八個人。其中一個律師男說道,“死者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在她家裏搞聚會,可是她在深夜十二點時卻說身體不舒服要先離席,回去睡覺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們打開了門,她自己懸梁上吊了。經過綜合分析,我們懷疑有可能是自殺。”


  鄭娜向風鈴說,“那個穿白衣服緊身裙的年輕女人是公司職員,同時也是最和死者不對頭的人,她們兩家還有血債,她家庭破產,死者爸爸向她父親追債,他父親經受不住壓力就跳樓自殺了。我懷疑這個女人有很大的嫌疑!”


  “喂,你少胡說。我不是都說了自己一直是跟你們在一起喝酒嗎,根本沒時間作案。”


  “可是你中間還去了一趟有十分鍾的廁所呢,應該夠了吧。”鄭娜躲在風鈴身後說道。風鈴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在說話了。


  “如果我們之間有誰真的有作案嫌疑的話,那還真屬智聰小姐了。”另一個燒烤店男老板向那個女公司職員說道。


  “嚴霍,那你自己呢,你不是也和小珠有點淵源嘛,小珠把你的未婚妻介紹給了別人,到現在你三十二歲了還是單身呢哈哈哈。”智聰也反唇相譏。


  “可是即使這樣,我雖然對她有所懷恨,但也用不著把她殺死吧,這種理由根本不足以能夠成為殺人理由。”燒烤店老板嚴霍說道。


  “那可不一定!”另一個穿青色長裙的女人說道。


  “紫兒,你也是在懷疑我嘍,你有什麽資格懷疑我,你自己還不是氣他對小珠親近,而不和你親近所以吃醋嗎?如果我那種理由還能夠稱之為理由的話,那你這個就更有嫌疑了。”

  “簡直豈有此理,這是什麽話,阿蘇,你說呢?”紫兒問另一個穿休閑衣的女子。阿蘇回答,“的確,不能夠成為理由。”


  阿蘇開玩笑的說道,“那個律師還不是更有嫌疑,自己追求小珠,小珠拒絕,愛而不得的情況下,就把她給殺了哈哈哈。”這個冷笑話不知為何引起她們三個女人的開懷大笑。


  律師說道,“拜托,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之後阿蘇和律師也互相指責了對方的殺人動機。


  風鈴一直在旁邊觀察,感覺他們的情況實屬太過複雜了。隻是那個男人,一直在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輕輕的隨聲附和,他的行為和他的外表有很不相符的斯文姿態,單看那人的整體外在,是屬於大大咧咧粗狂的類型,但絕不會是斯文性格。


  風鈴看不清楚那個一直微笑著卻又沉默附和的男人的臉,他一身黑色衣服,裏麵還可以看到白襯衫黑領帶。他的臉是模糊的,連最基本的輪廓都不能看清,可是其他人的麵貌她卻是能夠看的一清二楚。她有種本能的直覺,問律師道,“那麽他呢?他和死者什麽關係?”風鈴指著那個男人。


  “你說他啊,”律師知道她是問他的不在場證明,“那麽他就更沒有嫌疑了,他與小珠是好友,沒發生過什麽矛盾,而且也剛認識不久。”


  不!是他,一定就是他。她體內有個聲音在向她說道,越是不可能殺人的人,就越會隱蔽,越有動機,這不是憑空無端的懷疑,而是她感覺他確實有令所有人都看不清楚的動機,不能不向他問個仔細。即使他是清白的,就算多問問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隻是想確認他的不在場證明而已。


  風鈴很想大聲辯駁,不能不問清楚他就已經排除他了。可是他們一行人都漸漸的說著話離開,連鄭娜也走了。


  “是你殺了小珠!”等所有人都走後,風鈴對那個男人說道。隻剩下火堆的燃燒聲,在一片草地上,還是不平坦的草地。


  “哦?你觀察的還蠻仔細的嘛,那麽,如果摘下了你的眼鏡,還會不會看的這麽仔細了呢?”那個男人把風鈴的眼鏡摘掉了,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帶著眼鏡的,果然摘掉的一瞬間,視線立刻模糊不清,眼睛疲勞。


  她捂著眼睛,說道,“快把我的眼鏡還給我!”另一隻手在向前方摸索。


  那個男人到了她跟前,把眼鏡抵在她肩膀上,說道,“還你。”之後卻立刻吻到了她的唇上。


  她還沒有接過吻,一時間被這種感覺電的全身發麻,不能動彈,想掙紮,卻被他使勁抱住,她的一隻手還捂在眼上,好像是忘記了動彈,或者是已經不能動了,她不清楚。


  之後他的唇離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要懷疑一切,更不要懷疑到——不能被懷疑的人的頭上,否則自己會陷入離奇的事情,也說不定……”


  說完後他仿佛立刻就遠離了她,她周圍完全感覺不到那個人的存在,隻是她的手還捂在眼睛上不能離開,風鈴氣的全身發抖,感覺自己被嚴重冒犯,“可惡!流氓!臭流氓!非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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