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選擇回去

  坐在西斯教授的辦公休息室裏，沈冰雪輕按太陽穴，


  萊赫·薩端杯水過來遞給她關心問道：“頭還在疼？”


  輕輕搖頭，沈冰雪接過水喝一口，淺笑道：“不疼，隻是能察覺出來的遲鈍反應有點不習慣，一會就好，謝謝師兄。”


  “是思維跟不上身體的反應？”


  “對，你看，我喝完水了才想到要謝謝你。”示意一下手裏的水，沈冰雪無奈的放下水杯。


  “嗬嗬.……說明你對我的信任已經不需要思維分辨的程度，我很開心。”拉赫·薩溫柔的笑道，坐到一邊沙發上打算一起等老師回來。


  沈冰雪微愣一會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意思，笑道：“師兄那麽好，人長的帥還非常紳士，誰能抵擋你的魅力？你收到的卡片肯定比我的多。”


  “你說錯了，學院女生的稀有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回去看那些卡片了？”


  “嗯，看了，學弟們真有趣，現在才知道，我有點後悔呢。”


  “現在多出去結識他們也不晚。”


  “現在可不行，等我恢複後再回來跟他們玩玩，用不同領域的思路來解題，肯定特有意思。”


  萊赫·薩的微笑慢慢消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師妹意思是要離開學院養病嗎？”


  “嗯，我弟弟18歲成年禮沒有參加，現在正好能有選擇回去的機會，就想回去一趟。”沈冰雪的笑容不變，從昨天回到宿舍見到起因開始就決定了和夢裏一樣，必須回去。


  萊赫·薩靜靜的看著她，正打算開口，辦公室的門打開，他們的導師西斯教授走了進來。


  “老師！”“老師……”


  沈冰雪開心的招呼和師兄的欲言又止形成鮮明對比，可惜西斯教授並沒有注意到。


  “米雪兒，休息的怎麽樣？”他直接關心的問起徒弟情況。


  “老師，我現在好多了，那些記憶已經很淡，跟做夢醒來後的感覺相似。”


  “嗯，那就好。來，都坐下說，米雪兒，我決定拿你這種運算能力當做課題鑽研一番，你看……”


  “老師，我很樂意把發生在我身上的情況拿來作為研究的課題，但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先去驗證一下，我夢裏運算出來的未來事件會不會真的發生。”沈冰雪想要說服老師讓自己離開。


  萊赫·薩意外道：“師妹，這才是你要離開學院回去的真正理由嗎？”


  “現在是的。”前世最主要是因為弟弟發郵件裏經常提到的那個人，現在嘛，變成了最小的原因。


  西斯教授在旁邊疑惑了：“怎麽？米雪兒你還是要回去？你夢裏不就是因為回去後才經曆的那些噩夢，你還想回去試一次？”


  “老師，那是因為以前的我不懂人情世故，把外麵社會想的太簡單，所以才會做出那麽多錯誤的選擇，現在我想回去真實的接觸一遍，雖然我的記憶很模糊，但是我的潛意識裏有遺憾，有愧疚，想要去彌補，尤其是對家人的彌補，我肯定做了很多傷害他們的事，雖然在你們看來現在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但我會心有不安。老師，就用我上次那個課題獎勵兌換這次回家的機會可以嗎？”沈冰雪知道，使用願望獎勵要求回去是肯定可以的。

  西斯教授歎氣一聲：“唉……你呀，這種事對我們來說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但對外麵那些人來說，就匪夷所思的很。我也不攔你，就當作你說的，先去驗證一番吧，不過.……要醫學院那幾個老家夥同意才行，你現在頭疾還未好，他們可不一定放你走。”


  “老師您放心，我明天去複查的時候一定會和特裏教授談妥的。”


  見沈冰雪那麽自信的模樣，西斯教授很是欣慰，徒弟的確比以前機靈活潑了不少。


  一直沉默的萊赫·薩見師妹不同往日的活潑，回味著她說回去的原因，皺起眉頭。


  晚上，送師妹回宿舍，兩人站在宿舍樓不遠處的花壇前，

  “師兄，你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麽？為何要大晚上的現在說？”沈冰雪歪著頭疑惑的問對麵男子。


  萊赫·薩糾結了一下午和晚上，想到回去晚上會睡不好，還是決定問出來，


  “師妹能告訴我你在夢裏選擇回去的原因嗎？”


  沈冰雪意外，抬眼和師兄對視三秒後分開，


  “師兄，你為何要問這個？”


  “因為你的噩夢不可能隻有親人，卻不提愛人，這讓我有些不甘心，現在的你還是拒絕我，所以那裏會有你喜歡的人出現，對嗎？”說出的話是問句，但語氣很是肯定，萊赫有點傷心。


  沈冰雪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腦海裏閃過手機裏那個人的照片和詳細資料，到現在回想到還會有心跳的感覺，但心跳中又多了一些恨意，現在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愛人還是仇人。


  “師妹？你是在默認嗎？”聲音有些傷感。


  沈冰雪收回胡思亂想，抬起頭就不自覺得打了一個哈欠，兩人都愣了。


  “嗬嗬.……師妹疲憊了就先回去休息吧，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說。”突然覺得現在的師妹真的很可愛。


  沈冰雪有點窘，回憶一下就犯困，精神力太低了，

  “師兄，我承認，在夢裏選擇回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一個人，但現在對於那個人，我已經不清楚是愛還是恨。因為記憶並不完整，潛意識裏我認為是不喜歡那個人的。現在回去的決定原因已經不是他，而是我的家人，也是我跟師傅說的原因。也許現在的我更容易融入到人情世故中去，為我和我的家人找到一條出路。以前就是太自信太自我，從不考慮周圍人的感受，才讓我做了那麽久的噩夢。”


  說完話再次打了個哈欠，眼皮有點重了。


  萊赫·薩抬手揉揉她腦袋，“是呀，以前的你從不會讓我心疼，隻有滿意。現在的你更像個真實的女孩，我懂了你的意思。回去吧，早點休息。”


  沈冰雪點點頭，有些無精打采的讓師兄護送進了宿舍，互道晚安後，鎖門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