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吃喝之間 新
“小姨媽,你怎麽拖延這麽久不去醫治。”我有些生氣地質問道。
小姨媽像個犯錯的孩子小聲喃喃道:“我以為這是墮胎的後遺症恢複恢複就能好。”
“胡鬧,哎,應該讓老媽好好管一管你了。”我恐嚇道。
“行行行,算我錯了,下次不會了,別拿你媽壓我。”小姨媽擺了個求饒地手勢。
我將祖傳銀針拿出來,取出地煞七針:“躺下,把衣服脫了。”
小姨媽聽到先是一愣,隨後就揪住我的耳朵。
“哎哎哎,疼,小姨媽疼。”
看到我嚎叫地跟即將被宰的豬似的,小姨媽就鬆了手:“讓我脫衣服,你小子什麽心思。我可是你的小姨媽。”
原來小姨媽誤會了我,說來小姨媽這思想也是夠齷齪的,想必是平時沒少看本子:“小姨媽你想什麽呢?我是要給你針灸,將你體內淤血舒緩開,不然再過幾天你的內分泌都會紊亂。”
小姨媽知道是自己想錯了,不免臉色通紅:“哦,這樣啊,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平時少看點島國倫理劇好不好。”我得理不饒人地批評著她。
被我這麽一說小姨媽臉更紅了:“哦~都脫了麽。”
“都脫了想占我便宜啊。”我冷冷地說:“脫了外衣就行了。”
小姨媽平躺在床上麵對自己的外甥不由得有些難為情。看著小姨媽這樣躺在床上,我不禁也有些難以控製自己,辛虧自己早有準備,本來是想給琪琪治病用的法子,現在也算是用上了。我拿出一根天罡針,分別刺了情、欲兩穴。
家傳筆記第一句:醫者父母心,行醫需定力,若是有後生血氣方剛,定力不足,則用天罡針封住自己的心穴,切不可因一時義氣而毀一生與下三門同流合汙。
刺了兩穴果然管用,我將地煞七針分別紮在七個氣血運行的關鍵大穴,按照筆記的方法運行自己的氣,頓時感覺體內有股能量在身體裏行走,集中精神把這股能量凝聚在手上,通過手掌將能量傳到銀針之中。七根銀針受到能量的影響,按照同一頻率輕微震動。
“感覺渾身暖暖的。”躺著的小姨媽已經感受到了氣血的疏通。
我示意她不要動,安心躺好。過了大約十分鍾,我收氣,將七根銀針按順序依次取下,長籲了一口氣:“嗨~怪不得老爸這個家傳絕學隻用了一次,可真是耗費真氣。”
小姨媽穿好衣服:“這就完了麽?我痊愈了?”
我擦了擦額角的汗:“嗯,接下來七天,你都會腹瀉,七天之後你就痊愈了。對了,一會我再去抓些補中益氣的湯藥這幾天按時喝。”
小姨媽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了電話:“喂,你好。哦,好的,我馬上到。”
“怎麽了什麽事這麽著急?”
“通知書到了,快遞員在我家樓下等著呢。”我答到。
小姨媽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原來是通知書:“讓你媽拿一下不就行了。”
“老媽今天劇院有演出不在家,老爸在診所,我得回去了。”我想要告辭:“今天就不能在你這吃午飯了,改天再來嚐嚐小姨媽的手藝吧。”
小姨媽略感無奈:“那好吧,隻能改天再請你吃飯了。”
告別了小姨媽,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還好快遞員很盡責,炎炎夏日依然在等我。
我將剛才從小姨家出來時買的一瓶冰鎮飲料遞到快遞員手裏:“辛苦了,謝謝你。”快遞員一時間不知所措,想要推托,我再次放到他手裏。快遞員笑了笑,接下了。
我拿著錄取通知書上樓,迫不及待地把它拆開——S市醫科大學,臨床醫學係。雖然早已知道是這所學校,這個專業,但是當見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依然非常興奮。
正在我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時候,又一個電話打來:“喂哥們兒,你收到通知書了麽?”
“收到了,S市醫科大學,臨床醫學。你是哪?”
電話另一頭:“S市科技大學,機械製造。”
“一個城市!這麽巧?”我驚訝地問道。
“哈哈是啊,好巧,怎麽,有時間嗎?出來聚一聚。”電話裏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好,今天晚上七點,廣場大排檔。”
“嗯,今晚七點,不見不散。”說完,那頭掛了電話。
我將通知書收起來,午休一會,洗個澡換件衣服,收拾完一看表——六點半。“嗯,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在冰箱上貼張紙條告訴爸媽今晚不在家吃飯。
酷夏傍晚七點的天還沒有全黑,幾顆星星就掛在了天空中。廣場大排檔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忙碌起來,大排檔大概分為兩種人,吃東西的和做東西的。
“魏樞垣,來的挺早啊。”我拍了一下魏樞垣的肩膀。
“你還不是這麽早就來了。”魏樞垣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走,前麵坐,東西我都點好了。”
一邊向前走魏樞垣一邊喊:“老板,再來六瓶冰啤酒。”
邊吃邊聊,談人生談理想,和所有剛剛考上大學的人一樣開始暢談今後的道路。說笑間,不遠處一個擺地攤賣唱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怎麽,唱的不錯吧。”魏樞垣向我寄了個眼:“哥們我特意挑的好位置。”
“唱的真不錯。”我讚許道。
魏樞垣放低了聲音:“豈止唱的不錯,人家長得也好看啊。”
我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酒瓶子:“你想啥呢,看樣子這姑娘不大,應該還上高中呢。”
魏樞垣撓了撓頭:“我就是就事論事,沒想別的。”
“哎,你說這麽小怎麽會出來賣唱。”
魏樞垣思索了一下:“嗯······家庭困難?”
我一拍桌子說道:“對啊,走,過去看看,如果能幫上忙就幫幫。”魏樞垣連忙說是,一同向圍著女孩的人群走去。
人類的希望像是一顆永恒的星,烏雲掩不住它的光芒。——巴金
女孩深厚的唱功和她美妙的聲音吸引著廣場上的每一個人,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圈子。在這個應該被寵愛的年紀,女孩承受著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壓力。魏樞垣憑借他那健碩的身體,帶著我左擠右擠終於擠到了圈子裏麵。
“哎,墨竹,你看那。”魏樞垣說著用手將我的視線領向一塊木板。
我仔細看了看,木板上寫著:本人是T市一中的高二學生,因父親身患疾病需要大筆醫藥費,在此表演,希望路過的好心人能夠幫幫······
“果然,沒有困難誰會來這種地方表演。”我暗自想著。
“墨竹,哥們兒,怎麽說,要不要給點錢。”魏樞垣用胳膊肘懟了我一下。
“幫忙是肯定要幫的,不過給錢也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我們頂多給多少,一千,兩千?如果是大病,這些錢也不過是掛號費。”我對魏樞垣分析著。
魏樞垣表示同意:“對啊,那你說怎麽幫她。”
“治好她父親。”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麽?你開玩笑吧。”魏樞垣懷疑地看著我:“怎麽治啊,你是說讓你爸幫她麽?”
“不,是我。”
魏樞垣摸了摸我的額頭:“喝多了?咋還說胡話了呢。”
“以後再和你解釋。”我把魏樞垣的手拿開:“一會兒散了,你跟我上前去和女孩說一說吧。”。
“你這是被美色懵逼了雙眼嗎?這麽逞強。”魏樞垣非常不解的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在歌聲中等待著時間的流逝。突然,人群外邊開了鍋,一個人大喊著:“你們都給我閃開!”